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禁不住闭了闭眼,好看的唇边轻绽一丝苦笑,女人,你这般现实无情,可是却仍然霸着我的心,你真是残忍。

良久,他的一双墨色眸子才又睁开,只不过此时那双眸子里却已是一片清明疏冷。

不过,我会忘掉你的,我会让自己知道我过得比你更好!

你说对了,谁的世界里没了谁都会转,真的……一切都还会继续!

随后他又拎过西服穿上,就要出门,想去这里的分公司监督一下业务,那个女人不是教过他一个道理吗,人在为了情伤痛苦的时候,可以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做,这样一是可以医治情伤,二是让自己的生活充实。

但是他刚刚走到门口,门就在外边被推开了,阿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见他,立刻问道,“大哥,你要出门呀?”

“嗯,我去公司。”

“呵呵……”阿峰笑起来,满脸痛快喜悦,“意大利那边传过消息来,说门中几个退隐的护法都主张重罚这索特,卡洛也很是无奈,这索特弄不好就xing命堪忧,呵呵……这索特真是偷鸡不成凡是把米呀。”

“哦……”莫青轩听了点点头,也微笑,“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大哥,我今天没事,陪你一起去吧!”看他继续往外走,阿峰跟了两步道。

莫青轩听完他的话,却顿住了步子,转过头,目光沉敛了一下道,“你还是不要陪我去了,去将兄弟们安排安排,让他们这两天少出门。”

阿峰一怔,随即会意,问,“大哥,你是怕那索特会狗急跳墙?”

莫青轩闻言眯起眸子,“确实,这索特虽然现在犹如强弩之末,可是他手下的那帮瘪三也是闹腾的,还是小心点吧。”

“哦……”阿峰听了很慎重的道,“放心,轩哥,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听了他这话,莫青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bemoaning(杂碎)……bemoaning……莫青轩,你这个bemoaning……”

这样美好的清晨,可是在美国纽约某座豪华房子里,却有一个白人男子在愤怒的大骂着,一边骂着,一边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这个清晨顿时满是令人胆颤的火药味。

桌子前站了几个男人,很明显,这些人被这火药味吓住了,噤若寒蝉的低着头,说也不敢说话。

“敢这样对我,你敢……敢……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绝对不!”

男子终于结束了中西结合的谩骂,开始用完全的英语恨恨的发誓,话结束了半天,男人还在喘息,可见是真正的被气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男子喘息稍平,其中一个一头棕发的混血男子才瑟缩又讨好的上前,对男人道,“索特,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还是想想接下来……接下来怎么做……”

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那灰蓝色的眼睛的一个瞪视吓得闭上了嘴,索特看着他,开口了,“多余,我当然知道,惩罚是逃不脱,但是我却也不会让莫青轩这个杂碎好过,我要毁了他,我要他死……”

说到最后,男子又叫嚣起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危险而阴冷的眯着,看着窗外沉思着。

他的几个手下都看得出他是在思考,所以并没人打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转身看向自己的几个手下,“去找一个叫晋贤贤的东方女人……”

“东方女人?”

一众手下很快退了出去,可是索特却还是愤怨难平,他在桌前狠狠地抽烟,灰蓝色眼睛里亮起的光亮如鹰隼般狠毒,那典型的西方男子的鹰钩鼻子也皱着。

忽然他脸上的怨愤被一种*邪危险所代替,他笑起来,邪狞的笑,然后狠狠地将手中那燃烧的烟丢下,那如船板的大脚踏上去,狠狠地将那烟蒂碾得粉碎,走了出去。

粗壮而健硕的双腿踏过走廊,他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抬手推了太那门,不过那门却纹丝不动。

他立刻冷冷的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备用钥匙,一cha一拧,那房门就已被打开,他抬步走了进去,目光锁在床边那背对着他侧卧的女人身上。

女人那盖着薄被子的玲珑身段让他的眼中迅速燃起*秽而邪气的火,他一边解着衬衣,一边快速的向女人走了过去。

**的女人并没睡着,这一刻早被身后的脚步声惊得跳起来,当那双美眸落在男人满是*笑的脸上,还有那正解着扣子的手上时,瘦弱绝美的小脸上立刻一片惊慌,一骨碌从**爬起来就想逃。

只不过男人却更快,那双粗壮的长腿一跃,就已经将女人制住,然后立刻动手去撕女人的衣服。

“禽兽,放开我……不要……不要……”女人吓坏了,大声喊着,挣扎着。

但她又怎么回事男人的对手,男人很快就将她扒光了,压在**,占据……

“啊……啊……”女人久久不绝的惨叫声将这个清晨打破,让这个美好的清晨也渲染的一片糜烂不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阳光的脚步慢慢地爬着,直到变的热烈,爬上了落地窗,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男人满足的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看也不看那被他弄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转身就进了浴室。

而**的女人却一动不同,依然**的呈大字型躺着,仿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除了那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那寂然呆滞的一切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没有了生命。

