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内力的恢复真气也复原的差不多,夜里,她坚持要回房睡,南宫墨也不过多勉强,对她似乎只能软着来。

“来了!”她一进屋便感受到他的气息。

萧泉从暗处走出,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公主。”

江馨月瞟向他手里的东西,星眸半眯:“什么东西?”

“玉玺!”

这两字他怎么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摊开外包装,她诧异望着雕刻龙凤呈祥的东西:“这东西就是所有人都在寻的玉玺?你不是说它在不周山吗?现在又是怎么找到的?难道你……”难道他独自去了不周山?居然奇迹的没有被妖怪活吞掉?

萧泉垂下眸:“只要是为公主办事,属下万死不辞。”

“谁要你万死不辞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希望哪一天再唤你的名字时,你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师父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如今她最亲的人除了南宫墨就只有他而已,想想也真是凄凉。

或许人活一世,能有一个知己知彼完全信任的朋友,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咳咳……”他忍不住轻咳起来。

回神后,江馨月觉得不对劲,皱眉看他:“你受伤了?”

“属下无碍!”

依照萧泉的性子,如果不是忍不住了根本不会在她面前失态,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剑居然是用左手拿的。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右手,胳膊上的玄色衣袍微微隆起一些,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

江馨月抬起手要去查看却被他躲开,“属下真的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不肯让我看看?”望着他隐忍的额头都在流汗,江馨月微微心疼着,“这是命令!”

萧泉始终垂着眸不曾抬起,站在原地任由她一步步靠近。

江馨月指尖若剑一般锋利,只一下便划开了他的整只衣袖,望着他胳膊上随意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眉心一直紧紧的皱着,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会疼吗?伤口都已经发炎了,如果再不处理,这只胳膊恐怕就废了。

南宫墨正要入睡,鼻尖又嗅到那股香味,他眼神撇向纱帐之后,抬起的掌还未落下便见女子款款走出。

江敏眸子轻抬,定定地看着他:“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墨也不转弯抹角,鹰眼盯着她,唇边泛着一丝冷淡:“那日在我府里装神弄鬼的人便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柔软无骨的手倒了杯茶轻抿着:“王爷不认识我,总该认识这个东西吧?”

“琉璃手镯,你怎么会有其中一只?”难道她是敏敏?

“这不是当年你母后给我的吗?我们的婚期你都忘了吗?你好狠,我不过离开了四年,你已经娶了别人。我现在的身份不配说什么也罢,你竟让她到青楼来羞辱我,这就是你南宫墨的君子之风吗?”

南宫墨冷冷地看着念柔,她唇边的一抹讥讽让他颇为不悦,“当年你无故消失,我便与馨月订了亲,现在你来看她可以,但想要做伤害她的事,我绝容不得。”

他冷魅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怒气被江敏捕捉,当年他们那么相爱,她不信这么一段他就能爱上别人。

“我才离开你便与馨月订亲,只是因为她与我长的像而已吧?”江敏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脸竟与江馨月有着七八分相似,“可是,就算你气我,怨我也好,你怎可以和她成亲?你明知道馨月与我是最要好的,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吗?”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江国三公主擅长易容术,当年也是用易容术才逃脱的那场宫变。

江敏茫然地望着他闪躲的眼睛:“承认吧,你只是把她当作我的替身而已,这个事实你永远无法改变。”

“本王让你闭嘴!”南宫墨几乎想冲上去扭断她的脖子,阻止她继续下去的话语,可是他下不去手。昔日最爱的人,纵使她怎么错他都没有那么狠心。

“王爷,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如果你摇头的话,我立马就走,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江敏满脸深情星眸含泪,嘴角挂着温柔的笑,等着他的回答。

爱?他还爱吗?南宫墨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捏出血。

久久的沉默后,江敏终于是点点头泪滴滑落精致的脸庞,“我明白了,我今后再不会来打扰你和九妹的生活……”

冰天雪地里,她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无措地漫步在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江敏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四年她过的有多艰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原以为回到他身边,能够得到一丝温暖,却不想都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罢了,如果他们真的幸福,那么自己还有必要参合进去吗?今日在青楼她故意易了容,就是不想让自己的亲妹妹认出来,昔日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如今却沦落到此等地步,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南宫墨追出来,一路按着雪地里的足迹寻去,在河边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口一紧快速过去,在接近冰冷河水的前一秒,将她抱在怀里飞身上岸。

“你想做什么?”

“呵……你来做什么,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死了就不会让你为难了,死了就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她哭的伤心至极。

南宫墨心痛的无可奈何,紧紧地抱着她娇小柔弱的身体,“不要死……永远不要离开……”

“你放开我,我不想融入到你的生活,更不想因此伤害了馨月。”

“不,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了。”

江敏泪眼迷蒙的望着他:“你这样会让我难做人的,你放我走吧,求你……”

南宫墨不顾她的挣扎,“那我也求你,别再向四年前一样离开了好吗?”

“南宫墨,馨月是绝对容不下我的,你就放我离开吧,永远的离开你的身边。”

“不会的,馨月儿时就与你最要好,她也会待你好的,留下来好吗?”

江敏微微抽泣着,“真的……可以吗?”

南宫墨疼惜地擦掉她的眼泪,“是我的错,我不该只怨你无故离开,却不为你设身着想。对不起,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

有他这句话,纵使永远只能相离,江敏也认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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