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有目的地扫荡着值钱物品【妾为财狂86章节】。舒眉的做法是正确的,趁着现在时空距离没有拉开,应该为将来多存下一些东西。

这些天,舒眉下午都带着伙计出去,满载物品而归。她们在现代的大本营里已经堆了几个房间的文玩字画,足够李轩武装几个中型古董店。

“古董脱手不能求快。珍稀物品一年出一件两件足矣。这么多,只能慢慢脱手【妾为财狂86文字手打内容】。”李轩说,“趁着时空没分开,帮着杨姐囤金银才是正理。”

他说得没错,古董店做的一向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而金银店不同,没有材料来源,金银店撑不住。

更何况,黄金白银是最保值的天然货币。赚什么都没赚真金足银保险。

于是,舒眉除了购物外,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料理生意赚金银上。刚刚接手陌香城的香料生意,舒眉有些慌乱。幸好有七公子暗中相助。将出货途径及价格行情提前料理得清清楚楚,舒眉虽然生涩,却总算没出大错。

半个来月后,陌香城中的香料行便恢复了之前的有序。在这紧张忙碌之中,舒眉日渐成长。而与此同时,有个小鬼却已经几乎“脱离”了姐姐的控制。

不知不觉,又是黄昏时分,包子巷的大食堂炊烟袅袅,阵阵诱人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今天舒眉又弄了几个大单子,为了奖励辛苦的众人,舒眉特意安排食堂加肉菜。

除了猪肉,天朝店的食堂里本来就供应海边一向丰盛的虾、蟹、蛏子,海鱼,时令蔬菜还有海带汤、干干净净的大米饭。毫不客气的说,天朝的食堂比得上一般人家过年时的席面。因此。五十四名伙计无一例外地在食堂吃。这“食堂”,比他们以前的派饭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大食堂升起炊烟时,天朝店舒眉自己的小食堂也准备完毕。水姐姐端上四样小炒一盘猪蹄。白竹生屁颠颠地摆上碗筷,舒眉倒水,老爷子跟何三少搬凳子。

“舒心呢?”舒眉发现弟弟还没回来。

于是抬起手腕。拨动了两下按钮,调大音量。对着无线电吼道:“舒心,怎么还不回家!”

只听腕表亮了一下,弟弟道:“姐姐,我闯祸了。”

屋里众人听到这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怎么了,你在哪?”舒眉急问。

“我……快到家门前了。”舒心说。隐隐还有人的喝骂声。

听到打骂声,舒眉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舒眉拿起柜子上的“烧火棒”。白竹生道:“真是怪了,现在这陌香难道还有敢欺负舒心的人?”

说归说,众人也顾不得吃东西,一起来到门前【喜欢妾为财狂86请记住..】。何三少比较隐忍,书呆子则不同,他觉得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有智慧”的青年男性,已经义不容辞地挡在众人的前面。

才开门,就看见一队人正敲锣打鼓地往天朝店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舒眉的宝贝弟弟舒心。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陪”在弟弟身边,弟弟身上还戴着一朵红绸子扎的大花。这花大得就跟电视里入伍军人的大红花一般。

清风明月也被红绳子绑着。拴在一顶红轿子的后面。因为身上绳子多,清风明月走得一点不利索,磕磕绊绊地活像两只被拴住的小蛤蟆。

“这是个什么人?”何三少问。他问的是那个挟持住舒心小弟的青年男子。只见这男子穿着白底中衣,套着青黑纱半壁直裰。头戴同色罩纱儒冠,说是书生,偏偏眉宇间满是桀骜,手中玩着一把剑,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说是书生不像,说是游侠也不对,不伦不类。醒目异常。

因为一路吵嚷,又敲锣打鼓的,这帮人刚进包子巷便吸引了一群舒家伙计出来围观。围观的人一看——小舒心在哭呢,这还了得!

当即,还不等舒眉问话,便有几个大伙计叉腰喝道:“哪里来的无赖!放开我们家小当家的!”

“放开!”包子巷的众人怒了。心中均想这青年不是找死么,居然欺负到地头上来了。

那青年却不跟这些人说话,只拿眼睛瞟舒眉。

舒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有担心弟弟,不由脸上就带上了怒色。

“你便是那舒姑娘?”青年问。语气中多有笑意。

“正是。”舒眉道。

“一进这城便总是听到舒姑娘三字。如今一见,模样倒是比我想得好看得多。我还以为叫你舒姑娘,其实是个舒大娘。没想到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哈哈哈,算是开了眼了!陌香果然不同,女儿家也能当大掌柜,哈哈哈哈!真是‘陌香女儿金作土,长须男子腿无骨!’”青年狂妄笑道。眼角眉梢里全是不屑。他这话连舒眉都听明白了,他这是骂自己挥金如土仗财势欺人,还拐着弯子骂陌香男人没骨气,让她这个小小女儿家当了大掌柜。

“哈哈哈,再对上一句‘何方才子气焰足,横行无人凌幼雏’岂不更妙?”白竹生挺身问道。

可能是没想到舒眉身边居然有读书人,那青年微微愣了愣【喜欢妾为财狂86请记住..】。

却不知白竹生有着书呆子们世代相承的优良本性——最喜找人掐嘴架。

“哼,把‘何方才子’换成‘舒家小子’恐怕更为贴切!”那青年道。

“什么意思?”舒眉问。

“兄台可别血口喷人。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更要对得起兄台这一肚子圣贤书,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瓜田李下,尚要避嫌,若是恶意诽谤,可不是君子所为……。”书呆子棋逢对手,立马发挥出战斗机的优势,一张嘴刹那间变身机关枪。

舒心闻言,头偷偷一低,不敢看姐姐,只敢看着自己双脚。

“舒姑娘养的好弟弟!”那青年嘲讽道,“请看!”

言毕,将小红轿的轿帘一扯,里面坐着两母女。母亲不过二十来岁近三十,女儿跟舒心差不多大。两人头上都戴着白花,显然是新孝。比白衣白花更显眼的是她们脸上身上的伤。这些伤几乎都集中在面部,看上去满脸青肿触目惊心。以至于帘子一掀,围观的众人都惊讶地叫出声来。

“她们这是怎么了?”舒眉也问。

“这都是你养的好弟弟所赐。”青年道,“这对母女在街头求个棺材本,你家弟弟倒好,带着一帮人用银丸打她们。还说,‘承得住多少银丸,就赏你多少银子!’,真真好大的口气!”

舒眉一听,气得柳眉倒竖,瞪向弟弟。小舒心害怕得低着头。舒眉看见,弟弟的腰间确实别着一把银色弹弓。

“就算是我们小当家打的,那又如何!”一群伙计开始护短。

“如何?要么就娶了这对可怜母女,要么,就给个交代!”青年道,手中剑耍了个花,一下插进里小舒心的脚不到一厘米的土里。吓得小舒心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书呆子急了。唯恐伤着小舒心。

“谁说的,只要天理在,君子动口也动手!”青年笑道。

看到剑,水如玉突然轻声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跟我们书呆子齐名的北地狂生‘何不为’。”

简单地说,书呆子是愤青,这个何不为是武装愤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