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脸转向另一边,不让我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只余t肩膀在寂静无声中轻轻颤抖着,单薄得犹如易折断的羽翼

我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肩膀,安抚他的痛苦。()他却敏感地大喝道:不想再见到你!”

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离他的肩膀是那么的近,却被生生划开了距离,被摒弃在了他的周围,再也不允许我去触碰他的温度。

这一刻,没有痛楚敲击心房,我竟觉得又丝解脱。甚至庆幸自己能将这种感情说出来。不隐瞒,很真诚。

何然的拒绝是那么的明显,没有往日的藕断丝连,干净利索得不容置疑。

我缓缓站起身,觉得也许这样结束了也很好。说不上什么心思作祟,我开始向门外移去,甚至希望马上消失在这间病房里,不用看何然瑟缩的背影,不用想他此刻的心情狠心,学会放弃!也许明天是明天,明天何然将靠着自己的努力去站起,去寻找自己的一片幸福天地。

如果我此刻抱紧他,告诉他,我会一直照顾他,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想着要站起来。就算他想着要站起来行走,我又能给予他怎样的承诺?又会在多久后再次选择离开他?然后回到银毛的身边,继续自己的爱情?如果真得这样做,不外乎在给了他蜜枣后,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刀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无耻下流的骗子!不但欺骗了何然的感情,还欺骗自己可以毫不在意!

既然始终要痛,那就所幸一次痛个够吧!

我狠狠拉开病房的门,忍住回头去看何然的冲动,将腿用力地迈出门外,在大门关合的一刹那,我听见何然在说:“何必,你记住,这次是我放弃了你。”

。。。。。

病房门彻底关合上后。我倚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用脑袋磕碰着墙面。那由轻到重地声音似乎可以抵消我心里地痛苦。

我知道银毛就坐在对面地长椅上但却无法给他一个微笑。告诉他。我很好。空旷地走廊里。我磕碰后脑地声音是那么清晰。仿佛是鼓点。敲打着沉重乐章。

随着脑袋撞击墙面地节奏越来越快。银毛突然愤怒地大喝道:“够了!”

我瞬间张开眼睛。冲着他狠狠地扑了过去。将他压倒在冰冷地墙面上。狠狠吻上他唇畔。嘶吼道:“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

银毛微顿。随之积极地回应着我。狠狠地啃噬着我地嘴唇。将原先地伤口咬开。若饥渴地兽般肆意**着血液地味道。

当彼此地呼吸变得浓重。银毛一脚踹开一间空病房。将我抱了进去。

我将银毛反压到病**,直接粗鲁野蛮地扯下他的裤子,用尚未打开的身体狠狠地容纳进他的!

顿顿的痛感伴随着快感传入四肢百骸,毫无顾忌的欢爱激荡出原始的热情。癫狂,是暴躁的兄弟,可以强行镇压住敏感的灵魂。

激烈的情事完毕,两个人在气喘吁吁中倒在了医院的病**,呼吸着彼此吐纳的气息,悄然笑了。

银毛性感慵懒地伸出手,沙哑道:“你也发泄完了兽欲,多少得打赏我一点儿吧?”

我低低笑着,从兜子摸出一枚五毛钱的硬币,塞到他的手中:“喏

。”

银毛挑眉:“忒抠门了吧?”

我得意道:“你也就值这个价儿。”

银毛撇嘴,将钱收入牛仔裤兜,信誓旦旦道:“少是少了点,大不了我积少成多。”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头道:

。”

银毛望着我,突然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沙哑道:“以后每做一次,你就给我一个五角硬币。等我下葬那天,这就是我最宝贵的陪葬物。

我鼻子一酸,骂道:“屁话!”

银毛哈哈大笑:“骂得好。”

我瞪他,伸手去掐他的脸蛋:“别拿生命开玩笑,否则我真翻脸。”

银毛的笑意慢慢隐去,眼底萦绕起浓烈的深情。他低下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吻:“刺猬,我很高兴,这不是我最后赚得五毛钱。”

我心中一暖,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认真道:“我忠于自己的感情,既然爱你,就要和你在一起。”

银毛抱紧我,将自己窝在我的颈项,不让我看他此刻的表情。

时间滴答而过,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闹笑话道:来了,莫不是了吧?”

银毛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再敢提上次的事儿,就活啃了你!”

我痛得吸了口冷气,推开他,一边揉着耳朵站起来,一边咒骂道:“禽兽!”

银毛也站起身,伸手捏我的鼻子,邪魅地笑道:“小心我兽性大发。”

我张嘴呼吸,拍打着他的手臂。

银毛将我勾入自己怀中,低头笑道:“刺猬,说真得,我刚才还真怕你是在给我吃最后的晚餐。”

我的脸红了,推开他,大步往外走,口中嘟囓道:“撑不死你

!”

刚出了门口,就看见很多的医护人员正纷纷向着何然的病房跑去。

我一惊,忙撒腿奔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后,看见三个医护人员正试图按住用力挣扎的何然,而何然则是如同疯了般去拉扯头上和身上缝合好的伤口,让那原本止住的血再次泉涌如注!

我一直闪躲着的懦弱灵魂瞬间暴怒,两个大步冲了上去,抬起手,狠狠地掴了何然一巴掌!那声音,清脆而亮相,震得人耳朵隐约作痛。

何然呆滞了,医生忙扑上来,打算给他打上可以安定情绪的针剂,可当针头刚触碰他的胳膊,他又再次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我的腰肢,将我靠近那温热有力的怀抱,轻蔑地对何然说道:“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外,还有什么能耐来争取自己的幸福?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但不会让刺猬觉得怜惜,更连一点儿尊严也没给自己留下。何然,你不再是那个敢在我被子里藏钢针的小子可怜。”

何然愣愣地瞪着银毛,医生借着机会,终于成功地给他注射了安神药物。

何然的眼睛在慢慢闭上前,始终望着我和银毛。那里面,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望着熟睡的何然,疲惫地问银毛:“我该拿他怎么办?也许是我用错了方法,不应该用话伤他。”

银毛收紧手臂心,他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我抬头,望向银毛,轻声而坚决道:“银毛,我不说对不起,也不说抱歉。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弃何然于不顾。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我已经决定,要帮着他重新站起来!而你,你必须支持我。”

银毛笑了,充满磁性的男音传入我的耳朵,直达心灵:“真高兴,我是必须支持你的那个男人。”转而无奈地笑道,“看来,我们想甩掉这只白眼狼,还真得费些时间和功夫。”

我回过身,望向苍白的何然,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们都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