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碰到男人的一片袖角,就被男人身后的保镖一记冷冽的眼神惊回座位上去。

包间陡然鸦雀无声,有人极有眼色的上前敬男人酒,这才缓和了包间内的气氛,正是酒酣时,男人手机震动声作响,他抬手示意几位合作人继续,自己拿起电话走出了酒吧,电话那头正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欲言又止的声音,“老大,张翀这次来中国似乎真的不是来执行任务的,下午五时左右在我们公司附近与辛小姐碰巧遇到,现在……现在正与辛小姐在咖啡厅喝咖啡,而他也的确没有注意到南港那面的动向。”

“是吗?”梁逸羲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在电话那头之人还在揣测老大态度之时,梁逸羲声线骤然一沉,“张翀会与辛研碰面是你的失职!再有下次你他妈的就给我滚回仲翼,与天羽换位子坐,也省得他老说我偏心,还有南港那里让我们的人都给我撤回,其余的不用管,今晚自会有人替我们去搅黄他们!”

说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也阻绝了那头痞声讨好的声音,紧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

咖啡厅里两人聊得正开心,张翀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似很是意外,眉头一挑,与辛研说了声抱歉,走出了咖啡厅。

“张sir,最近好吗?”电话里梁逸羲的声音低沉悦耳。

张翀笑了笑,“我并不认为梁总裁会无聊到打电话来问张某人过的好不好之类的废话,说吧,什么事!”

梁逸羲极其配合的附声大笑,“好,张sir还是一如既往的痛快,梁某打这通电话不为别的,不过是为了通知张sir一声,南港那边有一批走私军火今晚要运往德国,不用怀疑我的意图,你应该清楚这批军火若是交易成功会对我产生怎样的影响,同样我也知道这笔交易成功了对你的负面影响似乎比我的还要大,所以,张sir可要抓紧时间想好了,再晚一步去,这批枪支可就要出境了!”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他张翀何时尝过!当下赤红了眼眸,失了与梁逸羲周旋的耐力,“梁逸羲,你是吃定了我不可能不管这件是是吧!”

“张sir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么大的罪名梁某人可担当不起!”本应诚惶诚恐的话,从孟萧绗嘴里说出别有一番目空一切的意味。

张翀的怒火已经被梁逸羲调动的全都抖了出来,“好你个梁逸羲,我看你是嫌我以前逼你逼的松了,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梁逸羲低笑着阖上断线的手机,抬起头,狭长的眸子眯起,目光慵懒的望着幕黑上方的夜空,张翀,梁逸羲玩味的囔囔出他的名字,嘴角噙着永远属于他沉稳深邃的笑容,那么自信的笑好像在嘲笑敌对方的不自量力,之前我不愿惹你,不代表我惹不起你,我不愿与你闹得太僵,并不代表我能容的下你想偷窥我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