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怜暗叹,转身复又出来,叫醒几个宫女内监,命备下热水香汤,煮了燕窝粥来,亲自奉上,曲膝跪地道:“夫人,奴婢斗胆备下热水香汤和燕窝粥,请夫人用过宵夜,沐浴更衣后再睡,汗了一天,这**的被褥,也实是该换了

。夫人进驻月华宫,今儿已是第三天,两宫太后和贵妃娘娘,或许随时都会召见夫人,也要做些准备才是。”

跪了半天,帐内的人仍是不说话。意怜无耐,只得躬身准备退出,就听纱幔间传来一声朦胧叹息:“意姑姑。扶我起来吧。”

意怜一喜,放下碗,曲身上前,掀起帐幔,在红绫身后放了一个引枕,将虢国夫人扶了起来。

红绫虽一脸倦色,眼睛却幽幽的亮。怔怔的扫了意怜一眼:“给我吧。”

意怜道:“还是奴婢来吧。”便挑了一匙,喂了过去。红绫也不反对,一匙一张嘴,一口一口的吃了。不知不觉的,被意怜令牵引着来到帘后的浴房。直到意怜要为她宽衣解带,脱下睡胞时,她才多多少少有些回过神来,轻声道:“我来,你出去吧。”

意怜浅浅一笑:“夫人睡了一天一夜了,腿脚必是软的,还是奴婢来吧!”

到得此时,红绫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有些“胆大”的婢女。

眼前的意姑姑,三十岁出头,白净高挑,静婉闲雅,年轻时姿色定不在春枝之下。许是年纪长些,在宫中历练久了,倒比春枝多了些从容沉静。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满是关怀。知道做为内庭近身侍女,什么都瞒不过她,不再矜持,由着她褪了衣服,整个身子陷进木桶。

意怜细眼留神,虢国夫人的腰枝犹如杨柳一般,通体柔若无骨,肌肤润滑细腻如锦缎,一头黰密的乌丝如瀑布般泻落,瞧着这通体无掩的身子。心中感叹。这样诱人曼妙的身段,当真是世间少有,女人看了都会血脉喷张,男人又会怎样的着迷。怨不得皇上心心念念的要弄了来。

红绫一直在洗,不停的洗,都换了十多桶水了,还在洗,怎么洗,都觉得洗不尽那一身的肮脏。负责送水的两个小宫娥累得脚瘫手软,其中一个身子一滑,整个人跌在地上,水桶滚到浴桶上,撞得浴桶水花四溅。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俯地抖个不停。不停的磕头。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身量未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的吓得不停发抖,一夜未合眼的的小婢女,想一想自己的处境,低头轻叹。同样是身不由已陷在宫中,却命若蝼蚁,人贱如此,跟她比起来,自已是强多了,又何来轻贱自弃的理由

。遂和善宽慰:“下去吧。”

小宫女如临大赦,磕头如捣蒜的去了。

红绫新浴出水,意怜捧了数套宫装来,让她选,她选了一身清雅简素的的天青色广袖宫装穿了,坐到镜前,由着意怜为她梳头。意怜忖度夫人喜好,配着身上的衣服,只简单盘了一个高髻,绾一只鸡血玉簪花枝,点睛之笔,确实神来。

红绫注视镜中自己,雪肤云鬓、修眉斜飞,面孔苍白,下巴好像突然尖了许多,显得整个人越发的单薄,吃了一惊,不过短短两日,何致于消瘦如此。脸还是那张脸,眉还是那弯眉。只是那双眼睛,与往日已明显不同,深瞳长睫下,掩不住百劫沧桑。

她让意怜将刚才抬水的两个小宫女叫了来。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小姑娘。都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眉清目秀,机灵秀气,甚是中意,对意姑姑说:“以后就让她们近前侍候吧。遂又问:“叫什么,几岁了。

“奴婢晚翠,十四”

“奴婢青儿,十三”

两人声如细蚊,看来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来

红绫叹息:“下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一夜了,意姑姑,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要静静躺一会。”

三人徐徐退下了,意怜不敢走远,只在外间的碧纱橱内斜靠着闭闭眼,原只想闭闭眼的,实在太困了,竟睡了过去。

红绫半掩**,闭目养神。当东方天幕露出丝丝光亮的时候,她听到门外阵阵敲门声,门开后,便听到一阵跪地磕头的声音,只定是皇上来了,她稳稳的躺着不动,一点没有出去迎接的意思。把已惊醒,忙着过来侍候的意怜吓得不轻,只得一旁跪下,便见皇帝清晖那清绝的身影,急步迈了进来,跪头拜见后,知趣的退下了。

清晖掀开纱帘,急步来到**,坐在床沿,将红绫揽进怀里,一双手已抚上了红绫的额。红绫一点都没有反抗,顺从的轻阖上双眼,不再看眼前的这个人,任他抚摸。那沁冷的手,寸寸抚遍她的脸,唇,耳畔,激起阵阵寒意,最后是火热的唇吻了上来,红绫依然很顺从。

清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对不起,朕来晚了,听说昨天到今天,一粒水米未进?”

红绫蓦的睁眼,望着清晖,冷笑道:“那能呢,有皇上的恩泽,红绫吃得好,睡得好,别提多开心,多滋润了

。”

清晖并不介意红绫略带挖苦的语气,仍是只管将红绫拥在怀里,浅浅舐咬,身体掠起一阵颤栗。怀里的这个女人,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能挑逗起他无穿无尽的**。他将温热的唇,向那迷人的乳勾吻去,感觉到那冰凉的肌肤开始慢慢温热起来。他将头埋进红绫的胸前,感觉那凌乱的心,在没有规则的乱跳,知道她的心,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镇定。

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很懂得技巧的男人,知道怎样吻一个女人,会让她迅速陷入颠狂。红绫紧闭双眼,极力压抑着身体的异动,脸上却开始异样的嫣红。她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她痛恨眼前这个男人,却还是轻易的,被他挑逗,意识到这点。她突然哽咽落泪,悲伤而呼:“这一身的罪孽啊!叫我怎么洗得清。阿晖哥哥,你若真爱红绫,就放了我吧,放了我。”

听红绫象小时候一样的叫他“阿晖哥哥”,清晖心中一热一酸,也有泪溢也。他贴着她的脸,轻声低语:“绫妹妹,万般罪孽,哥哥陪你一起受。哥哥要与你白头到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红绫知道要挣出这罗网,是不能了,激奋的挣脱清晖的拥抱:“哥哥已如愿得到红绫了,难道,还要锁红绫一生一世?红绫不要,不要。哥哥既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世间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何苦要拘着红绫,永世做个不贞不洁的人,让红绫永远无颜见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红绫会恨你一辈子的,一辈子”

清晖眼中緾绵的情意转为深深的悲哀,一遍一遍的抚着红绫的脸,怆然道:“世间多的是女人,可没有一个是你。要我放了你,我不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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