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座溜冰场,只有两个人旋转的身影,想念那座冰城,夜灯下垂钓的两道黑影。怀念那时候,第一次感觉幸福来得猝不及防,也心疼那次,那一幕,若不是亲眼看见,她不信逢场作戏。

凌依依站在冰场外沿,看着里面晃来晃去的人群,鼻子一酸,渐渐的湿了眼眶,她用手抹了眼角。暗自觉得可笑,坚强的自己怎么了,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不就是在有危险的时候出现了两次,然后给了她虚假的幻想,她不可以耿耿于怀,更不可以执迷不悟。她转身准备离开,才发觉几双窥探的眼睛,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美女,一个人黯然神伤可不好,要不我陪你。”卫十一窃笑着。

凌依依撒腿便跑,奋力的,她拿出了百分百的力量,风在耳畔呼啸,她感觉到呼吸急促而困难。卫十一他们穷追不舍,她想绝不能落入那邦混蛋手里。

由于慌不择路,凌依依奔进了一条偏僻的道路,脚下的路坑坑洼洼,走起来极不方便,所幸的是从不穿高跟鞋的她,勉强前行。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卫十一双手叉腰,喘着气说:“这下跑不了了吧?话说,你真能跑。”

“你为什么要和我纠缠不清,为什么?”凌依依几乎疯狂,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瘦小的身体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卫十一冷笑着,他回答:“谁让你和廖可走得近,我不找你找谁?”

“不可理喻,他廖可的女朋友多得很,譬如戴玲,我跟他素无瓜葛,况且我恨死了那个混蛋。”她将满肚子的牢骚吐了出来,一副委屈,楚楚可怜的表情。

“可是据我所知,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最重。我是不会上当的。”卫十一步步逼近,她双手撑在墙壁上,心开始后怕起来。

当卫十一准备靠近时,她尖叫起来,纤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样子近乎疯狂。“有趣。”卫十一邪邪的笑了下,冲上去将她的紧紧抓住。

任凭凌依依有十二分力气,也挣脱不了,她怒视着他,倔强的抬着头。

“怪不得廖可那小子会看上你,原来如此有个性。”他得意的笑,放肆而狂妄。

“你叫吧,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你知道我卫十一想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他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要身材没有,要容貌也没有,质量太差。

这条街道真安静,也很荒芜,她不知怎的闯了进来。地上是坑洼,散乱的泥块和石子,墙壁年老失修。站在她跟前的是十来个混混模样的社会青年,想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素来不信神的她,只好听天由命。当他们托着凌依依往回走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那人倒在地面,凌依依也摔了下去,廖可伸出手,凌依依连想都没想,跟着她一起疯跑起来,转过了几条街道,转过了几栋楼房。车辆从身边疾驰而去,行人被远远抛在身后。

有目标么?什么都不要想,向前就对了。

在长距离的奔跑中,卫十一放弃了,他对着身后的狐朋狗友说:“一群废物。”

“廖可,我卫十一不会放过你的。”他狠狠的说。原来廖可第一次在‘原来这里’舞厅滋事,肇事主是卫十一的叔叔,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因被打得头破血流,为此事卫家一直耿耿于怀。

在一家咖啡厅门前,他们停了下来,此地处繁华阶段,料想他们追上来也不敢胡作非为。廖可看着凌依依,她的发凌乱不堪,气喘吁吁的蹲着,疯狂的奔跑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

“凌依依,要不进去坐坐?”他恳求的看着她,大约许久不敢正视她,面对坚强的她几近不知所措。

凌依依点了点头,沉默的进了店里。里面的环境很安静,除了低语声,和安静的凝望,组合成一幅幅和谐的画面。她向往这样的生活,恬淡而惬意,她的生活只是忙碌。这个冬天的午后,她和廖可在咖啡店里呆了一下午,几乎没有过多的话语,一切只是悄无声息的进行。

咖啡的味道有些苦涩,但还算浓润,滑过喉咙,感觉苦涩渐渐染出丝丝甜意。

凌依依没去多想,是否廖可跟踪了她,为什么总会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像守护天使一般。可她什么也不是,更不需要所谓的守候,要学风一样轻松的上路,轻轻的掠过湖泊和森林。

了无牵挂的上路,也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