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了笔供便回去了,要从这些人嘴里问出话也不容易,他们大可等几天再来看结果。

“你的枪都是随身带的吗?”路理臣看着将枪支别进后腰的郝斯伯,还是没忍住。

郝斯伯诧异的看了眼路理臣,笑说,“除了办公期间,这玩意儿还是带不得的。今早忽然觉得心慌,怕你出事才随身带着以防万一。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路理臣不在意的笑笑,看着窗外飞雪,“那么大的雪,我们去哪里?”

“今日无事,我带你逛逛京城吧?”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京城一日游,其间去餐厅吃了顿浪漫的情侣午餐,又去了海族馆看了海豚......因为下雪,很多地方都去不了,但是还是逛到天黑才回到郝家的小洋楼。郝俊初坐在客厅看电视,正放到甄嬛称后。

见两小子回来,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这攻心计还是女人玩的利索。”

两人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电视里妖媚而冷漠的女人,又看看眯着眼睛品茶的郝俊初,相顾无言。

“你们遇到意外?”郝俊初似乎才意识到两人的回来,放下茶水,担忧的问。其轻皱的眉,显示其忧虑颇深。

“没什么大事,就是遇上了几个地痞,已经报了警。”

郝斯伯轻巧的说过,路理臣在一边松了口气。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他可不想刚来京城就出状况,这是给谁看呢?

郝俊初也不多问,他继续看电视里已经不再有悬念的结局,再次感叹女人心,海底针。任他雍正皇帝在怎么英明睿智谋略无双,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直至走到了楼上,路理臣才扯了一下郝斯伯的袖子,凤眼微眯,嘴角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伯父那话倒是挺有点暗藏玄机的。”

“你多心了。”郝斯伯回头温柔的笑着,眸色依旧春水澜澜。“可能是在家憋久了,看点勾心斗角的想起自己以前的峥嵘岁月了。”他摸了摸路理臣柔软的头发,便将他带进自己怀里,“今天糟了一劫,又逛了一下午,还是早点洗洗休息吧。”

“......”路理臣犹疑的看着走廊尽头摇摆着的老式挂钟,上面的时针正指着阿拉伯数字7,休息啊!他暗自幽幽长长吐了口气。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环住郝斯伯腰侧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他紧窄的腰。硬硬的肌肉里那深深埋藏的热力似乎透过指尖灼伤到咽喉,他喉结动了动,感受到紧贴的身体僵住,眉眼更弯。

“进去?”略微沙哑的嗓音低低缠绵在耳侧,路理臣一手环住郝斯伯的腰,一手开始解衬衫扣子,好像是被今天那猥琐男刺激到般,动作很是粗暴。他的优雅的唇角已经隐隐带出一丝暴戾,身侧的人似乎发现了不对,推上门的瞬间就将他压在门上,声音低喘,带着与他清冷面容截然相反的热度,“怎么了?”

“没。”路理臣感受到在背部游曳的宽厚手掌,神经微微放松,但是还是以粗暴的动作宣布主动权。他手臂借着巧劲用力一翻,便与郝斯伯换了了个身位,紧紧将他压制,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将唇抵上郝斯伯的。

大概是感受到路理臣明显的主动进攻,郝斯伯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也不再挣脱,只是搂上路理臣的颈脖,放松神经,任他在自己的身上小兽便轻轻噬咬。

感受着缓缓松懈下来的身体,路理臣嘴角咧的更大。扶着郝斯伯的腰背迈开了舞步,两人像是在旖旎乐声中悠然起舞般,华丽的旋转数圈,到了床边,路理臣腿上一用力,便双双倒在那张白色床单的双人**。男性的气息相互纠缠,包裹了逐渐迷乱的二人。

长腿一屈,路理臣将郝斯伯的修长结实的两腿分开,急促的喘息着凑上郝斯伯的耳侧,舔、咬他的耳珠,细细的将他磨得红肿。双手也不闲着,只管把从前的手段都使出来,得意洋洋的听身下传来压抑的呻吟。直到二人几近坦诚相对,不着寸缕时,他才恍惚听见一声叹声,幽幽的,带着禁欲般的气息,“理臣~~”又是那样一声唤,几乎让他失了魂。

他喘息着,靠近身下人的唇,细细尝着,似乎想要探究出那一声叹息的源头。直到双唇分开,那双时刻清冷的眸子,透出深浓的柔情。他伸手宠溺的抚上在他身上焦躁难抑的理臣,轻笑,“轻点。”瞬间,连空气都噼啪的爆裂出情、欲的火花。

这似乎是第一次享受这个青莲般清濯泠然的男人,深埋他体内时的快感狂嚣的冲击着脆弱的神经。这个人真是要宠他到天上都嫌不够!就在他冲上云端的刹那,他高高扬起头颅,任汗水顺着拉的紧致的弧度缓缓滑下。

**后的虚软使他心满意足的趴在郝斯伯精健的胸膛上,急促的喘息。郝斯伯撩了一下他汗湿的鬓发,凑到他耳边低笑,“舒服吗?”看身下人迷糊不清的点头,他猛地将身上的人儿掀翻,清冷的眸子正染着浓重的雾霭,偏偏沉的晃人。

“现在到我了......”

