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在租房外轻声细语的谈着话,尽管他的心一阵一阵的难受,但仍强颜欢笑。出品他对研一说有困难的时候,千万别强撑着,至少他会尽力帮忙。

研一告诉他,不要辜负了李可儿的一片深情厚爱,毕竟是个女孩,心柔软如水,平时里多多照顾她。

廖可也许出于应付,言辞恳恳的许诺。外面的夜色里,有点点灯光,在深浓的空气里穿透出光芒。他们等待着凌依依出来,研一告诉他小城附近哪里有旅馆,哪里的高档舒适,当然廖可是不需要考虑省钱的。

她绝望的看着恒霆,那个背影始终不肯转过来,背对着她就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给我一个拥抱,我们就此诀别。”她呆站在门边不肯离开。

“别说那些没用的,肯和你一起出去吃饭我已经做了很大的退让,请不要得寸进尺。”恒霆淡漠地说。

他穿一套运动服,深黄色的,和灯光一个色调。他坐在椅上,手中的笔沙沙的移走着,全然不被外界发生的事所影响。凌依依不会哭,她告诉自己做个坚强的女孩,除了妈妈离开,和爷爷去世,她少在人前流泪。

泪因不轻易流下而愈显珍贵,她不知所措的站着,然后沉默着转身。

当她出现在门侧时,廖可惊异的看着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她将眼抬起,呆滞里看不出一分光彩,很不让人放心。廖可向研一道别:“那么我们先走了,明天就不再回这,生活上多多关心下恒霆。”

“其实,恒霆给了我不少学习上的帮助,放心吧。”研一说,空气不算冷,但夜寒有些让人受不住。

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商店差不多已关门,旅馆前偶有人无聊的坐着,研一说左拐能看见小城里较好的一栋旅馆,可是他们走了好远都没看见,不知不觉到了一条深巷里,幸亏离开的时候廖可索要了一件外套。

他披在凌依依的肩上,说道:“不注意身体,难怪会生大病。”

突然一个人窜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她的面孔,但轮廓十分消瘦,符合底层百姓的体态特征。

“这么晚了,需要住店吗?”她推荐道,“我们旅馆设施完备,你们需要住店吗?”

廖可上下打量了她,警惕的问:“有拉客人入住这样的事?”

心底暗自觉得好笑,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这种事。凌依依倒格外安静,她沉浸在小世界的悲伤里。她将目光转向了凌依依,说:“大晚上的,走着也不方便的,就在我们旅馆住下吧?”

“你放心吧,我不是搞传销的,我们店也不是黑店。”她看得出廖可怀疑的态度,便解释说。

或许是平日里养成的省吃俭用的习惯作祟,凌依依忙问:“多少钱一晚?”

她报了价格,与外面的旅店相比省了许多,凌依依便对廖可说:“那么我们就在这住下吧,省得大晚上的四处转悠。”

只是看了她口中所说得旅店,廖可大失所望,皱起眉头,心中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凌依依对它倒满意,对眼前的女人说:“给我们两间房吧。”

旅馆有些陈旧,或许曾经在这座城市里,它也有过辉煌,只是在后来崛起的后起之秀中逐渐被淘汰,埋没。

女人是个年龄较大的婆婆,估摸四十多岁,脸颊和额头的皱纹很深,仿佛是刀刻般。头上的发乱糟糟的束在一起,眼里尽是生活赋予的苦涩。她向店里问了声,然后略显歉意地说:“对不起,只剩下一间房了,你们不是情侣?”

廖可拉起凌依依的手,转身就准备离开。她站住不肯走,他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