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霆用共用电话拨通了廖可的电话,他听得见是站在街边,有车辆鸣笛声和油门声呼啸而过。搞笑图片/

“恒霆,你在哪呢?”廖可的语调有些着急,因为从早上到现在黄昏一直没见着他。

朱恒霆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廖可,我现在公共电话旁,你千万别跟我妈说他逃学啦。等会你能出来见下我吗?”

“在哪呢?我马上过去。”廖可问道,他从课桌上跳下,看样子是准备出去。

朱恒霆连忙阻止道:“你不上课么?还有两堂课怎么办?”

廖可碰碰班里后面几位纨绔子弟,意思他要离开,如果出现意外和他联系。已跨出一年级三班的教室,对着电话讲:“你见我什么时候认真听过课?别婆婆妈妈的,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凌依依看着他的身影在窗外一晃就离开,他将电话放进裤兜里,像很急的事一般,跑着小步离开。她在心里笑笑,何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在廖可身上再恰当不过。

他们就约在市区郊外的河道旁,上面吹着狂热的和风,将他们的衣衫吹出许多的褶皱,廖可将跑车停在路边,缓缓向朱恒霆走去。“恒霆,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问。

“你说替我摆平所有的谣言,但是你不能摆平一个人…….”朱恒霆浅浅笑起来,然后转身面对着河流,双手搭在护栏上。

“你指的是谁?”廖可不解,他认为世界上没有钱摆不平的问题,既然可以大事化小再化无,那么也算不上问题。

“校长。”朱恒霆直截了当地说出名字来,廖可愕然地转过身来,他最终的判断出现失误。

“对不起,我…….”廖可感到很愧疚,他的确是忘记把校长列在名单内,他以为只要拿金钱封闭报社和电视台的继续纠缠,那么一切万事大吉,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他看着朱恒霆问,“他找过你是吗?”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劝胡锐主动退学,或是让两方家长到校面对面交流。”朱恒霆很无奈,可在这样的难题前他没得选择,倒不如说让他自己主动退学来得痛快。

和风吹着,在马路的护栏外,一些青草生长着,偶尔开出一朵无名花,偶尔随风掀起微微的风浪,那样的精致很美,至少与他的心情格格不入。河不算宽,水流却显得特别的湍急,哗哗的流淌着,泛起白云似的浪花。风将他们的头发吹得直立起来,他们像俩兄弟般站立着,不远处停靠着廖可的跑车。

朱恒霆比廖可矮了一个头,其实若论年龄的话,廖可会比他小四个月。

“廖可,总之我还是应该谢谢你。”朱恒霆叹息了一声,他说,“其实,报社和电视台也绝非那么容易说服的,发展趋势并非我们能掌控。”

同性恋一直是备受争议的话题,当它出现在身边时,谁会轻易放过,将它挖掘出来经过一番润色,肯定成为一大焦点。作为挖掘热门话题的报社和电视台能就此罢手吗?

见他半天没回应,他求助道:“廖可,你能帮帮我吗?”

如果能帮上他,廖可的心里自然会好受一些,他问:“什么事?我一定尽力。”

“我想凑点钱。”对借钱的话,朱恒霆似乎难以启口。

“你想要多少?”廖可想都没想,将一张卡塞到朱恒霆的手中,也没问他会拿这笔钱去做什么,对他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钱。并将账号密码告诉给他。

“用不上这么多。其实,一点就足够啦。”朱恒霆推迟,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富家公子竟如此慷慨,拿着沉甸甸的账号他会寝食难安的。

就此分别的时候差不多下午放学,再后来有关朱恒霆的音讯全无。

陆远舟听完廖可的话,怀疑地问:“就这些吗?”

“陆老师,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啦,对于至今还没恒霆的消息也很着急,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廖可显得无奈,或许是他本身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根深蒂固。

凌依依已经将办公桌收拾整齐,他没和陆远舟告别,见他们正陷在深深的思考中。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他深深的舒了口气,里面确让他憋得慌,原来廖可被叫去是调查朱恒霆的事。自从上次同性恋曝光后,凌依依对他有着同命相连的疼惜,只是奇怪廖可怎么会和成绩优异的朱恒霆扯上关系呢?

其中一定盘根错节,像棵大树般蔓延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