“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爱情成了不能示人的威逼利诱,

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呢?”安玦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沉痛的惋惜。

江南握着手里的一截烟,灰色的眸子被青色的烟遮住看不清楚神色。

半晌缓缓说了一句:“她不配……”

安玦突然转身,一贯幽深的眸子此时幽暗的如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在你眼里谁般配?”

江南冷笑一声,若她如叶婠婠般文武双全,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

可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心里还有别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哪里配的上你?”

“所以你就费尽心机也要将她逼走,甚至不惜伤害两个无辜的孩子?”

安玦的声音陡然提高,一双眼冷冷地透着血色盯着他,似乎要将他撕开一般。

江南一个寒噤,这样的眼神太久没有见到过,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这一面。

因为见过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对他。他也不能。

天辰的人都知道,动手足致使组织受损者的下场。

“如果她安安分分地带着孩子在哥本哈根,我不会动她,是她自己不知足,时隔六年

还要回来,她既然有胆子回来,就要有承担着后果的自觉。”

江南掐灭了手里的烟,看着安玦,眼有一丝阴狠!

“江南?你是我的谁?”安玦冷笑着看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南心中一惊。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生活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究竟配不配的上我,为什么就该由你来评定?这个问题即使是我的父母在世恐怕

也不能妄下定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评判她是否与我相配?”

安玦一步步的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再说,两情相悦的事情从来就由不得一个外人来断言,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没说什么

你凭什么就为我做了决定,这个世界上如果顾长安不配与我共度一生的话,

那就没有人配的上。你无非就是仗着我对你的信任以及你对我的几次舍身相救,

就自以为是地觉得可以支配我的人生,甚至伤害我的骨肉,你觉得我能原谅你吗?

我感谢你六年前救我一命,可是如果不是你将顾长安逼走,我怎么可能会承受那些

痛苦和屈辱,你觉得我可以一笑泯恩仇吗?这一次我本想跟你推心置腹的化干戈为玉帛

而你却不知悔改你派人要杀害我的家人,你认为我真的惧怕天辰纲而置杀妻杀子之

仇而不顾吗?江南你认识我二十多年,却一直不够了解我!”

安玦说完,伸手直取江南的要害。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躲闪不及,那手已经

直取他的咽喉。

穿过布拉格油画般的街道,在一栋白墙红瓦的城堡前停了下来。

苏遇笑着对车上的人说,“下车吧,我们到家了!”

几个佣人模样的人从城堡里走出来,朝他们过来。

安心看着城堡前,喷水池里的天使雕像天真的问:“我可以许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