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转头又向墙壁看去,一副气宇轩昂的庞大图画,布满了了整个墙壁,其中也有如同人间般巍峨连绵的山脉,但嶙峋陡峭,全是光秃的乌黑山石,并不人间中的一花一木。

其中最为宏大的还是用城墙所围成的巨大城堡,四面高耸云霄的城墙将城堡环绕其中,城墙外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再次将城墙环绕一圈。这如山脉般的城墙让无痕不禁联想到冥界中的无间地狱,那城墙高达千丈,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一条如灵蛇般的黑色条带,穿梭在**城的边缘,黑色条带一边紧靠的是连绵的黑石,这黑石仿佛是永恒的黑暗,阻隔了这里的一切,这里没有一丝的色彩,如一座失去生机的死城,更像是是九幽下的地府。

黑色彩带弯弯曲曲贯穿了整个**之城,但却从那巨大的城堡中绕了过去,被阻在城墙之外,伸向不知名的远方。

无痕指着墙壁上的这条黑色的条带道:“这便是我们所在的墨河吧?”

翎轩点头道:“不错,这墨河的腐蚀性极强,被人称之为是**城中的一条死亡之河,一般人是不能轻易进入的。”

无痕转头以后的道:“噢?”

翎轩知道他有些疑惑,解释道:“不过只需用结界将河水挡在身外,不沾这漠河之水便没事了。”

无痕微微点头,又转而看着他们所在的漠河边缘,在错综的城道中,就连那枉生栈也在这绘制在图上,墨河离那枉生栈倒也不是很远。

无痕看着那画壁上的地图,赞道:“没想到翎轩兄竟然如此心细,绘制了一副这般宏伟的地图,看来翎轩兄对这**城可谓是了如指掌了,却也难怪蛮神想要将你杀之后快。”

翎轩摇头叹道:“枉我在这**城生活了千年,却还不曾入过**城堡,拿里面戒备极其森严,我曾经多次想进入城堡打探,几次都险些葬送了性命。”

无痕疑惑的道:“莫非那城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翎轩道:“我曾听说**城堡中关押了许多早该死去的前人,一直想去探个究竟,无奈那里防守太过严密,里面守城之人实力也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还有个从未见过的城主,着实太过凶险。”

无痕听得心中惊愕万分,诧异道:“早该死去的前人?不知翎轩兄你至今活了多久?”

翎轩微微一愣,苦笑道:“算将下来,如今也有五千多年了。”

无痕惊叹道:“五千多年!比起翎轩兄我只不过是一个乳臭的小子罢了,难得翎轩兄看得起在下。”

翎轩轻笑一声,摇头笑道:“修行不论先后,更何况我现在只是残废之躯,实力也大不如从前了,一个小小炼狱,便将我困了千余年。”翎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无痕有些疑惑道:“这炼狱究竟有何玄机,为何如此多的人被困在这里,而且你说被困在**城堡中,早该死去的那些前人又是指谁?”

翎轩道:“世间六十年为一个轮回,七千个轮回为一劫。一劫便是四十二万年,世间强者无数,枉我当然坐上魔尊之位也不过是一个井底蛙罢了。”

无痕听到翎轩一阵感叹更加的莫名其妙了,追问道:“你所指的劫数又是什么,这和你所说被困之人有何联系吗?”

翎轩苦笑:“劫数便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泯灭于此。而被困在城堡中本该死去的前人,就是劫数中幸存者。”

无痕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后又疑惑的问道:“这一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翎轩深吸一口气,道:“有朝一日,你自会明白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永远要比你想象的大得太多了。”

无痕好奇的道:“一个人真能活到四十二万年之久?那岂不是永生不灭了?”

翎轩笑道:“世上又有谁能不死,他们也只不过是强行剥夺了他人的生命罢了。”

无痕沉声道:“竟会如此!那此时距上一劫数又是多久了?”

翎轩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希望永远不要看到才好。以后有机会你自会明了,我们还是先关注如今的情形吧。”

无痕想想也对,这些听起来实在太过飘渺,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在这**城中立足。

无痕环视这座空旷的大厅道,神色突然变得冷漠,道:“如今你我已是**城中通缉之人,想要在这**城中立足,唯有杀戮。”

翎轩神色一紧,仿佛又看到了方天站在自己的身前,不过周围的气势并无什么变化,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翎轩思索下也觉得无痕的话甚是有理。

不过翎轩仍有些担忧的道:“**城中禁止厮杀,无故的杀戮更是**城的大忌,如此一来不但又会引起蛮神的追杀,更会引起**城中所有人的愤慨和不满。”

无痕冷漠的道:“规矩是给弱者定的,那蛮神杀人时,可曾顾及许多?我不甘心在这沉静下去,百年,千年?哪怕是死我也等不了……”

无痕突然抱拳道:“虽然在客栈中不知发生何事,但昏迷中却知道是你翎轩兄救了我一命,不蒙嫌弃在此多有打扰,日后若有命在,再来报答。”

无痕说完不等翎轩答话便大步向正厅前的大门走去。

翎轩没想到这看起来颇有几分清秀的年轻人,翻脸竟会如此之快,想到方天的吩咐,慌忙拦道:“无痕兄,请别误会,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如我们先行易容换脸再走吧?”

无痕拂袖道:“不必了,既然决定要在**城中立足公然于那蛮神反目,又何须变张脸呢,也免得脸谱带多,到头来分不清自己是谁。”就连站在无痕肩膀上的小宝也是对着翎轩露出羞辱状,仿佛在嘲讽他一般。

无痕的话让翎轩羞愧得脸色发白,无痕又欲从翎轩旁绕过去,翎轩咬牙朗声道:“我翎轩一生中也曾春风得意过,酸甜苦楚什么滋味没尝过,又岂非贪生怕死之辈,待我毁了这座水晶宫,便随你出去。”

这番话倒让无痕诧异起来。无痕并非愚昧之人,第一次昏迷便将枉生栈闹得天翻地覆,第二次昏迷后,不仅小宝惧怕自己,就连翎轩对自己明显要恭敬了许多,刚才那番话也确有试探之意,虽然昏迷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被抢夺的那一瞬间还是能感知到另一个人曾在的。

要想摆脱这一切,他必要需要变强,在这**城变强唯有一条路,那便是不但的战斗,用鲜血洗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