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清每日都要为邬真擦身换药,七八日之后,邬真身上的外伤就已经全部结痂。但是人却一直没醒来,柳若清日日为他号脉,深知他是因为内伤太重,能不能醒来她都不敢定言。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邬真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柳若清不急,左林却面露焦躁。“若清,现在他的情况已经稳定,我们还是赶路吧。”

柳若清想了想,道:“那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走。”

“好!”左林高兴的应了一声,他骑着马出了林子。看柳若清这些日子对那人的细心照料,他觉得柳若清与那个老头儿该是相识的。柳若清定不会将那人留下,他得买辆大一些的马车。

“爷爷,我是若清啊,您什么时候能醒来啊?”柳若清拿着温热的帕子给邬真擦脸。

邬真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柳若清又为他擦干净手指。“爷爷,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胡子剔掉!”

可惜,不管柳若清说什么邬真都没有一点的回应,柳若清自言自语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柳若清已经深信自己之前的猜测,温家堡灭门一事就是邬真所为。不论怎样,她一定要保护邬真。

左林花了高价买了一辆大一点的马车,足够邬真躺在里面,又买一些吃的东西和药草。之后他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不能在作耽搁。

在林子里的半月,柳若清采摘了不少的药草,可是还是不远远的不够,有些药草药辅里也没有,因为太过稀罕珍贵,不那么容易买到。等她见到凌慕风,让凌慕风再想办法,他人脉广,应该很容易弄到。

除了晚上休息,天一亮左林就开始赶路,她知道左林着急,她也着急,能早一点赶到还是好的,至少可以有更好的药草。

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几日后来到了凌慕风所在之城,那个被血洗了的温家堡。

“爹爹,我来了。”柳若清看到凌慕风十分的高兴,飞奔过来。

“怎么这么久?”凌慕风近来为温家堡灭门一事忧虑过多,一直皱着眉头,看到柳若清之后那布满阴霾的心情如洒满了阳光一般,温暖了许多。

“路上耽搁了一下。”柳若清拉着凌慕风的手,来到她的马车上。“爹爹,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他,所以耽搁了。”

“他是谁?”凌慕风并不认识邬真,只是见邬真那张凶脸皱了一下眉头。“你怎能随便救人,万一是歹人,你可怎么办?”

“爹爹,爷爷不是坏人!他就是教我武功的高人!”柳若清向凌慕风解释着,邬真的伤还指望着凌慕风呢,她只能如实相告。

一听是抢走她女儿的家伙,凌慕风的脸更难看了,目光都能喷出火来。

“爹爹~”柳若清摇了摇凌慕风的手臂。

凌慕风不悦地哼了一声,柳若清知道他这是同意让邬真留下来养伤了。“爹爹最好了!”

“他不是高人吗?怎么还受了内伤?”凌慕风问道。

“爷爷在走之前说他与一个人有约定,要一比高下。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看爷爷所受的伤度来看,那人应该是十分厉

穆飞然被如此热情的柳若清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柳若清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又好奇是什么事让柳若清要来巴结自己,便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等着柳若清酒菜伺候。

穆飞然这吃饱喝足,柳若清便让他赶快好好休息,明日有事求他帮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穆飞然自然不能推脱。

等到第二日来,穆飞然一听是让他为躺在**抢了他徒弟的丑老头疏通经脉,他那风流才子的脸就拉成了鳏夫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师傅,你就帮帮我呗,爷爷一日不恢复我一日不安心。”柳若清大眼睛一眨,水汪汪的无比可怜,穆飞然这心就软了。

“师傅,爷爷对我可好了,我能进步这么快,也是爷爷给了我五年的内力。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给了我五年的内力,爷爷他也许就不会伤得这般重了。如果爷爷多出这五年内力,爷爷哪还用躺在这里,其实都怪我……”柳若清越说越内疚,越说越自责,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若清别哭,我为他疏通经脉还不行么。”穆飞然投降了,如果再让柳若清说下去,连他都得自责。

穆飞然答应为邬真用内力疏通经脉,柳若清当下就去准备了。如果能在穆飞然为邬真疏通经脉的时候在加以银针从旁引协助,那更是事半功倍。

还得有一个人在门外守着,就怕突然间被人打扰。穆飞然和邬真很可能都会经脉受损,严重的走火入魔。而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左林的身上,除了他以外,柳若清也不再信任其他人。

左林守在门外像门神一样,柳若清和穆飞然配合着为邬真疏通受阻的经脉,足足用了四个时辰,穆飞然的脸都变得惨白,头上的汗像下雨一般往下落,柳若清心里是又急又忧,终于在穆飞然收回手后长吁了口气柳若清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师傅,你快把这个吃了。”柳若清将之前就配制大补丸塞进穆飞然的口里。

穆飞然这一次可是累的不轻,而且他没个十天半月都恢复不了。他为这一顿饭付出了超额的代价,亏了啊!

柳若清也给邬真塞了一颗大补丸,这是她用有在林子里采摘来的草药炼制的,可以补充体力。

她现在是要照顾两个人,穆飞然死懒在这里不走,等着柳若清煮药膳给他补身子。没出三天,他就吃的红光满面,嘴角流油。

而邬真自从经脉疏通了之后,他所受的内伤也渐渐恢复。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穆飞然吃药膳吃的整个人胖出来一圈,被凌慕风派去了穷乡僻壤抓人,他说凌慕风是眼红自己吃的好,虽然满心的不服最终也只能告别柳若清,踏上了遥遥无期的抓人路。

如果不是柳若清的身边需要人跑前跑后,凌慕风是想将左林这个吃货也派出去。柳若清每次做药膳都做很多,左林跟着借光,也吃的红光满面,个头往上又窜了一大块,凌慕风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不舒服。

柳若清其实没少给凌慕风吃一顿,可凌慕风心里就不舒服。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闷闷的。

“爹爹,你最近不开心,是因为这事还没解决吗?”柳若清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按住凌慕风的额头,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起。

“不是。”凌慕风摇摇头。“前辈怎么样了?”

“已经见好,但人还没醒。”柳若清提到邬真的时候便神情恹恹地,她就怕邬真有一天醒来,身体也不能恢复到之前那样。

“别提心,会好的。”凌慕风拍了拍柳若清的肩膀,宽慰道。

“嗯。我相信爷爷会好的,他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柳若清攥着小拳头,她一定要把爷爷的内伤治好,她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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