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是喜欢安静的人,但他却常常往热闹的舞厅去,身在喧嚣是为了忘记生存在喧嚣里,这话听着有些荒唐。在一家水吧里,廖可点了杯柠檬,几片淡黄色的柠檬片,透明的水。他安静的等待着,朋友拿着照片推开玻璃门迎了进来,他招手,朋友靠了过来。

“怎么样,问出照片的出处了么?”廖可开门见山的问。

他点了点头,将照片放在桌的中央,廖可拿了起来,对半撕裂,再撕裂,成了不规则的四块,他将照片丢进了身边的垃圾篓里。他看着廖可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打听出谁去过那里了么?”廖可继续追问。

他摇头,廖可将一信封推到他面前,说:“记住我们的约定,这件事就适可而止。”

廖可寻着朋友口中的地址,找了过去,相馆是地处繁华地段,生意比较兴隆,他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温度和室外呈天壤之别,走进相馆就像是闯进了温暖。

老板见廖可四处打量着,迎了上来,一脸讨好样地问:“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我要见你们老板。”廖可没回头,随手拿起架上的照片,心中赞叹,拍得真不错。

“我就是。”经他这么一说,廖可放下了手中的照片。老板是个中年的大叔,看得出他是个不太打整自己的人,胡须爬满了他的下巴,头发乱蓬蓬的。

“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吧?”廖可问。

老板倒是很爽朗,一口答应。楼道的转角处,他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他取出一张相片,让老板确认,他上心地问:“她来过这吗?”

老板想都没想,一口否决,他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廖可心想,老板的反应也太过激了吧?然后他取出另一张相片,是碎成四片被重新黏合的,上面的人依稀可辨。他问:“这张照片是出自你这吧?”

“年轻人,你是在开玩笑吧?它怎么会是我这里印出的,凡事都得经我手,我怎么不记得它是我们相馆洗印的。”老板矢口不认。

廖可将照片小心翼翼收好,反问道:“我怎么听说它是出自你这的,而且是老板亲口说的。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显而易见,老板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前来调查的人是廖可派去的,他稀里糊涂地说:“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你看相馆生意多好,我想是我糊涂了。”

既然老板死不承认,廖可也无可奈何,他告别相馆后,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想来迟了一步,一定是谁前来和相馆交涉过了。

戴玲躲在一家店里,半露着脸庞,看着廖可进了相馆,一脸失落的离开,想必是无功而返,暗自舒了一口气。这事变得有些棘手,若想揭穿这照片的拍摄者,廖可拉开车门,挤进了密密麻麻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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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为了那个女孩,廖可拉下身份,硬着头皮向戴玲发了帖,约好周末一起吃顿饭。她怎么会舍得放过大好时机呢,于是应约而去。她是高姿态的,廖可请她的目的她再明确不过,心中有几许暗喜。

戴玲答应去有个条件,饭馆由她定,廖可本是有求于人,当然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选择的地点是凌依依必经的地段,每个周末她会送外卖路经此地。戴玲不紧不慢的跟在廖可的身后,他说:“是你请我的,走那么快干嘛?”

所有廖可都忍气吞声,他压抑了心中的愤懑,等戴玲不慌不忙的追上他的脚步。她远远的看见凌依依从对面的街道走过,手里提着快餐。‘哎哟。’戴玲顺势偏倒向地面。

廖可看着她,不耐烦地问:“你又怎么了?”

“我崴了脚,你不扶着我走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廖可,他左右看了看路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不可以别做这么丢人的事?”

戴玲趁他弯下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洋溢着笑容说:“这还差不多,蛮绅士的。”

她的余光瞥见,凌依依刚好看着他们,目光里有意思不可置信,她更是得意的笑了。廖可没发觉,凌依依小跑着离开了。待她没了踪影,戴玲一把推开廖可,蛮不讲理地说:“别要你扶我了,我没事。”

廖可无奈的看着她,低声说了句:“莫名其妙。”

他不得不说戴玲选择的店是绝佳的,里面的环境较清幽,但他仔细看时,却感觉挺别扭,面对面而做的都情侣。已经走进了店里,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一切。戴玲为他做主,点了份和自己最喜欢的饭,结了账单。

服务员送了两杯热茶,戴玲抿了一口,朝四周环视着。

整个过程,廖可丝毫没口味,戴玲却吃得津津有味,他一直坐卧不安的看着。她细嚼慢咽,吃得很缓慢。但最终,她终究是吃饱了,惬意的擦着嘴角。

“吃饱了吗?”廖可问。

戴玲点头,廖可继续说到:“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约你出来是希望你放过凌依依,她不像你,能工于心计。”

“我说廖大少爷怎么有空闲约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好感。”她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有求于我,可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原形毕露么?”

“你……..”廖可怒不可遏,“算你厉害。”

“别关心那个凌依依了,她不会领情的,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她说完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冲着廖可说:“忘了告诉,饭钱我已经付过了,算我请客。”

廖可没想到自己会下不了台阶,反被戴玲将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