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不去找儿子,到去找男人,脑子秀逗了,不知道要是没有这儿子你这男人也抓不住了吗。”向兰兰更是在一边鄙夷连声。

赵庆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脸忧虑和凝重的看着女儿,不时地长须短吁一声。

晋贤贤却不理几人,急匆匆的收拾东西,机票已定订好了,下午一点的飞机,她要马上收拾好赶到机场。

其实她也想坐在家里等儿子的消息,但是想起那么一个稚嫩的小人儿可能会承受的痛苦和恐惧,她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而他是她找到儿子的唯一希望,他是儿子的父亲,也是现在她最想依靠的人,所以她要去找他,她相信不管儿子是落进了江老爷子手里,还是落进了人贩子手里,他都会有办法的。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她内心地还有个不能向人诉说的小小怀疑……当然,只是怀疑,她觉得儿子失踪的蹊跷,而他此时又恰时去了美国,她必须……去亲自看一看!

她很快的就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整理好,然后拎起行李箱,又看了屋子里的几人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因为时差的缘故,晋贤贤赶到美国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分,但是做了十二个小时飞机的她,却来不及吃一口东西喝口水,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孙助理给她的那个地址,纽约的某座大楼内。

那时江氏在美洲的公司总部,以前也是江氏财团的枢纽中心,如今虽然因为江氏重心向亚洲的偏移,规模削减,但是人流量和影响度却依然不容人小视。

中午的前台有几分冷清,当晋贤贤终于等到那个去吃饭回来的前台小姐,才知道莫青轩根本就不在这儿,而是去了加拿大。

她急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打莫青轩的手机,却依然无法接通,她都觉得他好像是在躲她了,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找他到的决心,于是她又开始给孙助理打电话。

孙助理好像说是在开会,她急坏了,灵机一动,打电话给易清远,最后又打电话给江家,一番折腾后,孙助理的电话打过来了,又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莫青轩在那里的住处。

她自然要去试一试了,即刻又打车去了哪儿,那是市郊草坪环绕出的一座高层,只可惜她再次吃了闭门羹,最后还被那个黑人警卫请了出来。

她就坐在前面的广场处等,看着街头那来来往往的各种肤色的行人,听着他们唧唧咯咯的说着一些她并不熟悉的话,她只觉得恍然,如梦。

只不过她的这场梦很快就醒了,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一转眼路上的人就跑了个干净,她也想跑,只不过看了看一侧的路口,又看了看正对着她这个位置的停车场入口,她到底还是没动。

雨水如瀑,冲刷着一天的暑气,也击打着她的头和脸,她只觉得一阵阵生疼,于是便从行李箱里抻出一件长些的外套披在头上,然后拼命地缩着身体,尽力的避开那无情雨点的抽打。

路上不时有车子经过,人们各异的目光投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她却丝毫未觉,一双大睁的明眸游移在路口和停车场入口之间,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雨却依然如瓢泼,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神经末梢忽然就变得分外的敏感起来,渴、饿、雨水打湿身体的彻骨凉,侵袭着她的意志,摧毁着她的神经,她的意识渐渐的就迷离起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越离越远,最后终于头一歪,倒在了椅子上,娇小的身体成为了这雨雾朦胧的街头上一个模糊的小点……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扯破雨帘,在水花飞溅中呼啸而来,但却在距离她一段的地方戛然而停,车子上男人的一双幽深的眸子隔着雨雾望过来,当目光落在那个小点上时,不由浮起一抹深深的复杂……

又何必这么倔强,隔着血海深仇,又该如何继续?

他闭了闭眼,强制自己将眸子从那个小点上收回,然后低头,快速的发动引擎,车子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将一切留在身后。

但工夫不大,那辆车子却又快速的回转,在那个小点一边停了片刻,车上的男子才快速的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快步的奔向路边的女人,快速的抱起她。

怀中冰凉的触感,还有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的苍白,让他的目光不由一阵紧缩,他愈发抱紧了她,快速的向车子走去。

莫青轩觉得,如果说自己是在折磨这只小猫,还不如说是在折磨自己,她痛在身上,而自己却痛在心上。

当然除了这个之外,最要命的还是将这具妙曼的身体扒光,给她擦身的手在四处游走,寸寸诱惑,寸寸撩魂,却不敢又任何更深一步的动作。

他深喘了好久,最后觉得实在压制不住,便去了浴室,等他再出来时,才平静了些。

他又冲了一杯清热驱寒治伤风的药剂喂她喝,但是杯子却只是触到她的唇,她就扭脸躲开,眼睛还闭着,明显还在昏迷,可是味觉却是清醒异常。

他无奈,拥她从**起来,低声一句,“乖,喝了它,喝了它就舒服了。”然后又送她唇边。

这次她到喝了一口,只不过一扭头就吐在了床单上,他不由一阵抚额,最后干脆用嘴喂她喝。

这次终于奏效了,大口大口的药汁都通过他的嘴渡到了她的嘴里,但是喝了两口,她就又不乖了,不断地深处小舌勾他的,竟然……竟然还tian。

“小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低噶一声,再也忍不住,咬住她的小嘴,就是一阵深吻,直到她脸上红晕深深,娇喘微微,才放开。

