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年柳若清十五了,年已及笄。凌慕风送了她一套碧绿的翡翠首饰,有手镯一对,耳坠一副,项上戴玉饰一块,腰间坠佩一块,腰带扣一个,发簪一支。

柳若清欢喜地收了,随后眼巴巴地看着邬真和杨矐之。杨矐之笑呵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匣子交到柳若清的手上,柳若清先是谢了礼,这才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份地契,而且是皇上批给的。这份地契不是别的,正是柳若清一直念叨的那座山,整整一座山啊,全给她了。

“小若清啊,这礼还满意不?”杨矐之笑的得意,还挑衅地向邬真挑了挑眉。

“谢谢杨爷爷!”柳若清两眼笑弯,像那天上的月牙儿一样。柳若清不是爱财的人,她喜爱那山上的药草,这礼物甚得她心意。

“邬老头,娃娃叫了你十年的爷爷,你这个爷爷可不能抠门,快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杨某看你不起!”杨矐之激将着邬真。

邬真从鼻间哼了一哼,也从怀里掏出来一样物件,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竹筒,周身都用蜡封了。“若清,这个给你,待将来凌小子穷的掉底时你再拿出来。”

呃——

柳若清瞄了一眼凌慕风,凌慕风没什么表情,她谢了邬真把东西收好,心里却想着,爹爹便是有朝一日被皇上抄了家,她们父女二人也不会饿死,一身的本事还能饿着么。

穆飞然这个师傅也不能甘于人后,将早早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小若清,如今你才是真的长大了。”穆飞然笑的一脸邪痞,突然凑近了一步道:“若是瞧上哪家的公子儿郎,你只管说了,师傅给你抢来。”

“师傅!”柳若清嗔怪地瞪了穆飞然一眼,这师傅也太没个正形,胡说八道的。

“可不用害羞,师傅定不让你委屈了。”穆飞然刚说完,就听到凌慕风的一声咳嗽,他忙收了笑脸,偷瞄一眼凌慕风,见凌慕风只是提醒,并未真恼这才放下心来。

一家人吃了顿丰盛的家宴,柳若清便换了衣裳出门了赴自己的小宴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这一到了年纪,留也留不住了。”穆飞然故意在凌慕风耳边念叨。“十五岁真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啊,这花也不知被哪家摘得去,可得看住了那些毛头的小子。”

凌慕风斜睨他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回屋了,穆飞然撇了一下嘴,小声嘀咕道:“多少眼睛盯着呢,不抓紧就让人拐走了,到时候自己哭去吧!”

柳若清骑着毛球出了府,去了相约的酒楼。林小松等人早就到了,只差她一个。

“抱歉,我来晚了。”柳若清也没办法,家里有宴她脱不开身。

“来晚了就先罚三碗。”林小松这边说着就已经把酒斟满了。

“喝我带来的。”柳若清把从府里搬出的酒坛放到桌上。“五十年陈酿。”

李岷接了酒坛子,拍开上面的酒封,一阵醇厚的酒香便飘了出来,几乎将屋中的人熏醉。

“果然是好酒。”李岷喝过好酒,柳若清带来的酒一闻便知。

“今日不醉不归啊。”林小松已经把酒碗都清了,推到李岷的面前,让李岷给他先倒上一碗。

几个人说着笑话,喝着美酒,吃着佳肴,聊一些趣事,确是和乐融融。却不曾想,就是因为这酒,便又出了事端。

柳若清自带了好酒,这有的人便是鼻子好用,这酒

看书!)网:电子书:放在眼中。他笑呵呵地道:“美人,跟爷走吧,爷有钱,包你吃香喝辣,一辈子富贵。”

柳若清笑着回道:“你可养不起我。”

“如何养不起?小美人说来听听。”那莽夫一听立马不悦了,他也是腰缠万贯的人,怎么就养不起一个小娘子了。

“别的不说,就是你刚才吵嚷着要喝的那一坛酒也是价值千金,有价无市的。”柳若清笑笑,随后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毛球。“你可有凶豹的坐骑?”

