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也根本没有像林若初所想的那样想对她动手,只是看她脖子扭了单纯帮她按摩,可是林若初已经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也开始涣散。这样的神情让他有些不解,他皱起眉,松开手想抬起她的下巴,她却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护住脖子,说话有些不利索:“陆,陆,陆维钧,你别动我。”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呼出一口浊气,冷笑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这天马行空的思想……”他说着,神情一点点的冷了下来,“你怎么这样想?做出什么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林若初的心咯噔一跳,这样说来他并没有想到窃取商业机密的方面,她开始鄙视自己的沉不住气,明明没什么事的,却因为自己的过激反应引起他的怀疑。她攥住睡袍,努力的想托词,他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走过去把她按在墙上,冷冷看着她道:“怎么,哑巴了?和姓李的都说得上话,和我就无话可说?”

她张了张嘴,垂下眼睫挡住闪烁的目光,良久才说出话:“我……他,他只是问我为什么哭……”

陆维钧眯了眯眼:“然后你就觉得他关心你了?觉得委屈所以诉诉苦?很好,他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林若初听到他说“我的女人”,脸色倏地涨红,紧绷的神经却舒缓了很多,还好,还好他只是想着那方面

。随他,难听的话她还听得少吗?可是渐渐的她觉得难受了起来,习惯被他折辱,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陆维钧收紧拳,指关节格的响了一声,她吓得一抖,他却笑了,在她嘴上轻轻一吻,忽然用力咬了她一口,缓缓道:“林若初,他比你大二十岁,跟着他比跟我好?再说,他对你示好,不过是想让我颜面尽失,一旦他得手,你日子会很难过,懂吗?本分点,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

林若初抬手抹了下嘴唇,想擦去他留下的痕迹,他被她的行为激怒,用力吻上去,又吸又咬,直到她嘴唇发肿才放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低头咬着嘴唇,忍住眼泪推开他,一路小跑离开了书房。

床很柔软,却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网住了她的呼吸。她很想回到出租屋简陋的**,想得睡意全无。渐渐的,脑中燃烧的复仇之火一点点的熄灭,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

李汾说可以给自己自由,可是他用什么法子?

像今天这样接触到最高的商业机密的机会少得可怜,陆维钧不是傻子,会让她随便翻看这些资料?就算她真的收集到足够的资料交给李汾,谁知他是依他所说让她摆脱现在的身份,还是遵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原则,把她给处理了?

还有,窃取资料的行为违背做人的原则,她真的下得了手?自小父亲对她的教导都是极为正直的,这种思想已经深入她的血液,要违背,实在太难。

她辗转反侧,心中那一点点希望之火慢慢熄灭,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法子和陆维钧抗衡,这种无力感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又想起下个月陆桓之的订婚宴,想起漂亮而出身权贵的楚维维,两人交握的手浮出记忆,金童玉女,强强联合,多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