好多天了,她就是这样度过的,走不出这房子,每天都有人看着她,等到那只禽兽shou欲来了之后就要承受,成了完全的**。

这还不够,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她的情况会更差,那些各种肤色的weixie的男人偶尔就会从窗户上摸上来,虽然不敢真的占有她,但他们会用各种方法玩弄她侮辱她,在这座如牢狱般的房子里,她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理。

她真的很绝望,有的时候就会想到了死,可是……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错了……错了……

可是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晚了。

她很想江老爷子,想江雪兰,想齐嫂……想江家的每一个人,直到走出那里,她才知道他们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她太贪心了。

当然她更想的是莫青轩,她希望他来救她,以前不管是受了什么欺负,遇见什么难处,甚至是躺在病**,她都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来救她帮她,一直是她的保护神……

可是现在呢……现在是不可能了,他可能还在狱中,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来救她呢,怎么可能……可是这一切后果却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将那么对自己好的一个男人送进了大牢,在将他送与地狱的同时,其实也将自己送入了地狱,真的!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真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打湿了她凌乱的头发,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呜呜……

“晋,听说你前两天让我那个弟弟帮你演了一出戏?”

整洁干净的房子里,高挑漂亮的白人女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正在对这一块布料沉思的女人。

女人一怔,抬起那张清丽白净的脸,眸底灰暗,但脸上却依然挂着笑,“说起这个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乔治呢,嗯……我答应给他的女朋友编的手链已经变好了,一会儿你帮他拿走吧,路丁太太。”

听到她口中的“女朋友”三个字,路丁太太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嘟囔着,“哼,什么女朋友,明明就是个男人,晋,我多么希望我的这个弟弟能够喜欢女人呀,真的……”

晋贤贤听了她的话,却只是笑。

有很多人都说美国是一个相当开放的国家,这纽约州里更是又法律明规定同性恋人能够注册结婚,其实那也是表象,这些同志们的父母亲人其实也根本就不支持这个。

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同胞是个xing取向正常的人,然后像正常的人一样娶妻生子,绵延后代,哎!

只可惜,事情又是偏偏就不遂人愿,她在对路丁太太这个做姐姐的表示同情的时候,当然也不忘利用了她的这个同志弟弟一把,那就是来演和莫青轩的那场戏。

不然那样拥抱亲密的动作她真的和人做不出,必须时时告诉自己,眼前这是个女人才能入戏。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然,找个同志来演戏,不止这一点好处,还有一点那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如果真的假戏真做了,再或者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的生活又麻烦了……

“哦,晋,对了,你真的要离开吗?”路丁太太一边将剪子递给她,一边问道。

“这个……当然,我要回去看看母亲。”说到这个,晋贤贤的脸上更是忧虑忧伤。

她真的不愿再流离,可是……不过她已经打电话给佳丽了,她会去樊辉家乡的那个小城市,在哪里安胎,然后等着肚子小生命的降临。

那里真的不错,一是偏远,这样就再也不必见莫青轩,还有就是佳丽也在那里待产,她可以有一个至近的朋友,互相照应。

自己可真是不重要,为了一个男人,逃来逃去,怎么想怎么觉得如丧家之犬。

莫青轩,你欠我的,可是我却无法名正言顺的向你讨还,自己的命运能不能再可悲一点……

看她这副表情,路丁太太没再说什么,而是帮着她将那块布料裁剪好,然后又说了许多舍不得她的话。

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个东方女人,温善随和,心思灵巧,而且从不招蜂引蝶,她现在已经将她引为知己了。

对于路丁太太的不舍,晋贤贤很欣慰,说了一些今后再联系的话,而且还教她编手链的方法。

那路丁太太很感谢她,破天荒地的提前给她开了支,竟然还多开给她许多薪水,说是奖金呢。

中午的时候,路丁太太又带她去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里吃了饭,后来的路上还买了许多提子给她。

路丁太太开着车,两人一路上都很快乐,说笑不停,晋贤贤完全沉浸在异国情缘的友谊中,却没发现在路丁太太这辆高档的私家车后面一直有一辆车子尾随着。

车子上的几个男人带着墨镜,目光一直停留在晋贤贤的身上脸上……

“好了,我回去了,晋,你好好休息吧。”

将晋贤贤送回了家,路丁太太又和晋贤贤一起将一件旗袍做好,熨烫完毕,这才收拾了收拾准备回去。

晋贤贤送她到了路口,直到看着她的车子消失不见,才往回走。

晋贤贤和邻居们相处的都很好,所以一路走回来,那些人都热情的和她热情的打着招呼,有一个老人还送了她一把蔬菜。

踩着下午的阳光,手里拿着那新鲜的蔬菜,她慢慢地走着,脸上的笑容恬静温和。

但是当她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她的脸色却禁不住忽然一变,想喊,但是一直大手却快速地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嘴,一股药味瞬间袭入她的口鼻,她的意识也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