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谷南见是凤熙,当下冷笑一声道:“让你做诗也的确是献丑。”

凤熙看了逸谷南一眼道:“原本以为你一把年纪了也该老成一点了,没料到也是从门缝里看人。”

逸谷南看了凤熙一眼道:“若论jian**掳虐,杀人放火,欺男霸女,这些事情自没有人敢小看易小王爷,但是论到作诗填词,附庸风雅,和易小王爷就没有太多的关系。今日里易小王爷在这里出丑也该出够了,你也该回去了,再在这里呆着,你脸皮厚是不打紧,只怕易老王爷的脸快没地方搁了。”

逸谷南性子高傲,学识渊博,口才极佳,骂起人来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他早前就见过凤熙,对她是深恶痛绝,若不是顾及着易老王爷的面子,只怕话说得会更加的难听。

早前的凤熙曾被逸谷南整治过,在京城里,除了易老王爷和皇上之外,也只怕这个口才极佳又有手段的逸院士了。

只是如今的凤熙早已换了灵魂,不知道那些往事,不知晓他的身份,自也不怕他。

凤熙的眸子微微一抬,淡淡地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为老不尊也就罢了,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

“你要再不走还有更难听。”为老不尊冷冷地道。

凤熙干脆往椅子上大大方方的一坐道:“好啊,我现在就来听听你还有什么难听话!”

逸谷南的眼睛微微一眯,纵然他脾气不好,也深谙骂人之道,更极度讨厌凤熙,但是凤熙今日也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来,而他若是就这样骂凤熙的话,凤熙脸皮厚是无所谓,他却会失了身份。

逸谷南看了凤熙一眼道:“朽木不可雕也!”

凤熙却笑道:“就算我是朽木又如何?谁规定这宜兰诗会我就不能参加?”

逸谷南愣了一下,皇帝为了广纳贤才,曾经规定过,宜兰诗会不论贫贱,只要年及弱冠就可以参加,只是这里是谈诗论文的高雅场所,没有才华之人进来只会自讨没趣。

但是若遇到凤熙这种厚脸皮的,从不知没趣是什么感觉,他除了摆脸色之外倒也不好多做什么。

骂她怕也没有用,反倒显得他没有格调。

逸谷南冷笑道:“易小王爷自然是可以参加,先不说比赛是否结束,就你的那些文采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只怕易小王爷连五律和七绝的区别是什么都分不清楚,就更不要说平仄韵律之类了!老夫和易老王爷也有些交情,这样吧,老夫给易老王爷一个面子,只要易小王爷能写出一首工整的诗出来,今日的魁首之位便是你的!”

凤熙此时不再想洗刷她的纨绔之名,但是逸谷南的态度她极不喜欢,她笑眯眯地道:“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逸谷南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问问他们我说话算不算数?”

冷元勋看了凤熙一眼道:“逸院士是翰林院的首席,已举办诗会十余载,每年的魁首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若是逸院士的话都不做数的话,就没有人的话能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