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她看见了雾霭绕在**的树尖,凌依依没将窗打开,隔着窗玻的水雾望出去,只是安宁平静的,听说这里下雪了,可在到来前融化了,不可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哪昵趣事

小米仍睡得香,被褥将她的发揉得乱糟糟的,整个夜晚她都不安静的说闹着,凌依依稍有睡意被她打断,就这样半睡半醒的到了凌晨,小米进入了梦乡,而她再睡不着,翻来覆去。

陆远舟睡在她们的隔壁,凌依依洗漱完毕,叩了叩门,许久陆远舟才起来开门,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说:“依依,你起得这么早。”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看不出他有多结实,反而是瘦削毕露。旅馆的环境算是清幽,房间打扫得整洁干净,被褥也是换洗一新的。陆远舟将她迎进了屋,说道:“你随便坐吧,我去洗漱一下。”

洗漱台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久,陆远舟就走了出来,他问:“小米还在睡吗?”

凌依依点了点头,看得出她有些紧张,双手不知放在哪好。陆远舟继续说:“昨晚睡得好么?”

她勉强笑了下,如她这样极没安全感的人,在陌生的环境当然容易失眠,何来睡得好之说?陆远舟说她应该多睡会,出来玩就是将忙碌的心静下来,如果依旧一颗心紧绷,与生活在原来的圈子有何异呢?

其实她想解释,整个夜晚小米格外不安分,直至凌晨他睡着了,可凌依依却毫无睡意的等到了天明。

这安静持续了好几秒,最后陆远舟开口说:“你等下,我出去买点早餐回来。”

说罢穿上风衣,将灰褐色的围巾围上,匆匆下了楼,听着咚咚的节奏。准备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本想说,她想回饭馆去,然后帮着老板做点事。

不适合刻意的旅行,她的生命本就是一场流浪,至于方式,至于路遥。

小米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万幸的是,眼睛并未红肿的迹象,可是凌依依去哪了呢?

她匆忙洗漱完毕,一边系纽扣一边轻叩陆远舟的房门,不见回应,她将耳朵凑近房门,忽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呢?”

小米抚着心脏说:“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吗,你想吓死我?”

“才起床吧?”凌依依关心地问,“睡得还好吧?”

“嗯。我们去吃饭吧,把我给饿得。”她勉为其难的看着他们。

凌依依将手从背后取出,提了满当当的一个袋子,微笑着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不过我们有给你打包好吃的。”

小米迫不及待的拆开袋子,打包回来的都是未动一筷的菜,当然陆远舟买了不少零食,和一些水果。小米在狼吞虎咽时,陆远舟细致的削了一个雪梨,递到凌依依手中。她看了眼接过去,并没吃放回了桌上。

小米对带回的饭菜赞不绝口,一边吃一边问:“下午去哪呢?”

“依依,你想好去哪没?”陆远舟问,他想听她的想法。

“其实,我是想来看一场雪,可惜,它在之前融化了,那么……”她说,其实想回去了,继续呆着会感觉到无所适从。

看一场雪,小时候伤心的雪,唯有它能让她一遍一遍的心疼。当然,她的伤口没人懂,陆远舟不知,小米也不懂。

旅馆里静悄悄的,像这个冬天的色彩,小米扒着饭,看样子是饿得厉害。窗纱薄薄的,呈八字形拉开,玻璃上的雾气消失了,外满柔和的,没有温度的阳光倾泻了进来。电视机的声音很低,里面上演着肥皂剧,他们围坐着,桌上的袋子打开,里面的零食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