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若清一进陌沙阁就被爱八卦的林小松给拦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柳若清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事?”

林小松本来长的不错,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他这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完全破坏了他的好相貌。特别是他故意微弯着腰,挑着眉,翘着嘴角,硬把一张俊秀的脸变成了欠打的猥琐脸。

“听说你要成亲了?”林小松说完还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若清。“哪家的公子有这般勇气敢娶你这只母老虎?”

柳若清二话没说,抖出袖中的银针对着林小松那张脸就扎了一下,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得了手,而林小松的嘴顿时变成了歪嘴,舌头都大了,连话也说不清楚,只哎呦哎呦地直呼痛。

李岷摇了摇头,真拿林小松没办法,打不过柳若清也就罢了,还偏要去惹,惹了还不能善后,现在这嘴歪着真是活该。

左林就站在柳若清的身旁,如果刚才柳若清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竟然敢说柳若清是母老虎,那嘴也真是该打。显然柳若清这一针下去要比自己给林小松一拳头有效多了,别说,这歪嘴还挺好看。左林看着林小松的歪嘴,很没兄弟义气的笑了起来。

很久没有与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的何雅也来了,她笑着摇头。走到柳若清面前,笑着道:“若清,好久不见。”

“你回来了,可还都好?”柳若清也笑着回道。

“托你的福,都好。”何雅上前拉住柳若清的手,眼里含着泪花,诚心地道:“若清,谢谢你。”

柳若清轻拍了拍她的手,道:“都是好姐妹,便不说这些客套的了。”

当年何雅私底里见了秦楼主一事后,柳若清便拖了穆飞然的人去查何雅的家人,虽然用的时间久了些,不过还真查到了,何雅的父亲已经故去,家中还有个伯父健在。伯父年纪大了,有的时候糊涂,有的时候清醒,清醒的时候到还能说明白一些家里的事,柳若清让何雅见了她伯父,总算在老人活着的时候见到了。何雅如今是无牵无挂,她感激柳若清为她做的,只想以后跟着柳若清,还她这份恩情。更何况柳若清在她的眼里是值得交托的人。

何雅这次回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神凌厉了许多,而且周身泛着冰冷与疏离。但是在柳若清面前的时候,她的目光就会柔和许多,身上的清冷也会收敛许多。

陌沙阁的事务很多,基本没有太多闲暇的时候,但每隔几日,柳若清都会抽出点时间大家一起出去聚聚。她和何雅会着男装,与左林李岷等人一起在酒楼喝酒,有的时候会去烟花地听曲儿。

“那个弹琴的女子可真是好看。”林小松喜欢看美人,现在眼睛就盯在了台上的琴师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

“只看一双眼就看出美了?要是个歪嘴,或者是生得血盆大口的呢?”何雅在一旁拆台。

台上的女子的确有一双勾魂的美眸,每每的抬眸一笑,都像是要把人的心神勾走了一般,被迷的七荤八素也不是丢人的事。

“你是嫉妒人家生的比你漂亮美艳,最毒妇人心,还咒人家歪嘴!”林小松哼了一哼,又摸了摸自己的嘴,他足足歪了两天,也饿了两天,

/:看书”;,网排行榜>么知道?”林小松斜眼问何雅。

“因为我是若清的闺中好友啊,你们男人懂什么。”何雅回给林小松一个鄙视的眼神。

林小松耷拉着头,显然被打击的不轻。

左林拍了拍林小松的肩膀,道:“若清说,那美人喜欢懂些音律的公子,你看你现在学还来得及不……”

林小松原本以为左林是来安慰他的,结果还是个来打击他的。他一口气灌了一壶酒,豪气直冲云天地道:“我喝醉了,让你们打击我,我要和你们拼命!”

李岷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道:“你瞧你这丢人的样子,我要是你就把那美人拐了,先吃了再说,这女人啊,你得了她的身子,她便是你的了。”

李岷这话招来了何雅的白眼,一听这话就是个不懂女人的。

再说柳若清与芙儿一起离开,来到芙儿的闺房,里面淡紫色的轻纱飘逸,屋子里还熏了淡雅的香,屋中有一书桌,桌上放有文房四宝。一琴桌,桌上摆有古琴一架。还有一张香榻,床幔也是淡紫的颜色,坠满了各种珠宝玉石穿的流苏,很是漂亮。

“这屋子你可是花了心思。”柳若清淡笑着坐下。

“总要示给他人看的,我到是想要用素色,别人会以为我家里有了丧事。”芙儿其实喜欢白色,要是满屋子里白飘飘的弄了一室,确实会像灵堂一样,鬼气阴阴。柳若清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像闺阁。

芙儿泡了茶端给柳若清,柳若清笑着接过。芙儿去取了几样东西,放到了柳若清的面前,这才坐下来。

柳若清打开,一一的过目,越看是越心惊,紧忙将东西收拾好放心袖袋里。“你行事要多加小心,别让人生疑。”

“我知道的,小姐放心。”芙儿微笑着应道。她其实也没做什么,这纸上记的东西是真是假还要柳若清自己去证实,她也不过是在那些喝醉的人口中听来的,至于真假,她无从得知。但是,宁可信其真,早做防备,也好过被打的措手不及。

“你也有心了。若是你在这里倦了就说,我再作安排。”柳若清拍了拍芙儿的手。她收养的这些人啊,个个都贴心。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你芙儿的命早也就没了,哪里还有今日的衣食无忧。”芙儿是个念恩的人,不单单是她,她们这些被柳若清收养的孩子都念着她的恩情。住的好,吃的好,柳若清从未亏她们一分。这样的主子,她们再不衷心,那真是该天打雷劈。

柳若清当年也是私心,收养了她们也是为己所用,却没料到她们这般衷心。就说芙儿,得了客人的赏赐,她还会拿回到《孤》宅里去,给那些更小的孩子们添加衣裳。

这些人把《孤》宅当家一样对待,她们这些家里人在外面赚到了银子当然要拿回家贴补家用。如果看到特别可怜的孩子,他们还会询问了柳若清之后带回宅子里抚养着。柳若清给了她们一个家,她们就要守住这个家。

虽然柳若清给宅子里的银钱足够使用,但是她们也想尽自己的一分力,所以大家都在努力的做事,芙儿还有那些被柳若清派出去的孩子们,他们在外面就算受了苦也从不说一句,他们不怕吃苦,对他们来说,柳若清交给他们的任务真的不难,只是与一些嘴巴不紧的下人说一下主了的闲话,就能套出柳若清想知道的事。他们都认为自己做的不够。

而柳若清从来不认为他们做的事简单,她总是提心吊胆的怕哪一个孩子被发现而丢了性命,或者被主子当成了出气筒生生打死。他们的安全一直是她最为在意的,平安为首,打探为铺。也正因为柳若清一向把他们的性命看的重要,他们也更加如此衷心地为她做事。

“芙儿,再等上两年,你若是遇上了心意相通的儿郎便嫁了。这会儿,我还不能放你走。”柳若清苦笑了一下,她要耽搁了芙儿的幸福。

“小姐说的什么话,芙儿这头牌才闯出来,怎么能为了一个男子就弃了。我要让更多的人喜欢我的琴声,让更多的喜欢我。看谁以后还敢拿我的六指来挖苦讥讽我!”芙儿当年受到的冷嘲热讽那是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即便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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