强忍着强烈的感官反应,他将她用杯子裹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

睡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莫青轩却无法成眠,一根一根的抽烟。忽然隔壁房间里传来响动,他立刻起身出门,却见她正在客厅里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着那些湿衣服。

“你干什么?还湿着呢,不能穿。”他急了,赶紧快步的去拉她。

“青轩……是你吗……是你,真的是你,呵呵……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洛洛失踪了,我找遍了都找不到他,呜呜……你快去帮我找吧,我不能失去他,不能没有他……他是我的命呀,你帮我去找他吧,呜呜……”她却看着他,又哭又笑,最后还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臂摇着,满脸的哀怜和无助。

莫青轩只觉得自己心头的那片冷硬慢慢的开始松化瓦解,他当然知道她还在做梦,她有一紧张就梦游的习惯,这更让他心疼。

小猫,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将她那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他闭上眼睛轻叹,觉得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当晋贤贤从梦中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揉揉微涩的眼睛,快速的从**爬了起来。

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睡衣上时,她立刻蹙起眉,努力的回想,但头脑中却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

她快步的出了门,在欧式布置的房间里四处转着,当看见阳台上挂着的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上时,心头不由泛酸。

这时门被推开了,米色西裤、白色衬衣的莫青轩披着阳光走了进来,看见她,淡淡的一笑,“怎么起来了?还冷吗?”说着将买回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他的眼前,仰头直视着他的眸子,良久,才哑声道,“洛洛……洛洛……”说着说着泪水最终不受控制的滑下。

“放心,没事了……洛洛已经回去了,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从小区经过生了歹意,然后用药将孩子迷昏,不过昨晚已经自首了,洛洛也已经回家了。”莫青轩看了她,幽深的眸子中闪动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哦,真的……”晋贤贤闻言却是一怔,然后松了口气,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谢谢。”

“谢?”莫青轩闻言却笑了,目光戏弄的停在她的脸上、身上,“怎么谢?”

晋贤贤被他神情里的轻佻弄得红了脸,很后悔逞能说了这句,立刻低下头轻声道,“你想怎么谢?”

“当然是……女人谢男人的原始办法了。”莫青轩的凑近了她,低声道,男xing的气息霸道的萦回在她的鼻端。

她立刻一阵羞恼,瞪着他。

“呵呵……”他笑起来,胸腔里震荡着,“放心吧,今天我不会动你,我手里没东西,我可不想一不留神又弄个小洛洛出来。”说完也不看晋贤贤,转身进了书房。

看着那消失在门口高大的背影,晋贤贤仰高脸,bi退眼眶中那涌起的泪意,暗暗地斥骂自己——

晋贤贤,不许蠢,更不许jian,这个男人并没爱上你,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而已,他没有将你的儿子夺走独占,你就该庆幸该感激涕零了,千万不要贪心,不要多想,更不许问,自尊点。

你不是谁,你在别人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只高兴时就逗弄逗弄、不高兴时就一脚踢远的宠物而已……

她紧紧地咬着唇,直到感觉口腔里充满的铁腥味才转回房间去换衣服,穿戴整齐了然后去阳台将自己的衣服收好,闻着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衣服,她的眼中不由再次湿意汹涌。

甩甩头,将衣服放进行李箱里,然后拖着它出来,就看见那坐在餐桌上的男人。

“先过来吃饭吧,一会儿我找人送你。”男人抬起头,目光在她倔强平静的小脸和行李箱上滑过,然后淡淡的道。

晋贤贤倒也没推辞,一是她确实早饿惨了,二是她坚决不会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仓皇,她很快的就将行李箱放到屋子一角,然后走过去。

她的举动让男人的目光沉了沉,但是俊逸的脸上却快速的划过一抹释然。

看她坐好了,男人顺手就拿过碗来给她盛汤,但却被她拦住,“我来吧!”

男人一怔,随后笑了,回身坐好。

吃过早饭后,莫青轩就让一个司机送她去机场,但他却并没和她回去,说这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他要等到公司庆典时才回去。

对于他的这些解释,她很认真的听着,然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多言不多语。

久久望着那等车而去的娇小背影,莫青轩的脸上浮起丝丝怅惘,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难受的却是他呢……

回到家,晋贤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儿子紧紧拥在怀里,那柔软的带着奶香味的小小身子,让她觉得一切疲累一切委屈都不再重要。

“妈妈,我没事,没事……那个叔叔只是关着我,没打我也没骂我,还给我好吃的呢。”小人儿反过来安慰她。

“是啊,贤贤,孩子没受罪就是好事,那嫌犯还去自首了呢,我们洛洛真是幸运。”赵庆云在一边看着也是喜极而涕。

“哼,庆云,我建议你们娘俩去拜拜菩萨,这瞎猫撞死耗子的事还真是难得。”向兰兰撇撇嘴,语气有些酸。

“什么瞎猫撞死耗子,”赵庆贺横了妻子一眼,“我听说是莫总给那个什么特警队打电话,然后那特警队才那么给力,那个疑犯压力很大,才不得不去自首呢。”

“人家莫总就是本事大,找个这样的好女婿你们娘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向兰兰又道,一样的不吐象牙,从瞎猫过渡到狗屎。

“是啊,青轩是个可靠的人。”赵庆云不理向兰兰,满脸笑容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