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到旁晚,孟琪就起身离开了,她只是礼貌的向长辈告别:“伯伯,我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秦月张皇的站起身,她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挽留道:“琪姐姐,这么就走了吗?”

“嗯。”她点头,愧疚地说,“月丫头,我真有事,下次再来吧。”

孟琪唯独没向陆远舟道别,她离开后,父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陆远舟喃喃自语:“彻底决裂了。”

他是在说他们间的友谊,还是在说暧昧?

兴许是因为她走得太突然,他没来得及适应她的好,突然变成冷漠。从前的放任不闻不问,如今的愧疚和不舍得。只是明白得太晚,一切只是枉然。

秦月追着她出了门,借着金色的街道,那是被阳光渲染后的效果,发丝变得微黄,面颊温润。她歉意地说:“琪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成了这样,我真是好心办坏事,你不会怨我吧?”

她微微一笑,是发自内心的,她提了提挎包,说道:“我们还是朋友。”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琪姐姐。”秦月上前,轻轻的拥抱,仿佛是在安抚。

她的背影融化在了金色的余晖中,秦月方才转身,却看见伫立的陆远舟,她想到了一个词,呆若木鸡,很适合现在的他。

秦月进了楼,见他仍纹丝不动的立着,她说道:“人已经走远了,还愣着干什么。”

“秦月,她给你说了什么吗?”他很好奇,或许是想知道有没有提到过自己。

应该不会吧,乞求她的原谅已是奢望,别提修复那么亲密的关系,只是存在幻想,有几分不甘。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的关系,说变就变了,像是被扔的廉价青菜。

秦月愤愤的盯着他,一跺脚,说:“陆远舟,你真是做得过分。”

她虽不常喊他哥,却也没直呼他的名,这一次,她破例了,‘陆远舟’三个字咬得极重,且拖得很长。

“月儿,我又做错什么了?”他一脸茫然。

“你……..跟踪,录音,真是变态,还拿去威胁人家,再温顺的羊也给激怒了。”她的笑脸气得略微红,瞪着眼,指了指他,“被你气死了,懒得理你。”

转身就进了楼,留下他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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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情格外的复杂,原本平静的心,以及收拾好的心情,顿时又起了波澜。风吹着她的发,她的眼有朦胧起来,只因为她不想从这里捕捉到快乐的回忆,愈是开心,愈和现在糟糕的现状形成反差。

一落千丈,她打算原谅他。是他的苛刻把她逼到了绝路,小女孩的纯真,她始终记得。或许,美好的事只适合存在童话里吧。

何时,陆远舟学会了咄咄逼人,相比起来,她更迷恋那个有点羸弱,但不斤斤计较的陆远舟,而不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挑剔甚至厌恶起他来。

难道是她变了,正如自己口中所说,玩弄感情,而因为她一直执迷的在乎着他,错误的将自己定义成了专一。

她呵呵的笑着,表情是笑着,心却是冷冷的。何时,她也变得让自己陌生起来。

在一个熟悉的城市里陌生着,她,孟琪铁了心,永不回头,就当是一次反抗,对自己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