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晋贤贤被她这个舅妈的极品见识逗得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了笑,“舅妈,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莫总的主意了,这莫总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他的未婚妻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据说两人还是表亲呢,今年秋天就会结婚。”

她不想再让她这个极品舅妈再跑到莫青轩跟前出洋相,只好断了她的念想,至于为什么会有板有眼地说出什么表妹之类的话,无他,小小的投石问路一下而已,无意有心。

果然,那向兰兰被打击到了,惊讶、颓然、失望、惋惜、不甘……脸上的神情丰富至极。

“你这死丫头少骗我,”但是稍后她就又满脸的狐疑和气恼,“你不就是想独占这莫总吗,哼,休想!”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晋贤贤无声的笑笑,估计这次这向兰兰同志就是出洋相,也不会毫无顾忌了。

“贤贤,你舅妈呢?”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不见了向兰兰,立刻问她。

“舅妈说她有事,先走了。”她笑了笑,就想要去卧室里看洛洛。

“贤贤……”但母亲却又叫住了她,“你老实和妈说,这莫总和洛洛有关系吗?”

听了母亲的话,她不由一怔,但稍后却又恢复正常,“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和这莫总没关系,这莫总是佳丽介绍给我的,刚才我找他电话也是想让他帮忙找洛洛。”

既然莫青轩已经决定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她也没必要多生事端,加重母亲的忧思。

看母亲还是满脸满脸的疑虑,她赶紧又道,“妈,你别多想了,你的女儿你还不信吗?”

听她这么说,母亲终于点了点头,却出其不意了又问了一句,“怎么这两天没见康威过来?”

“呃……”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但她却觉得今天真的不适合向母亲坦白,所以笑了笑,尽量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他这两天……嗯,出差了。”

“出差了?”

“嗯……对了,妈,我去看看洛洛。”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剩下赵庆云站在原地,眉头轻皱着,美丽而清瘦的脸上一片忧虑。

“洛洛,干什么呢?”推开房门,就看见小人儿在摆弄那个小储钱罐。

“没什么,姑姑?”小人儿见她进来,立刻将小储钱罐放好,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慌乱。

“洛洛,你有事瞒着我?”她紧盯着小人儿问。

“没……没有,我……我只是想下午去买雪糕。”小人儿立刻低了头。

她不说话,沉默着。

小人儿便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怯怯的叫了一声,“妈妈……”

两个字瞬间让她脸色缓了,明眸里一片晶莹,俯身紧紧抱了小人儿,低声道,“洛洛乖,洛洛听话……妈妈不怪你。”

这是她和小人儿之间的秘密,没人的时候,就会喊她妈妈。每当小人儿这么喊她的时候,就是有天大的怨气和怒气,也会烟消云散,这毕竟是她欠他的。

小人儿紧紧抱住母亲,贪恋的汲取着母亲身上的甜香和温暖,但是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墨玉的眸子里却闪动着狡黠而清亮的笑意。

“贤贤……”下午,晋贤贤早早就来了商场,但是却没想到有一个人却比她更早,此刻正埋头在一大堆图样中。

“于静姐,中午你没回家?”她惊讶的看着那正在啃面包的于静。

于静的女儿在上小学,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吃饭,所以于静每天中午都要回家煮饭。

“哪儿还顾得上……”于静叹息一声道,“快过来帮我选选吧!”

原来今天上午晋贤贤走了后,她们就接了一批大生意,是于静的老朋友介绍过来的,一家豪华酒店的窗帘和**用品的更换。

但是对方却非常挑剔,将她们的料子和样式批得一无是处,还说下午再过来看看,如果不行就去对面的窗帘大世界做。

一听这个,晋贤贤也郑重起来,两人开始认真地研究商量,最后终于敲定了要用的样式和布料,不过却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看着那慢慢喧闹起来的楼层,两个人相视而笑。

“不过,贤贤,你明天还要跑一趟,家里的这种提花料我不想用。”这时于静又道。

“怎么了?”

“成色太差,不细腻。”

“那要用哪里的?”

“北方b市的,哪儿易水街的提花最好。”

“呃……”

晋贤贤一怔,猛然想起昨天王佳丽说莫青轩今天去了b市……

北方的天空阳光充沛,但是却多风沙,在这春末季节,气候的这一特点更是尽显无疑。

好在晋贤贤早有准备,未下飞机之前,就将自己准备的帽子和薄风衣穿戴整齐。

下了飞机之后,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顺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准备先找下榻的宾馆,然后再去易水街。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她摇头笑笑,接通——

“喂,贤姐,你到了吧,还顺利吗?”赵娟的声音立刻隔着话筒传了过来。

她不答,故意沉默。

“贤姐,你别这样,对不起呀,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吗,你也知道,人家……人家好不容易才处一个对象……”赵娟的语气里满是歉意。

“呵呵……”晋贤贤却早已笑了起来,“说实话了,说什么肚疼拉稀,其实是去会小男友了,早就猜到了。”

“贤姐……”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说了,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说罢,在赵娟不好意思的娇嗔中挂断了电话。

昨天明明说好要一起来的,但早上赵娟却打电话说病了,语气支支吾吾的,她就猜出来了。

这是好事,她当然支持了,只是……哎,这漫长旅途还真是有点寂寞。

晋贤贤在距离易水街最近的地方找了宾馆安顿下来,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她匆匆的吃了点午饭,然后就在房间里休息,准备傍晚时去易水街。

但刚躺了一会,就听见外面一片喧闹,房客们似乎都纷纷的往外走,远处还有音乐声和鞭炮声不断传来。

她起来打开房门,两个正整理对面房间的小服务员的话就传入她的耳帘——

“……你说这何英华市长都调任了干嘛还弄这么大动静出来,政府大楼剪彩应该是新市长的事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何市长根本就不愿走,是出了问题,在这里就任了这么多年,走的时候很想挽回些面子吧……”

她回到房间里,却再也睡不着了,最后干脆起来,穿戴整齐,出了宾馆,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市中心的那座新落成的大楼。

远远地就看见有很多人围在那里,还有许多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人群被限制在一个圈子之外,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向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