柳若清不愿与人攀比,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也是愿意提醒打击一下的。

“老子有钱,只要有钱什么都买得。你要的都买得,美人跟爷走。”那莽夫口中说让柳若清跟着他走,可是眼中的却产赤-裸-裸地表现出,不跟着走他便动手硬抢。

屋中的几人因为看柳若清与此人搭了话,他们都不好动手,现在见这人没个眉眼高低的,就不再客气了,左林已经抽了剑刺过来。“凌家的小姐岂是你这等人可以肖想的!”

酒楼老板吓的不轻,酒楼里的打手呼啦啦的出来一群,先将这个闹事的莽夫抓了再说。那莽夫空有一身的力气,论武功在座的哪一个他也及不上。左林也没伤他性命,只挑着打了看不出来又疼的不行的地方下手。

林小松本就是个看热闹的,一见墙塌椅倒的弄出好多的灰尘,忙把那酒坛子用布封上了口护在怀里,菜肴可以不顾,这酒打了可是可惜了。

李岷本来想出手,可见到左林一人便打的对方无还手之力,便不再伸手,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一般。

一阵混乱之后,那莽夫被抓了,左林的气也出了。

“我与几位友人相聚,本是乐事。如今心中添了堵,这好好的生辰也过的不愉快。”柳若清也冷下了脸。“人若是没点自知知明那就要死得快了。”

酒楼老板那吓的都要哭出来了,上前腆着老脸,道:“凌小姐,小人这让人又备了酒菜,请您几位贵客移步,给几位压压惊。”

其实饭也才吃,她们酒还没喝一半呢,虽然惹了一肚子的气,却是不想换地方,柳若清便点了点头。那酒楼老板感激的就差跪下磕上三个响头了。

换了房间上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之前的那点不悦好像未发生过一般,柳若清淡笑着坐了,道:“你们几个也都是知道我今日生辰,准备了礼物没有?”说完美眸环扫一圈,佯装怒道:“可别告诉我,你们几个抠门的连惯钱的帕子也没准备!”

林小松脸皮最厚,道:“没准备,你想怎样?”

“要没准备,就留下你们身上一样东西!”柳若清一副悍妇相。

“你想留下什么?”林小松突然间就笑了,笑的还十分的不怀好意,一副色胚的坏相。

“打掉满口的狗牙!”柳若清道。

“打的好!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雅在一旁帮腔,林小松瞪何雅,何雅是丝毫不拒地瞪回去。

“凌小姐想必是什么也不缺,但我们几人也还是备了些薄礼的,总不好失了礼节。”李岷先将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个没有一根杂毛的纯白的狐狸皮手笼。

何雅的是包在包裹里的,让柳若清回府再打开来看,柳若清猜测可能是女儿家穿的小衣之类的,该是何雅亲手做的。

一向呆笨的左林也聪明了一回,知道柳若清是什么也不缺的,便送了她一根马鞭,鞭杆上雕着漂亮的花纹,而且大小沉重刚好,很是顺手。

轮到林小松这里,柳若清瞪眼,林小松要是敢说没准备,她就让左林把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丢出去。

林小松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掏了掏衣袖,在里面掏出一个盒子,盒子不大,也就比巴掌稍宽了些,不情不愿地递过去。“我两个月的俸禄!”明明一副怕礼物被嫌弃的模样,可说出口的话还凶巴巴地咬牙切齿。

柳若清赏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将东西接过来当着几人的面打开。顿时一股清雅的香气飘散出来,直入鼻间,很是好闻。

这该是皇城里才买得到的,皇室女子才用得的熏香,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不过两个月的俸禄可也是不少了,没料到他还真是舍得了。

林小松见柳若清喜欢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其实他们几个送什么东西事先没有商量,他又怕和他人的送重了,又怕柳若清不喜欢,特别是见之前的几样东西,柳若清都欢喜的收了,到他这里的时候,他不免担心。

“多谢。”柳若清欢喜的把东西都收了,然后几人依旧喝酒柳天,好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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