低低的笑声混杂着轻声的低咒,蔓延在这旖旎的无边春色里。、

路理臣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回想方才那颠、鸾倒、凤的一幕幕,苦笑的摇头,怎么说,也是吃了一口咱的郝检察官大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贪心啊。

正想着,沙发上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他忍着全身酸痛皱眉接了电话,还一边低咒那个不长眼的现在打电话,也不看看几点了。却在那边刚一出声时,便咧开了嘴角,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殊同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你来京城了?今日凌晨六点到,哦,好!舒桐那丫的就丢下你不管?你就知道维护他,你等着,我这就收拾收拾去接你。”

“怎么了?”郝斯伯显然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腾腾的冒着热气。见路理臣又高兴又气愤的表情,不由奇了。这家伙表情还真挺丰富。

“殊同来京城了。”路理臣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半长的碎发,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舒桐?他陪舒漠北回京不是很正常吗?我以为他比我们回来的更早的。”郝斯伯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不在意的坐到路理臣身边。

“不是说那欠抽的家伙,我是说我们家殊同。多纯洁的一直男,硬生生被那混蛋给拐来了京城。”路理臣想到这个就愤愤不平,多半是无法接受向来被自己护在掌间的人,却飞到了别人的怀里。

郝斯伯见他这神色,哪里还猜不到他说的是谁,自然此殊同非彼舒桐,于是正色问,“是席家的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找个地方安置他,总不能让他跟着那匹狼进家门。还不得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几点了?三点,我这就去物色房子去去,还有三个小时,应该来的及。”路理臣忙不迭的穿衣打算。

“别急,我在外面也有个住处,要不就把他安置在那里,也安全些。”郝斯伯见他这样紧张,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忍心看他着急。便将外面那地方提前抛了出来,原本是打算等郝俊初接受了他们,年过完便搬过去二人世界,给他个惊喜。

“你外面有房子呢?不早说?打算金屋藏娇的?”路理臣忽然冷静下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色平淡的郝斯伯。

郝斯伯,一笑,揉揉他的脑袋,手上还带着湿意,“藏你的,傻瓜!”

路理臣嘴角抽了抽,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便直瞪瞪的盯着出浴美男,“快穿衣服,殊同六点就到。我得打理妥当。”

原本想说派个人去不就行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这家伙准不乐意。心里面犯酸,表面却不动声色,一边快速的穿衣,一边那眼睛仔细看他脸色。就见他一脸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暗自思量,这殊同留不得。

终于穿的妥当,路理臣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理臣,别急啊,还没拿钥匙。”郝斯伯苦笑的被拉着往外走,外面守夜的佣人,见两少爷半夜三更神色慌张的往外跑,还以为老宅子出鬼了,立马缩一边不敢动弹。

夜色弥漫,又是刚下完雪,幸好车内的空调够暖,不然就这京城下雪后夜里的温度,能生生把人冻死。

路理臣呼着热气,搓了搓手,他身性体凉,就是盛夏时,手也是冰的,更何况这寒冷的冬天。郝斯伯随手递去一个羊毛手套,“冷的话戴上,会暖和点。”

“还有吗?”

“嗯?”

“殊同恐怕没有准备呢,W市可没有这地儿冷。他刚来,不一定准备了。”路理臣慢慢的解释,没发现,郝斯伯脸上一闪而过的凉意。他只看着京城的夜晚,虽然冷的彻骨寒,这光怪陆离的灯光却是热烈的不逊以往。

两人来到郝斯伯在十几里之外另一个小区,门卫打着手电,看清了来人,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呦,是郝家的三少爷,怎么这么晚来?”边说边开了大门。郝斯伯朝他点了点头,便缓缓开车进去。

将车开进车库,郝斯伯便带着路理臣推开了他精心为路理臣准备许久的小楼的白色大门。灯一打开,路理臣就愣住了。

倒不是这房子的装饰有多恐怖夸张,而是身后的人在灯齐齐明亮的那刻紧紧环住了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夫妻进家门的刹那,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楼不大,下面是大客厅厨房外加一个华丽丽的吧台,然后是中间靠后处盘旋楼梯伸至二楼,换了个角度呦蔓延到三楼。几乎内部除了必要的墙面,都是由玻璃做的屏障。很有点精心设计过的意思尤其是那漆黑一片的天顶,他知道,那是和他那个小别墅一样的设计,白天就会有阳光直直的洒下来。然而这个天顶不大,他猜测阳光洒下时,人站在下面向上看会有种直伸天际的错觉。

路理臣笑着打量一番,确定这是个极不错的地方,才说,“这么好的地方是来藏我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郝斯伯向他指了指右上角的两个屋子,说,“这是一间主卧和一间书房。”他又伸手指右边,说,“那边是客房,你的殊同可以暂时住那里。”

“这设置不错,本少很满意。”路理臣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整一皇帝视察的风范。暗地里却是勾唇笑的得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动作到快,还知道自己喜欢玻璃天顶。估计这翻修花了不少心思。

感叹完,便各处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就拉上郝斯伯去机场接殊同。

机场外寒风料峭,路理臣与郝斯伯赶到时,恰好六点,天边已经隐隐露出一丝鱼肚白。来接机的人却是散散的也站了满地。

飞机的轰鸣声响起,路理臣抬头,微微吐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