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心一直笃信,苏豫盛是她的烙印,堇司是她的结局。(网最稳定)这一场华丽的恋情,是执子之手的结局,却陡然生了变卦。

“不管我和堇司的结局如何,你都是生命中的过客!苏豫盛,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回头的!”

“对你,我也不会放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程暖心有,苏豫盛有,堇司有。

……

下了飞机,站在陌生的国土上,暖心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偌大的日本,她不知道堇司的家在哪里。

“我们想找一家酒店住下,明天我带你去参加他的婚礼。”

“明天?我等不到明天。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明天就晚了。”

“他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还打算原谅她。程暖心,你到底有没有自尊?”

程暖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苏豫盛,出声讥讽道,“苏豫盛,我会变成这样子,你功不可没!”

“你在我身上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一味的毫无原则的原谅男人,并不会得到对方的感激,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变本加厉。”

“我给他机会,他珍不珍惜是那是他的事情。苏豫盛,我也给过你机会,很多次,……是你没有珍惜。堇司,我爱他,所以我会给他更多次的机会,只要他回头,我就在原地等着他。在他还没有把我的感情挥霍殆尽为止。”

“那我等着他把你的感情挥霍殆尽。”

暖心给堇司打了电话,堇司听到她来了日本,很惊讶,在寻问了她为什么突然来到日本之后,他平静了下来,

“我在机场,我不管你明天有多忙,今天晚上我要和你谈谈。”

“苏豫盛和你在一起?”

“是。”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要和绘梨衣结婚了。”

暖心感觉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子,半天都缓不过劲来,她来之前,心里是存了侥幸的,没想到堇司这么坦诚的,承认了。

“为什么?”

“我爱绘梨衣!”

心在滴血,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泪水嗒嗒的往下掉,“那我呢?你爱绘梨衣,那我算什么?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又算什么?青木堇司,爱一个人的心意那么容易动摇,那还算是爱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心心,回去。”

“堇司,如果我不找来日本,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早就要告诉你了,我只是说不出口。对不起!我会给你补偿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堇司的声音急促,带着慌乱,暖心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的心寒若冰窑,只觉得她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愚笨,竟然被男人耍的团团转。

“你要如何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爱我,我想要你娶我,我想要给你生个孩子,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青木堇司,我想要的你给的了吗?”

堇司给不了,那一声“对不起”苍白而没有诚意,所以他只能够沉默。

“堇司,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我爱绘梨衣!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门当户对,我们在一起很好。我爷爷也很喜欢绘梨衣。”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程暖心如果在问下去,就是自取耻辱了。她在犯贱,也不可能继续厚颜无耻的说其他挽留的话。

她本来想要潇洒些,说些祝福的话,但是那些话就像是鱼刺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咬牙,恨道,

“青木堇司,你比苏豫盛更混蛋!”

……

青木堇司拿着手机,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很久都没有放开,他的手早就已经麻了,手机里,除了嘟嘟的声音再也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偷来的幸福,像是泡泡,刺破了,消失了。

苏豫盛安顿好了程暖心之后,找到了堇司。

堇司一身玄色的浴衣,身形笔挺的跪在那里,脸色比暗夜还要肃穆,苏豫盛拖了鞋,跪坐在青木堇司的对面。

“她怎么样了?”

“在酒店!”

“有没有哭。”

“打电话的时候哭了一会儿,后来就不哭了。”

苏豫盛看着青木堇司,问道,“真的决定放手了?有些人,一旦放手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了。”

“就算是后悔也后悔不了多久。”

青木堇司站了起来,欣长的身形,短发,双眸冷肃,再不复暖心记忆里大男孩的明朗和顽劣。

……

我叫青木堇司。

我是日本财阀青木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很多人都羡慕我,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最开心的日子是和我母亲住在北海道的时光。我的母亲是个中国人,她在中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我的父亲,然后他们相爱了,然后生下了我。

所以,中国,我最爱的欧噶桑的故乡,在我游历了大半个地球之后,我来了。

本来只打算逗留几个月的,却因为一个女人,我居然不愿意走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被一个女人碰瓷,然后那个笨蛋出现了。不分黑白,把我当成了肇事者,为了惩罚我这个肇事者,居然演了一场戏,我是戏中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后来,真相大白。

我为了一解心头只恨,让她做了我的助理。

当明星不过是无聊的消遣罢了,百无聊赖的我,发现欺负那个笨蛋很有趣,于是的觉得日子不再那么难熬了。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发现我爱上她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她了。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个女人追到手,当我决定放弃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关于我的身世,他们给我编织了一个很美丽的童话故事!我也一直以为我的母亲深爱着我的生父……

很讽刺的是——真相是肮脏的!

当年,我的母亲和他的未婚夫来日本游玩,是我的父亲强暴了我的母亲,还用我母亲的未婚夫威胁他,满足他的阴欲!

后来,我的父亲爱上了我的母亲,想要娶她,被我爷爷阻止,那辆刹车被破坏了汽车,本来上车的应该是我的母亲,意外的是我父亲上了车,我母亲夺过了一截。

青木正雄,唯一的儿子就这么亲手被自己杀死了。

我的母亲生下了我,被监禁了起来。

我自以为平静的那五年的北海道生活,原来一直被人监视着。当我的母亲试图把真相告诉我的时候,我的母亲突然死亡了。

“少爷!”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夫人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今天也吃了不少,只是还是毕竟容易受到惊吓。”

堇司推开了房门,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凶器,连墙壁都是软的,这是为了防止有自杀倾向的人撞墙自杀。

她的母亲,没有死!

她还活着,被青木正雄拘禁了五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头发已经全白了,面容衰老,一双眸子里经常满含惊惧,胆怯,她习惯瑟缩在屋子的一角,浑身颤抖的打量着任何接近她的人。

这就是她的母亲!

陌生的母亲!

“欧噶桑!”

“不要……”

她一个劲的往角落里躲,看着堇司的目光像是看着毒蛇猛兽,堇司伸出手,她惊叫一声,一口咬了下去,堇司没有动,任由她咬,血肉模糊。

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死了,为了暖心,他可以选择不报仇。但是,他的母亲没有死,身不如死的活着,他再也不能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和暖心躲在中国生活。

报仇,然后失去暖心,他再也不会幸福了。

……

暖心没有听话的立刻回去,她呆在了日本。

周五的婚礼,她躲在人群中,看着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暖心的心情可以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婚宴的烟火,燃放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将黑夜照亮,绚烂如梦。

焰火燃尽,暖心坐在湖边的石凳上,一言不发。

“走,天凉了。”

“我要去一个地方。”

苏豫盛看着不哭不闹,平静的让他担心的暖心,纵容道,“好!反正,以后不会来了。”

……

北海道的洞爷湖温泉湖畔烟火大会。

堇司以前曾经和程暖心说起过,说想要看程暖心穿和服的样子,想要和她一起去捞金鱼,看烟火……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日本,暖心自己一个人去了。

她不懂日语,拦了车,给司机看了地址,司机点了点头,将程暖心送到了位于神庙附近的庙会。

高高的红色的神社的柱子,里面是两只狐狸把门,典型的日本神社的样子。身边是身穿漂亮和服的女子,可爱的小孩子穿梭其间,暖心也身穿着和服,茫然的走在这个热闹的地方。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子,让程暖心怔住了。日本的男子普遍个子矮,堇司的身形在这群人里算是鹤立鸡群,

男子也在她不远处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心心……”他唤她的名字。

堇司身穿着深色的日本传统服装,颇有点玉树临风的潇洒感觉,就那么站在人群里,抢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