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之!”

咬牙切齿的表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程瑾之早就被苏豫盛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o^)/\|*小#說\|更\|新\|最\|快|\(^o^)/

“豫盛,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学校附近的挽香路,挽香路上栽满了樱花树,正是樱花开的最盛的季节,你就从那一片樱花中走出来,像是从漫画书中走出来的王子,那一刻,我手心冒汗,心怦怦的跳的厉害,我一瞬间就爱上你了。”

程瑾之看着苏豫盛的脸,脸上的表情带着迷离,回忆太美好,美好的让她无法自拔。

“可惜,我对你毫无印象。”

程瑾之也不恼,笑了,“我那个时候很丑,头发剪的很短,还戴着牙套,要多丑就有多丑,你又怎么会记住我呢。”

她走过来,勇敢的握起了他的手,就看到苏豫盛戒备的微眯了眸子,一副攻击的姿态,她还是想把他无名指上那枚碍眼的戒指拿下来,但是苏豫盛握紧了拳头,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我们明天去买婚戒,我不希望你戴着这枚戒指去。”

苏豫盛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程暖心,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更丑!你是我见过最丑的女人!”

“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不是吗?”

她没有了刚刚的强势,小女人似的温柔的轻唤他,“豫盛,我爱你,一点都不比程暖心少,程暖心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程暖心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我不希望你多么爱我,但是,至少不要用这副看着仇人的目光看着我行吗?

豫盛,我现在真的很难过。”

程瑾之感觉到了无力,那种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一个男人心灵深处的无力感。

她的泪水在脸上滑落,

她以为自己足够冷血,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落泪,没想到这个男人,他还是可以轻易的扯动自己的最柔软的神。

女人的泪水没有融化男人冰冷的心,出声,言语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磨着,割着她的肉,钝疼着。

“比暖心更爱我?哼!”他鄙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暖心永远都不会背叛我,暖心更不会和我的好兄弟联手算计我,暖心更不会逼着我娶她!”

“……”

“程瑾之,你哪里比得过我的暖心?”

程瑾之苍白了一张容颜,一副被深深打击到的模样儿。

“程瑾之,我之所以和暖心离婚,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只是害怕破产,害怕失去我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财富,我害怕变成穷光蛋,我害怕像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生活在下水道里,没有光明,没有尊严,暗无天日的活着……”

“……”

“我历过那种生活!

住在狭小闷窒的小阁楼里,晚上传来隔壁****的呻吟声,搅得青春期的我,夜夜都睡不踏实。

夏天的时候热死,冬天的时候冷死,手脚都被冻裂,流出血水来,却还要坚持做作业……因为我知道,像我这种出身的孩子,想要成功,只能读书!

……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我冻得浑身打哆嗦,不停的流鼻涕,我母亲心疼我,问我冷不冷,如果冷的话就生炉子,我说不冷……不是不冷,而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烧不起炉子……”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在工地上出事故死去了,我母亲一个女人,很艰难的把我和妹妹带大。没有男人的女人,总是会被人欺负……

我印象里最深的一件事,是我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母亲很开心,去了菜市场,想要给我买一条鱼吃,可是鱼太贵了,母亲没有多少钱。她便不停的挑鱼,为了让鱼贩子能够便宜点卖给她,她便说这条鱼不好,那条鱼不好……

后来卖鱼的老板娘不高兴起来,就骂我母亲,很难听的话……后来,女人的丈夫也走了出来,听到争执,二话不说,就扇我母亲的耳光。……”

“我没有出去阻止!”

“因为我母亲好面子,被她最疼爱的儿子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还不如杀了她!”

“……”

“我母亲对暖心十分的苛刻,她总觉得暖心配不上我,可是我母亲忘记了,当初那么一个穷小子,有哪个姑娘愿意什么都不要的嫁过来?……”

“暖心那个傻瓜嫁过来了,她明知道我一点都不爱她!她明知道,跟着我会吃苦,她还是退了学,跟着我去了美国。

你呢?程瑾之,你口口声声说比暖心更爱我?

你能抛弃现在所有的一切,作为的女人吗?

你能吗?”

苏豫盛自我厌恶道,“离了好,离了好,我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没有办法给她带来幸福。”

“我也愿意!”

“是吗?”苏豫盛讥讽道,“既然你也愿意,那你明天就签署一份股权让渡协议,把你在程氏的所有股份全部给我!”

苏豫盛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怎么做,当听到她的回答之后,也并不惊讶。

“给了你,我就再也没有价值了。豫盛,没有了程氏财团的程瑾之,在你眼里,没有任何的价值。你会,一脚把我踢开。”

他们是一类人,爱的都是自己。

“豫盛,你不爱程暖心,你爱的不过是她的付出罢了;你现在这么愤怒,是因为我逼你,我和张硕合伙算计你……我只是想爱你,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根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

“豫盛,我到底哪里不好?”程瑾之仰视着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低低的问道。

苏豫盛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沉声道,

“你很漂亮,很有才华,你所拥有的财富可以让男人少奋斗几十年……我想男人都会爱上你的。

如果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要嫁给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娶你。但是,你来晚了。”

程瑾之的心里被一股无力感深深的攫住。

“我心里已住了暖心,再也没有位置可以容纳其他任何女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程瑾之心碎的问道。

“我之所以今天晚上对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让你明白,我这么听你的话,绝对不是因为爱你,我只是想要保住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不要对我抱任何的幻想!更不要在试图让我爱上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