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之看到那个愚蠢的女人离开,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和盛结婚,请我当伴娘?你也配?!”

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三楼窗户,程瑾之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侧影。\(^o^)/\|*小#說\|更\|新\|最\|快|\(^o^)/他眉宇深皱着,脚步很快,似是着急去做什么。

是去找程暖心吗?

程瑾之发现,在苏豫盛这个男人的心目中,程暖心是很特别的存在,远远比那个愚蠢的林安儿更特别,更重要。

有一天,苏豫盛发现是林安儿耍了手段,伤害了程暖心,他会怎么对待林安儿?程瑾之,一想到这里,唇角忍不住勾起。

见苏豫盛下楼来,程瑾之隐没到了茂密的树木后,没有让苏豫盛看到她。她透过树木茂密的枝桠,看到那个男人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如果,没有猜错,苏豫盛是要去找那个女人了。

……

风撩起她的头发,在发间穿过,凉风中程暖心忍不住全身颤抖着,脚下的路很平坦,可她却有一种在沼泽地中行走的感觉。

是谁说过,爱情是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的一种慢性病。

她程暖心所要的是只有彼此的两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是中间不留一丝缝隙的爱!

今夜,林安儿肚子里的孩子,苏豫盛的欺骗将遮挡在婚姻上的华丽的外表撕破,程暖心这才看清楚,她和苏豫盛的婚姻是一袭华美的袍子,只是上面爬满了虱子。

玛利亚福利院的铁门一角,程暖心抱着双腿坐在那里,四肢发冷,衣服贴在身上像一道绳索难受得要命,令她喘不上气来。

堇司半夜突然醒过来,心情烦躁不安,开车在街上乱转,没想到会在一家福利院门口看到熟悉的声音。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

她这个样子,他还见到过一次,在街心的广场,喷水池旁,她也是这个姿势,蜷缩着,紧紧的抱紧自己,悲伤的,像是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这么悲伤?

这次,又是哪个男人让她如此的悲伤?

停稳了车子,堇司缓缓的走向了程暖心。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听到脚步声。

街心的喷水池旁,那一次,他用脚踢了她,这一次,堇司俯下身来,将她抱进了怀中,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身体突然一僵,堇司忙出口说道,“暖暖,是我。”

堇司的声音很好听。

“堇司,放开我。”

“他又欺负你了是吗?”

程暖心始终不抬头看他,“堇司,你说得对,戒指真的不合适。”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堇司却明白了,“暖暖,你和他离婚吧。”

怀中的女人,身体又是轻颤了一下,堇司又搂紧了些,“暖暖,不幸福的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是暖心思考了一个晚上的话题。

抬头,看漆黑的天色,繁星点缀。

“嗯。”

她打算结束这段无爱的痛苦婚姻了。

七年之痒,她和苏豫盛的婚姻也逃不过这个魔咒。

堇司看到了她的脸,她又一次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哭肿了眼睛,白皙的皮肤被泪水浸泡,在夜色下泛着惨白的光泽。

堇司的心在疼。

“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程暖心最近露出了一个凄然苦涩的笑容,“他深爱的女人怀孕了,恐怕再不过不久,就算我不提出离婚,苏豫盛也会和我离婚。

在苏豫盛的心目中,我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最后一次了,我不介意在做一次。……

比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妻子,我更愿意去成全,在他的心目中留下最后的体面,为我的爱情画上一个悲伤却无憾的句号。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林安儿怀孕了,苏豫盛说过的那些话都变成了谎言。

刘芳卉那么想要抱孙子,母凭子贵,她这个糟糠妻早晚都会被休掉。

十年暗恋,七年婚约,程暖心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男人,在这段感情里,她问心无愧。

堇司黑眸微眯,泛着危险的光芒,“如果其他女人没有怀他的孩子呢?你是不是还要和他继续过下去?”

程暖心是个很现实的女人,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程暖心摊开了手,缓缓的退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仔细地收进了兜里。

“你要是离婚的话,我可以帮你请最厉害的离婚律师。一定让苏豫盛那个男人净身出户!”堇司说道。

程暖心心绪复杂,悲伤的、抑郁的,还带着一丝解脱的爽意。

“我想我和他之间不需要律师。我不要他的钱,一分一毫都不要,属于苏豫盛的,我统统都不要。”

“你脑子里养着金鱼吗?”堇司暗讽她脑子进水了。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就一无所有。如果是为了他的钱,我当初就不会嫁给他。离婚了,我更不会要他的一分钱。拿了他的钱,就玷污了我的爱情。”

“笨蛋!”

程暖心想了想,方才暗哑了嗓音,带着悲伤,低声说道,“……我不会给他用钱补偿我的机会。用钱补偿我?他用多少的钱都补偿不了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