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己是抽得哪阵疯,在十八的拥抱中,我竟然放声大哭,就仿佛要哭尽所有的委屈那般用力。实则,我并不委屈,也不想哭,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一下情绪。

十八被我哭得有些发懵,只得哄道:“不哭了、不哭了,都成花脸猫了。”

等己哭够了,才哽咽着停了下来,抽搭道:“十八,我曾经很讨厌出国的人,但我现在要去巴黎,你会不会讨厌我?”

十八擦着我的眼泪,笑道:“不会,我会为你祝福。”

听十八这么说,我心里瞬间舒服多了。就仿佛是朋友之间的告别,而不是情人之间的分离。我瞧着十八,在心里寻思着,没准儿他也定位不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或者说,我只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比别人近些,却无关爱情。

十八是谁,一个游离花丛的红馆人物。他虽然有己的感情,但却和我一样小心谨慎得不会轻易付出。即使爱了,也会掺杂几分防备,不会让己完全沦陷。

们太一样了,所以总没有进展,甚至缺少一种无畏的勇气。只能在不受伤的前提下,爱别人,更爱己。

而我,唯一一次全然不顾己的飞蛾扑火,竟是为了何然将己卖给了冰棺材。没有犹豫,没有计较,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承认那是脑袋一热的产物。尽管偶尔还是会埋怨己干了件没有脑袋的事儿,但若时光倒退,我仍旧如此。

轻声抽搭着,钻进十八的怀里,用手挠了挠他的小果实,喃喃道:“我可能要在巴黎住半年之久,你照顾好己。”

十八拉住我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但愿你回来后,能看见我的努力。”

抬头。询问道:“你说有事情走不开,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十八眯起狭长地眼。笑道:“哦。终于问了。”

脸一红。觉得己这个弯绕得太过明显。伸手掐了下他精窄柔韧地腰肢。表示己地发窘与不满。

十八闷哼一声。听在我耳朵里还真是充满诱惑力。

他笑睨着我。说:“小花猫。真够暴力地。”

张开牙齿。作势咬他:“最近馋肉。想用牙齿逼供。你且速速招来!否则……嘿嘿……”

十八告饶道:“马上招。马上招。小人准备己开家夜总会。正在筹备当中。”

大喜:“真得?恭喜啊,十八老板。”

十八低头亲我一口,戏谑道:“要不要来当老板娘啊?”

撇嘴:“我跳不了艳舞,撑不了场子。”

十八低低地笑着,不再说其他

打个哈气使己看起来似乎要马上入睡,但实际上心里却为他地提议而开始思考。虽然我们开始的起点不好,让我很难相信彼此之间会有美好的结局。但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十八的种种体贴仍旧在不知不觉间渗入到我的生活。在我地感情中留下了不可忽视的痕迹。而且。我发现己似乎越来越喜欢他的陪伴,喜欢枕着他地手臂入睡。喜欢闻着他胸口淡淡的香水味道。

窝在十八的怀里,我真得开始认真考虑。如果我从巴黎回来后,仍旧不陌生彼此的味道。去当老板娘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尽管不晓得十八话中的真挚成分有多高,但凭借我对他的了解,他说得越是轻描淡写,可信度反而越高。是啊,我们都太害怕对方会拒绝,所以只能在最亲密的纠缠中,戴上游戏时的笑脸。

睡意迟迟无法到来,我不仅开始在心中盘算起己的家产,想着可以拿出多少钱来入股,这样就真得成为老板娘了。

嘿嘿……想到老板娘三个字,我忍不住上扬起唇角。

也许,我也到了结婚生子地年纪,渴望有个温柔相对地丈夫和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吧。

十八从小公寓离开后地一个星期内,我一直忙着准备去巴黎的事宜,并在闲暇时逛逛商场,给十八选了一身很有品味地衣服,准备送给他作礼物。

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可除了在我地单身公寓里两个人**外,还真没什么趋于恋爱的举动。虽然他每次来都会送我一些特别的礼物,但我却一次也没送过他任何东西。也许在下意识里,我认为送他东西会将己推到恩客的位置上,但从我被老板娘三个字吸引,反而放开了以前的一些顾虑,让感情可以更随意地靠近一些。

相信十八收到礼物后一定会露出震惊的模样,因为……嘿嘿……我将一张价值三百万的金卡放在了他的新衣服兜里,预祝他的店能开得红红火火,亮亮堂堂。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然而,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可能需要半年才能回来见他,心中不免产生一阵阵的失落和不舍。哎……原来日久生情并非谬论。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儿,拒绝了华骆的邀请,拎着大帆布包,用欢快的脚步走出艺术馆的工作区

。脑袋里想着今天十八可能会来,独盘算着要如何去说三百万的事儿,好让他既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又不会产生一种负面情绪。尊太无价,我们都要珍惜以对。

哎……真是绞尽脑汁啊。若不是因为十八的工作性质太敏感,我也用不着想得这么麻烦。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他误以为我这是在临走前给他的“服务费”。

如果,他敢这么想,我就一脚踢烂他的!

要知道,我现在虽然腰包鼓鼓,但每一分钱都是我轮着锤头砸出来的辛苦钱,己都舍不得浪费呢。要是他敢乱想,决计不饶!

打定好主意,我喜滋滋地跨出艺术馆的大门,却被看门的门卫叫住,说有我的包裹。

很纳闷,将包裹接到手中,一边走一边将包裹打开。当里面的内容展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仿佛听见了心脏裂开的声音。

心脏裂开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颗包菜,被人狠狠地掰开,让那肉汁分离的声音变成了一种残忍。

的手指寸寸收紧,很想将手中厚重的照片丢掉,但却下意识地虐待着己的神经,一张张匆忙而快递地翻看着。

画面中,是十八和各种女人相互的场面。

黑色的街巷,拥吻的味道;高雅的舞会,暧昧地摩擦;透明的酒杯,的艳舞;红艳的沙发,火辣地纠缠……

那般妖媚妖娆的放纵男子,是我所不熟悉的十八。

每幅画面中,似乎为了配合女主人的喜好,十八总会化身成为不同的妖孽,在中燃烧。

画面上的时间由远及近,就仿佛是十八近三个月的个人生活,在我眼前一一展现,不留,也不留情面。

一幅幅画面中,如出一辙的是那些女人。无论年轻与苍老,她们的眼神都是那样地痴狂,就仿佛是陷入情网的少女,在深深的眷恋中无法拔。

这就是十八啊,让人下到十八层地狱都以为是幸福的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