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故事里,她是被骗得最彻底的,从头到尾,只她一个人蒙在鼓里,若不是研一说起,那么她会带着秘密去死亡。她究竟是谁,在这个世界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可儿。”她被一双手抓住了。

身体一个趔趄,倒了回来,她定住神发觉拉住她的是廖可,他目光清澈,仿佛找回了迷失的自己。穿一件纯白色的t恤,合身的牛仔裤,依然帅气。

当看清她眼里有泪时,他松开她的手问:“可儿,发生了什么?”

晨终于醒来,喧哗又开始了。道旁树上,青郁的叶子,一滴水珠落了下来,低在他的额头,如梦惊醒。

她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自从你离开我后,全世界都和我作了对。”

廖可如置身在浓雾里,使劲的想不明白,问道:“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一般都是我欺负人。”她都快疯掉了,怎么榆木脑袋。

他拉着她的手,看见一家安静的饭馆,然后钻了进去,不问缘由,点了两份相同的早点,找了靠里面的位置坐下。

座位与座位间有竹样的墙隔着,不知这设计的初衷,是为了情侣,还是为了**,反正很好的保护了某些人。

坐下后,廖可两手搁在桌上,一副专心的表情看着她:“说吧,谁惹你不高兴了。”

“凭什么要让你知道?不是你甩了我吗?”她赌气地说,偏着脑袋。

“这不同。”他内疚地说,“对不起,可儿。”

也许是该看清,他与她是到了尽头,所谓的挣扎都是不甘,在这场游戏里,她是失败者,而他是胜利者。但在廖可的眼里,他明白,两个都是输家。赢家是爱情本身。

“算了,更痛苦的事都发生了,爱情算得上什么。”她嗤的一声,嘴角扬起魅惑的笑。

能看开,能放下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于她而言,不过更大的痛苦取代了原来的伤。服务员端着两份餐点上来,微笑着说慢用,安静的退了出去。

“你知道多可笑吗?我突然之间多了个哥哥,那么陪了我十几年的哥哥算什么,这算什么烂事。”如果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宁愿做个白痴,或是植物什么的,总之不必像现在这般头大。

“什么哥哥,李锋不是你哥?”廖可惊讶,吃在嘴里的早点,碎屑落了下去。

她冲着他喊了声:“别问我,我不知道。”

刚才难受得要死,但廖可在身边,她觉得踏实,所以他是她生命一剂不可或缺的良药。细听,发觉店里静悄悄的,她方才发觉自己的唐突,于是塞了点东西堵住嘴。

在她强烈要求下,陪着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瞎转悠,乘着公交,头枕在他肩膀,什么都不去想。

她想,如果一直走下去,最先厌恶生活的是她,还是廖可?

她试探地问:“可,你说依依那丫头有什么好,你的转变叫人惊讶。”

“如果遇见了,你也就明白了。”他简单的回答,目光望着窗外,空荡荡的。

她是个可怜的女生,她靠打工养活自己,可她李可儿呢,不同样可怜么?从小最父母遗弃,廖可,你就那么偏心。

但她终是没说,抱紧他,只在这一刻里。

“你打算怎么去处理?”廖可问。

她回答:“就没打算面对,让它过去吧。”

从明天起,休学出去工作,养活自己,然后找个好人嫁了。想法就那么朴实,因为太年轻,看上去有些苍白幼稚,显得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