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沉重得像搁了块石头,快要掉到地板上,窗外有明亮的冬阳,虽说是深冬,天气冷冽,可明亮的光线多少给人明快的心情。

嗅到空气传来粥的香味,以为是梦。

凌依依是第一个醒来的,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客厅里接了杯水,下肚□□得好受些。再看,研一的卧房紧闭着,她转了角,回到闺房,小米正睡得香甜,脸上爬满满足的笑意,翻了个身,被褥呈水纹流动,凹凸。

她嘴角咧起一抹笑,转身去了厨房,轻手轻脚。

一锅白似雪的粥,上面浮着青绿的葱,热气腾腾升起,在窗玻上结了雾,朦朦胧胧望不见外面的世界。她浅尝了一口,深为此满意。

晨的颜色是单调的,接近生机爆发的前奏,一瞬从死寂里复苏,整个城市就在喧嚣里跋涉一天。

廖可经过客厅时,吓了一跳,细看清是凌依依,他微笑着说:“以为家里闹贼了,你起得真早,凌依依。”

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直至现在仍有后遗症。

他喝了一杯水,准备倒第二杯时,凌依依阻止了他:“厨房里熬了一锅粥,去尝点吧。”

“你做的吗?”他正觉腹中空空,昨晚吃的东西很少,为不扫大家的兴,耿直的干了一杯又一杯。

“见你们都没醒,就做了点,我想饿了会起点作用。”她拿了茶几上的一册书,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阳光穿过她的刘海,撒下半抹阴影在她眉睫上,如点缀的暗影,目光专注,略微浮肿的眼睛。廖可端着碗,看得痴迷起来。她没觉察到,而明亮的房间里,像是温馨在蔓延。他们不知,但所有被研一看眼底,他轻哼了一声。

凌依依望过去,微笑道:“酒醒了?厨房里有粥,要不要来电?”

廖可舀了一勺喂进嘴里,赞不绝口:“挺好的,我去盛一碗给你吧。”

转身进了厨房,而研一心头似有不悦,锐利的目光轻轻浅浅的割着凌依依,她抿嘴,凭第六感,她明白研一对她素来有隔阂,只是不知隔阂来自哪?

小米这懒丫头,太阳都快至中天了,怎么仍不见起床的动静。

凌依依不再纵容她,进了她们的小世界,一把掀了被子,搓着她的脸颊,唤道:“起床咯,小米。”

她翻身扫开了凌依依的手臂,疲倦地说:“再让我睡会吧,好困。”

“你真丢脸,研一都醒了。”凌依依附在她耳边嘲笑。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摸着脸,后悔地说:“现在什么时间了?”

凌依依呵呵的笑,将她的衣裳扔了过去:“别春光乍泄。现在不是很晚,你洗漱完毕差不多就中午了。”

“啊……”她恨起自己来。当看见那衣裳,是那个女人送来的,心里不免暖暖的,她体会着那份爱,如浅水深流,丝丝缕缕,却绵长不绝。

小米一拍脑门,大呼糟糕,他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她指了指手里的礼物:“对不起,昨晚喝得太多,竟将准备的礼物忘了。”

“这个给你,凌依依。”她将精美的盒子递了过去,给研一和廖可银质的手饰,相似的。

愿友谊地久天长,他们伸出手向压一下。

“小米,你可不公平呢?给凌依依那么大的盒子,给我们的却这么小。”廖可抱怨,将银质手饰拿在眼前晃了晃。

她亲昵的搂过凌依依,得瑟地说:“我就重色轻友了,你们想怎么着?”

两个男孩子露出鄙视的目光,但仍将她的心意戴在腕上,蛮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