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外人看来永远是冠冕堂皇的,而身在其中,廖可是深有体会的。利益熏心,充斥着各种黑暗。

这天,廖可回到家,看见父亲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朱燕陪在他的身旁,见廖可进门,两人的表情好转许多。

“可儿,你爸爸的公司又出了点问题。”朱燕平心静气地说,手搁在他的肩上,目光里充满期待。

“什么事?”廖可坐下,双手交扣,支撑起下巴。

“因为一块地皮,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我本已经拿下,因为疏忽没签合约,他们恶意上调价格。”廖山皱着眉头。

朱燕继续说:“每当你父亲带人进去施工,就会被轰出来。”

“那么我来解决吧。”廖可挑起眉峰,目光里有着急待发泄的怒火,目光汇集,像是认真在思考一个问题。

时光回旋,那时候的廖可还是个初中生,也就是三年前的他,个头已经有一米七几,鹤立鸡群。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只迷茫的羔羊,浑浑噩噩,在社会上结识着不三不四的混混。

因出手阔绰,很多狐朋狗友由此产生,也常常和其它学校的学生挑起事端,当然,每次廖可都会赢。然后赔偿,事情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在廖山的纵然下,他开始聚拢小混混,为他所用。

李锋当时执掌着初中生于高中生,几乎能让那些学生闻风丧胆,他够狠,他出手后最差也致残废。虽然刚步入初三,却能在整个高中届立足。

廖山当时与一地产商有矛盾,在场的廖可,见双方争执不休,他悄悄打了个电话给李锋,不出十分钟,一卡车混混模样的青年将那处废墟围得水泄不通。

当问及,谁不服时,有人在下面嚷了一句,李锋一把将他揪出,挥刀切掉了他的食指,在场的吓得大气不敢出。

廖山面色平静,心中却窃喜。他问,这块地皮还会升价不?

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摇摇头。廖山成功在那块废墟上创建了另一个王国,恢宏而壮观,为此给他又带来了一大笔丰盈的收益。

廖山尝到了甜头,隔三差五会给李锋一大笔资金,让他好好培养兄弟之情,当然,他没说出以备有时之需。廖可扎进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才念初中的他,远比李锋矮两个年级,却频频出现在游戏厅,网吧与舞厅。

和混混们一起,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们管这叫享受。

时间晃晃的走,李锋和他的交际愈来愈深,仿佛成了廖家的御用打手,专替他剔除不平的障碍,当然,他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像是江湖,也如刀剑的战场。这座城市,几乎都知道了那个孩子般的李锋,却有着比成年人更毒的阴狠。一起飙车,一起喝酒,逃课,大家更是家常便饭,当廖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已经管教不下廖可。

父子间的关系,就如牵线的风筝,断了,各自奔东西。

廖可不确定,他出了问题,还是父亲出了问题,亲情的破裂和感情一样,不留退路。

然后是争吵,大打出手,仅仅限于廖山,他狠狠的揍廖可,他不吭一声,亦不苦,仿佛铁石心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