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娇笑:“我怎么舍得陷害你?”

十八突然冷笑道:“若不是陷害我,昨晚他们便不会跟踪电话记录找上我!何必在消失前,曾多次打过我的电话。但昨晚你一直和我通话,直到电池没电才自动关机。你不会以为我笨得无药可救,连你的这些小手段都分辨不出来吧?”

山蛇精啧啧道:“呦,我说的嘛,怎么今天一早儿各路牛马蛇神都找上了我,感情儿以为是我绑架了何必?”

十八而不舍地追问道:“难道不是你?”

山蛇精矢口否认:“怎么会是我?要知道,我现在已经被那死小子架空,根本就没能力做那些事儿。即使我很想将何必碎尸万段,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十八站起身,冷漠道:“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床下暗自嘀咕,看来是我误会十八了,丫还是很有义气地。

**的山蛇精突然飙,将一个枕头砸向十八,大喝道:“滚!滚!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婊子迷了心智,全部都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十八,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用的东西!

“想当初,是我找到机会让你在化装舞会上接触何必。可你呢,是怎么报答我的?!不但没拍到和她鬼混的照片,反倒跑去当了让人免费玩的男妓

“十八,你真下贱!天生就是被人**的东西!你看看,那婊子攀了高枝,嫁给了富豪。你呢?你是个什么东西?!”

十八将酒杯轻轻放到化妆台上。很轻很轻地回了句:“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过就是个被钱买来卖去地男妓。”转而直视向山蛇精。“不过。我很幸运。至少我这一辈子真心爱过一个女人。也被那个女人认真回应过。等我闭上眼地那一天。我也可以很满足。”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地脚步微顿。回过头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上次卖给你地时候我服了药。不然……”十八轻轻地嗤笑“看见你真得很难硬起来。”

山蛇精突然暴起。疯了般扑向十八。又抓又挠地嘶吼道:“贱货。贱货!贱货!”

十八一把推开她。冷漠道:“疯子。”

山蛇精尖声喊道:“我是疯子?你敢说我是疯子?!”

十八轻蔑地扫了山蛇精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山蛇精竟然又扑了上去。紧紧扯住十八地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许走!不许走!我给你钱。给你钱!”

十八推开她,讽刺地笑道:“男妓也有休息的时候。今天,不做买卖。”转身,去拉门把手。

山蛇精赤红了双目,顺手操起一旁的红酒瓶子,照着十八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几乎在洞悉了山蛇精的意图后,我便由床底蹿出,赶在她伤害十八前,一铁棍打在了她地胳膊上!

红酒瓶子掉落地上碎裂一片。山蛇精痛得放声尖叫,不断哀号。我低头想捂住她的嘴巴时,却还是晚了半步。

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名剃着光头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动起了手。

于此同时,十八将我护在了身后,并试图牵扯住四名打手,让我有机会逃出去。然而,他并不是四位专业人士地对手,几招下来便被踢倒在地。

我红了眼,若疯子般使劲挥舞着铁棍不让任何人靠近十八,却被打了一拳,夺走了铁棍,扯住了头

腹部的绞痛让我直冒冷汗,却更加无力反抗,只能跌坐到地上,任他们把我当成拖布一样地拉扯向山蛇精。

地上破碎的红酒瓶子刺入我的肌肤,将珍珠白的晚礼裙染成一片片猩红。我觉

刻一定像极了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有着用鲜血红艳,看起来一定触目惊心。

山蛇精从地上爬起,抓过我曾经打她地铁棍,在十八大呼的“不要”中,对准我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下来时!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似乎感觉到死神正在对我微笑。

就在这千钧一时,房门被撞开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山蛇精已经被银毛踹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到红酒架上,然后缓缓地滑到地上,被倾斜下来的红酒瓶子砸成鲜红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到底是血还是红酒。

下一秒,我落入久违的温暖怀抱,听见银毛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刺猬!”

我仰起头,扯动唇角笑了笑,气息微弱地安慰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幸好银毛及时赶到,不然我此刻的脑袋瓜一定开了瓢儿。

银毛地眼中布满红色血丝,若愤怒的野兽般怒视向山蛇精,身形一动,就要冲过去。

我本来被他半抱在怀里,此刻他一动,便扯痛了我的伤口,痛得我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银毛被迫退回,将我轻柔地抱起,对跟着他冲进来的十多个人吩咐道:“往死里打!”

拳脚相加间,哀号求饶声四起。

我将头靠在银毛的胸口,气息微弱道:“留口气,公办。”

银毛点头应下,却并不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我大步走向门口。

十八动作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痕,这才抬起头望向我,非常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我抿着一下唇,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十八

。”

十八对我笑了笑,然后扶着墙一步步走远。

银毛抱着我向着与十八相反地方向走去,却在拐弯处遇见被人抬上来的何然。

何然急切地抬眼看我,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何必?”

我冲他笑笑,示意自己很好。

银毛则是毫不留情地说:“这一回,我不会再放过你母亲。”

银毛微微垂下眼睑,手指紧紧抠入轮椅把手,让人窥视不得他此刻地想法。

就在这时,楼下警车轰鸣,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快步跑进,直接扑入山蛇精地屋子,将一干人等全部押解了出来。

我抬头问银毛:“你报警了?”

银毛满眼心疼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报警,我想让他们死!”

何然抬起头,望向在警察手下奋力挣扎的山蛇精,轻轻地说:“是我。”

山蛇精听见了何然的话,在僵硬了一秒后,犹如厉鬼般伸出了涂满丹红的指甲,如同疯了般向着何然狠抓过来,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尖声嚎叫着:“混蛋,混蛋!我是你母亲!你个不孝子!你个牲口!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不得好死!”

警察按住了狰狞可怕的山蛇精,将她毫不客气地扭送到了楼下。

何然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言不语不反击,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山蛇精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看着她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看着她拍打着车窗怒目而视,看着她在车窗上留下不知是鲜血还是酒水的痕迹……

直到警车开走不见踪影,何然才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参加了他母亲的葬礼般,沙哑低沉地唤了一声:“妈……”

银毛抱着我大步走下楼梯,却在快走出门口时回过头,冲着何然大吼道:“死小子你还看什么?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