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城市的缘故,还是酒精的作用。路理臣从C.T回来后,脑袋里就频频出现郝斯伯的影像。就像无法解脱的咒,将他缠在回忆与现实的边缘。

“呼~~”他抱着正晕眩的头,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靠!傻子才和他拼酒!”忽然一阵胃翻,他急忙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脸色青紫交加。自己他妈的就是那傻子!

“叮咚~~叮咚~~”门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响起。路理臣吐得差不多后,才恍然听见那毫不间断且相当粗暴的按门铃声。啐了一口,他慢吞吞的爬起来,漱了漱口,确定没有异味才大跨步去开门。

白地气冲冲走后,在楼顶吹了很久的凉风。

她为什么会生气?这是有历史原因滴!相信谁都能看出她对卢上阳与众不同的感觉。

她清醒后,猛地想到郝斯伯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路少可是最懂风情的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况且那个最懂风情的男人又是那样的妖孽。

如果……如果……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卢上阳!你是我的!只要有我白地在,谁都别想碰你!”

说到做到,于是白地很阴险的跟踪了当时已烂醉如泥的路理臣。而且她还意外的发现,当时在场的另一个男人居然是和那家伙同路。不会是一伙儿的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先解决掉这个再说。

到了目的地,她等路理臣进去后,又眼睁睁看着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进去,才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待到两人都进了客房,她庆幸的想,幸好这两人不是一伙儿的。

于是,她按响了503的门铃,一声比一声更急,简直像在催命。有受不了的房客开门出来,对着白地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话音未落,被白地煞气十足的眼神轻轻一瞥,立刻歇了火,唯唯的关上了门。

“臭小子,还不开门!”白地恶狠狠的踹了一脚门板,正好路理臣此时将门打开。白地一脚踢空,站立不稳,直直向路理臣扑去。

“啊!”白地见要摔倒,低声惊呼了一下。却在手搭到路理臣肩膀时,反应过来,手一个用力,猛地向后一翻,竟稳稳的蹲落在地上。

路理臣惊叹她的身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白地大大咧咧的绕过他走进了房间里,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路理臣脑中一闪,他记起了这个少女,似乎就是下午的那个女孩。好像卢上阳叫她白地。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所?又为何到这里来找自己?

是因为卢上阳吗?他回忆了一下下午的场景,忍着脑袋的晕眩感,忆起那不知所措的双手,还有那忽然愤怒而狂暴的怒吼。是这样吧?

做了初步的判断,路理臣关上门,转身向白地坐的沙发那儿走去。看那卢上阳隐忍的样子,似乎有点意思在里面啊!

路理臣用拇指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手插口袋,俯视着白某人,“白小姐,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白地仰着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一双眼睛,目测了一下,就算站起来,也还是仰视,算了!自知之明使他没有自取其辱的站起来,她双手抱胸,翘起了一只二郎腿。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卢上阳那厮!”白地果然爽快,开口便提到了某关键人物,她抬头,眯眼看向路理臣,“那小子是我的,谁都别想打他的主意!”

“哦?”路理臣来了兴趣。这丫头一副我是老大的拽样,到是路理臣从未见过。他忽然弯下腰,戏谑的勾起唇角,一手支在白地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你以为我想对卢上阳做什么?还是说,”路理臣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绝对不是他胆儿小,只是这姑娘的身手似乎非常了得。要是调侃不成,反挨其揍,就得不偿失了,他压低声调:“他经常被别的男人做什么?”

“你!”果然,白地一个手刀就劈了过来,幸好路理臣有先见之明,才没有被打个正着。不过也是逃的颇为狼狈。他理了理衣服,眼角抽了抽,这女人果真凶悍。

“哼!不过就是个被人玩的……”路理臣很识相的在白地的一记眼刀下收了口,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悍女。路理臣皱起了眉。

“哼!有种的你就再说一遍。”

“嘁!你喜欢他?”路理臣不理会白地,懒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头部的胀痛让他难以忍受。

原本还像只豹子般蓄势待发的白地,忽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里的光彩。原本就浅色的唇被咬的惨白,忽然的沉默使路理臣一怔。

他诧异的抬了抬眼,老实说,他的确挺喜欢这个叫白地的女孩。刚刚那样说不过是故意逗她,如果她能帮自己达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是不介意帮她一把的。只是,他看了一眼整个处黑暗状态的某女,就看她到底有多迷恋那个卢上阳了。

这一招,不就是某人对他用过的策略吗?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拍了拍沙发,“喂!女人”

白地阴阴的抬起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妖孽男。“说!”

“哼!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得到卢上阳。”路理臣不在意的一笑,全然没有一点正经样。可是白地却无端的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有这个能力。

她稍稍移动了一点位置,警惕的看着某人:“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的是,就看你按不按我说的做。”路理臣长长的吐了口气,烟圈顿时云雾缭绕的盘旋至屋顶。

“你以为我会信你?”白地犹豫的转了转眼珠,一脸的不信任。

“随便你啊!喜欢卢上阳的又不是我,口口声声喊着卢上阳是我的人的也不是我。”路理臣舒适的叹息一声,满口欠扁的话,可是偏偏就每句都戳到了白地的心口。

“好,你要我做什么?”白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兀自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路理臣,咬了咬牙。“要是你们敢对卢上阳做什么,我就宰了你。”

路理臣眉一皱,“为什么是我们?”

“那个姓郝的不也是冲着卢上阳来的?”白地不屑的撇了撇嘴,从路理臣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坐在沙发上。

“呵呵,倒是有点眼力。只是,为什么又是我呢?”路理臣不解。

“那家伙深藏不漏,不容易对付,自然是找你开刀。”白地说的理所当然,路理臣眼角与嘴角同时一抽,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那家伙似乎来头不小,不像是一般的有钱人。你最好也注意一点,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白地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