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今天晚上遇见的诡异事件还真多,单单拿出冰棺材为我捏脚擦脸这一部分来说,就足以列入我的“人生之最”之中。我是真得很诧异,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晓得他的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可当那被温水浸泡过的毛巾贴在我冰冷的脸颊时,我原本被冻僵的灵魂开始复苏,在温水的滋润间变得感动异常,竟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老爸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的小公主。吸了吸鼻子,可还是没有稳住这种情绪,让那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落下,大有收不住势头的意思。

冰棺材微愣,转而却是笑了,缓缓勾起唇角打趣道:“鼻子头都哭红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只能抽搭着瞪他一眼。今天发生的事儿真是太诡异了,尤其以冰棺材的态度为最,实在让我产生了一种久旱逢甘露的错觉。

冰棺材不知道是哪里抽风,竟被我瞪笑,然后取来一面镜子让我看,还非常无聊地说:“你看看,想不想一只加菲猫?”

如果说我刚才怀疑冰棺材的行为太过诡异,那么现在,我完全可以用超级诡异来形容他了。

看着冰棺材越发亲昵的举止和亲近的言语,当真让我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啊?还是说,他看见我在他家受苦受难,差点儿将小命丢了,所以才转变了态度,决定以友好的态度对待我?

满怀疑惑地瞄他一眼,然后转向面前的镜子,赫然发现自己还真像一只加菲猫。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成大桃子了。扑哧一声,沙哑地笑了。

冰棺材站起身,用被子将我盖好,非常有人情味地说:“睡一会吧。”

我抬眼看他。想回自己的屋子里。

冰棺材好像洞悉了我的心事,淡淡道:“先住这里

。”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这样做必然有他安排。尤其是在有人想害我地这种前提下。我还是暂时住他这里比较安全。谁晓得我回到自己地被窝后。会不会碰见什么有毒地钉子?可是。谁又能保证我在冰棺材地房间里就一定安全?

眼见着冰棺材要走。我忙出声唤道:“喂。你……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

冰棺材点了点头。随手给我倒了杯温水。递到我面前。问:“说说你今天地遭遇吧。”

我将温水灌下。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就连被冻结地血液都开始缓慢地循环起来。眼含谢意地对他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经历地事儿全盘托出。坚决不打算养虎为患。最后还总结为:“虽然我怀疑过胡妈。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而且今天这事儿若以常理推断。能搬动石板来封我头顶洞口地人。应该是男人所为。”转而精神振奋道。“对了。我还记得那个女佣人地样子。不如我们找她出来问问。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银毛去了后山。我想。如果这个女佣人没说假话。那么那个扮演银毛地人。一定就是想要害我地人!”

冰棺材听后。陷入久久地沉思。然后站起身对我说:“早点儿休息。”转身就要离开。

我皱眉。大喝道:“喂!你好歹给我个说法啊。让我可以预先留下遗书。别死得不明不白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古家到底有过怎样地历史与过去。但任谁也不想一进来就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冰棺材脚步微顿,背对着我说:“会给你一个交代。”然后拉开房门,走了。

我气得牙根都痒了,觉得银毛绝对遗传了冰棺材的部分性格特点,都是那种喜欢在心里衡量事儿的人。说好听点儿,这种人是有内涵,有心机。说不好听地,就是缺乏语言表达能力,是自以为是地表率代表!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冰棺材一定是在保护那个暗中加害我的人,不然怎么不明目张胆的报警?还是说,他害怕影响古家的名声?

胡思乱想中,我的精神惶恐不安,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窥视着我,会随时扑出来要我的命!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紧张,我爬起来,将冰棺材的门反锁上,然后开始满屋子里地转悠,想着是应该逃离这里,或者干脆报警

想来想去,我越发觉得事情不秒。

既然我现在不想离开,就不能等着被宰,最好地办法,就是突然反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思及此,我拉开房门,打算去看看银毛回来没有。如果他回来了,我就和他商量一下计划。如果他不在家,那么,我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老爸。人有时候就这么奇妙,虽然冰棺材总喜欢做棒打鸳鸯地事儿,但针对他刚才的表现而言,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出了冰棺材地屋子,小心翼翼地摸去了银毛的房门口,先是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着动静,然后用手指轻轻叩击着门板,却一直无人开门应答。

心理不免产生很大的失落感,觉得在自己最需要的银毛的时候,他却没有在我的身边。在心情的落差间,我走向冰棺材的书房,试探性地将耳朵贴了上去,想看看他在不在书房里。

房里传出冰棺材的总结语,说:“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另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回道:“是,先生。”

我皱眉,难免惊讶。没想到被冰棺材训斥的人,竟然是……胡妈!

难道说冰棺材已经确定想要害我的人就是胡妈?听说胡妈以前就是前任古夫人的奶妈,亲近得狠。若按照冰棺材的说法,前任古夫人却是因他的过错而辞世,那胡妈的报复就变得顺理成章。只是,您要报复直接找冰棺材就好了,做什么来折腾我啊?

也许胡妈并没有真想弄死我,但初步怀疑她可能是想将我吓疯?说实话,我觉得不用她吓,我本来就精神不好。若总这么折腾,没准儿还能给我折腾顺气了呢。

满肚的委屈中,赫然听见胡妈告退的声音,我忙闪身躲入旁边的屋子里。看着胡妈从冰棺材的书房里出来后,我便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她是不是去消灭罪证。即使冰棺材不给我一个公道和说法,我也得拿捏住敌人的软肋,让她不能再害我!

不是我胆子大到敢和敌人硬碰硬,只是初步丈量了一下彼此的体型差距后,我自认为一下子撂倒她还是没有问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