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真是被眼前这个人给打败了,她突然很想用东西敲开夜风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一些什么。

怎么说今天自己也陪了他半个晚上了,假如就算她陈凤长的差劲,可是也不该如此忽视自己的存在吧?再说了,在学校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校花,虽然敢追求自己的男生不多,但是暗恋她的男人绝对不再少数。

想她陈凤的大名在学校绝对是响当当的,老师、学生、领导几乎很少有人不卖她面子。

而夜风呢,今天不但拒绝了她几次邀请,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记住?你想她陈凤心里能高兴么?

恼怒归恼怒,摊上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她陈凤能说一些什么?

“美丽的陈大小姐,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你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的名字?对了,刚刚见你好像在想心事,我可以分享一下吗?”

有时候夜风会糊涂的忘记一些东西,但是,他想要回忆起来也并不难,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一番便可。

所以,在陈凤与他怄气的这段小小时间里,他便急速的回忆跟陈凤在俱乐部聊的所有话题,自然而然的,夜风就记起了眼前这位美女的名字。

对于夜风的这个解释,陈凤欣然接受了,不过,对于夜风所说的话,她都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或者说,夜风对她还有防范,对她不怎么信任。

想到这样的一个结果,陈凤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个年纪比她还小一点的男生,竟然有这么深的忌惮之心,实在很令人费解。

通常情况来说,男人在面对美女的时候,防范之心会降低很多,而且也会白痴很多。

这个,夜风也不能免俗,在最开始见到陈凤的时候,夜风的确显得有些小白,但是当夜风对眼前这个美女熟悉之后,这种小白状态就会消失,或者说,夜风心里杜绝了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

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便怀疑这个女人对自己对自己有某种目的,所以,夜风便多加了防范,对于陈凤提出的问题,他总是半真半假或者含糊的一笔带过,这也是为什么陈凤到现在还弄不透夜风这个男人心中的想法。

“今天我父亲跟我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点难受,从小我父母离异,是我父亲将我带大,但是,我跟他的关系一直很不好,在我心中,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在我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搬了出来,独自一个人住,一个月也难得见上几次面,甚至一年我们父女俩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也只有寥寥数次。

本来在今天之前,我心中就一直打算一辈子跟他这样相处下去。”

陈凤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的出来,她现在心中很矛盾,或者需要一个人安慰,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人倾诉。

而这个人最好就是彼此不太熟,但是又觉得可以信任的人。

没错,夜风给陈凤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人。

陈凤是一个极品女人没错,但是,她的知心朋友很少,甚至她没有一个异性的知心朋友,大学这几年来,她不是不想找一个男人,但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

也许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吧,她大多数接触的男人都是有钱的花花大少。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很恨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剥夺了我太多太多的自由,说真的,他们当时那种‘爱’我接受不了,当时我心中就决定,等我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定要离开他们单独生活。

可是,在我初中的时候,我被我班上的一个女生感化了,是她,教会了我怎样尝试着和父母沟通,她教会了我怎样去感恩父母的恩情。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问题,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尝试着和他沟通,虽然两辈人之间存在着代沟,但是,我们做子女的,要尝试的‘原谅’自己的父母。”

夜风自认为在开导人这方面还是比较有天赋的,说出的道理也是一堆、一堆的。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死套道理做出一副上帝耶稣老人家的模样,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彼此交心,用自己的经历和体会去说服他人。

所以,在夜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陈凤也是对夜风另眼相看,让陈凤觉得,这似乎又是另外一个‘夜风’,或许,这个夜风比较真实一点。

陈凤被夜风的话给打动了,她心里已经在犹豫是否给自己父亲一个机会,就像夜风所说的,要尝试的去‘原谅’自己的父母。

沟通?-

该死的,该怎么去沟通?

陈凤觉得很是苦恼,这好像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她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从来不会超过十句,别看她在外面一副交际花的模样,可是当交谈的对象是她父亲的时候,她就觉得无从下手,或者说是无话可谈。

“你说,我要怎么样去沟通呢?你当年又是怎样做的?”陈凤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夜风,等待着夜风给她指出一条明路来。

话说,当年夜风自己是怎样尝试跟父母沟通的,这个他已经忘记了,当年到底是他夜风主动沟通的,还是他父母主动沟通的,夜风也记不清楚了。

但是,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夜风的姐——小雨,在这点上帮了他很大的忙。

“这个嘛?”夜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回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了,明天我爸过生日,你陪着我跟我爸一起过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