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讨:大心又被抓壮丁了。

我想不到何然的背景如此深,深到根本就不是我能打捞上来的距离。此刻,我一颗心七上八下,既为何然的未来担心,更怕那只狠毒的黑手将触角伸到何然的脖子下,将那鲜活的生命扼杀。

人不是家畜,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就算是斩杀家畜,也会因养久了舍不得下手吧?哎……算了,黑道中的恩怨谁晓得孰是孰非,只希望何然能早日摆脱被牵扯的命运,别做利益的棋子

想到这里,我蹭地从**弹了起来,伸腿就要往地上迈。

银毛一胳膊将我捞了回去:“你又发什么疯?”

我急声道:“我要去找何然,不能让他混黑道。”

银毛皱起眉毛,说:“你消停一会儿吧,这事儿你管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不悦道:“不管成不成,我都得试试。你不晓得,那山蛇精是个疯子,竟对自己儿子下手。”

银毛微愣,竟扔出一句:“那么小,能满足她吗?”

我也愣了,眨眼看了看他,突然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喝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山蛇精虐待何然!”

银毛也有些不好意思,扭开了头说:“是你说得不明不白。”

我不爱答理他,急着找鞋穿。银毛拗不过我,只得下了床,让我等在**。自己走出门去。不消片刻,竟推了张轮椅进来。

我有些奇怪,问:“你家谁用这东西啊?”

银毛将我抱到轮椅上,还不忘埋汰我一句,说:“你这身肉。还真是死沉。”

我又要用脚踢他。他却忙闪身躲到了我身后,推着我就出了房门。

我忙摆手道:“停停停。你总得让我洗把脸再去吧。我可不想让何然瞧见我邋遢的样子。”

银毛来了脾气,猛地一推轮椅。说:“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屋睡觉去。你个死猪头睡得到香,我可一晚上没合过眼。”

虽然被骂,但我心中却是一甜,抬起头。柔声道:“知道你关心我还不成吗?我就洗把脸,好不好?”

银毛被我煞到,那性感的蜜色肌肤渐渐染上红晕,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扔给我。

我笑嘻嘻地擦了脸,又伸手要润肤露

银毛将眉头拧在一起,跺着脚去化妆台上找润肤露。乒乒乓乓间,他将我所有地化妆品都扫到了地上,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瓶男士用品出来。扔到我的手上,说:“你那些垃圾都过期了。先用这个吧。”

我乐呵呵地抹了脸,觉得有个型男如此服务于我,还真是令人心情大爽。

一抬手,示意他推着我继续前行。

银毛伸手捏我的脸,嗤牙道:“你倒是挺会享受啊。”

我笑道:“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孝子贤孙伺候着,嘿嘿……啊……”

银毛突然飞快地推起了轮椅,我吓得失声大叫,脸都白了三分。

就在拐角处,冰棺材的身影出现,看样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我忙喊道:“快闪开,刹车失灵了!”

冰棺材不但没有闪躲,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我地轮椅终是停在了他地面前,直嘘呼着好险,回头想骂银毛,却发现冰棺材直勾勾看着我的轮椅,脸上地表情变得格外怪异,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冰棺材就将带着冰碴的声音砸下,对我说:“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乍一听领导讲话,我下意识地就想遵从命令。可**刚抬起一个缝隙,银毛的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给压了回去。

冰棺材直视向我身后的银毛,冷声质问:“是你让她坐的?”

银毛沉声应道:“是我。”

冰棺材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你知道,这个轮椅任何人不可以碰!”

银毛同样冷冰冰地反唇相讥:“这个轮椅是我母亲地,我喜欢让何必坐它,没什么不可以。就算母亲在世,她也不会在意

。”说完,推着我就往楼梯下面走。

我吓得忙把住扶手,回头求饶道:“拜托拜托,我自己走就好。实在不成,我单腿蹦也成,你可别这么推我下去啊,不然就不是脚踝扭伤的问题,八成得粉碎性骨折。”

银毛抿着唇,不由分说地往楼梯下推我。

我忙闭上眼睛,祈祷道:“但愿误杀不算犯罪,主保佑你不下地狱……”感觉身子突然一颤,我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立刻由喉咙发出,惊恐大叫道,“银毛,你个王八蛋!”

可是,预想的痛并没有传来,我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在细微的运动中继续前行着。眼球在眼皮里转了好几个圈后,这才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赫然看见自己坐下的轮椅竟然稳然有序地向下运动着。

嘿!奇了!

我忙伸头去看,但见这个轮椅下面的轮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运动的部位是由很多的运动支柱组成,竟能模仿人腿地样子前行!

我惊讶得忘记了呼吸,直到轮椅站到平整地面上时,我才呼出了一口气,满眼惊奇地对银毛说:“怎么这么厉害?”

银毛挑起眉峰,笑露洁白牙齿,颇为得意道:“改装了。”

我心口发甜,觉得他真对我真得很用心。也许是因为被人宠着,所以我也开始惯着自己,语含渴望地撒娇道:“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银毛将我转了个方向后,启动了上楼命令,然后我就看着自己一下下攀爬上了楼梯,亢奋得难以言语。

如此上上下下玩了数遍后,我这才想起冰棺材,忙转头去看,但见他如同僵尸般站在原处。而此刻他地脸色,真得很难形容。就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等着将我分尸而后快。

我缩了缩脖子,对银毛招招手,示意他推着我快跑。

冰棺材地声音从二楼处传来,对银毛说:“你就如此对待你母亲的遗物。”

银毛一边推着我往外走,一边气死人补偿命地回道:“母亲在我心里,并不是这些物件就能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