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娉婷便悄悄离开了耿府,继续向车驹国京城赶去!在半道上,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无奈之下只得到路旁一座破庙内躲雨。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这雨很大吧!”

娉婷正在擦试着自己的脸上的雨水,不想突然冒出一位桑老的声音,不由的吓了一跳。再转身一看,才发现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坐在那土地公神像的旁边,见其一脸惊讶,又问道:“是不是雨很大呀?”

“噢,是很大!”娉婷不解:这老者是睁眼瞎吗?即使看不到耳朵也听得到呀?为何多此一问呢?想着慢慢走上前,伸手在其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啊呀!你的手怎么这么脏!这么漂亮的脸,这手却这么脏!”听了老者的话,娉婷一时哭笑不得,干笑了笑道:“原来老人家您看得到啊?”再看自己的手也确实黑乎乎的,可能是刚才在拴马匹时不小心粘到木桩上的尘土了。

“你还站在干什么?还不快去洗洗手!”

娉婷从来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人,但又不好意思说,只得走到门口,将手伸到雨里,不一会儿雨水便将手冲洗干净!

那老者见她又走了进来,又道:“你有吃的吗?我已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有!”娉婷连忙从身上取出一包干粮,刚想打开分给他,却不想他竟然一把全都抢了过去:“嗳……”

娉婷虽然有些生气,但见那老者确实很极饿的样子,也不再责怪了。

“咳!咳!咳……”因为吃的太急,老者被噎住了。

“你慢点吃呀!我不跟你抢!”

无奈之下娉婷只得冒雨冲到边上的草棚下,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牛皮水袋,又转身匆匆跑回来,将水袋往老者面前一递道:“老人家,你先喝口水吧,别再噎着了!”

“嗯!”老者也不客气,打开就“咕咚!咕咚!”喝个精光,倒了倒水袋,道:“没水了!”

“……这么一袋你全部喝完了?”娉婷又是一惊讶!这老者看起来瘦弱,没想到这肚量还如此之大,不单将自己二天的干粮吃个精光,就连水也喝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后悔了?”那者见娉婷一脸好奇的目光,不悦道:“生把火吧!今晚这雨是停不了了!”

“噢!”娉婷答应的到是勤快,但这下雨天没火柴呀,站在那儿愣了半天,不知如何下手。

“你还愣着做啥?土地爷脚下有的是木柴!”老者不悦道:“真是笨!我看你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本事嘛!生个火还得让人教啊?”

老者说话之刻薄,让娉婷听得心中很是不爽!但她一想人家说的也对!自己确实还没生过火呢!那老者说的是指土地爷神像供奉物品的那张破桌子与蒲团,还有地上摆放的几扇破木门,虽然这些东西都已年久失修很破烂,但总是神庙!如此可是会得罪神灵啊!

娉婷微微皱了皱眉,不无顾虑道:“老人家,这可是神庙,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是会触犯神灵的!”

“啊呀!你下回重新给土地爷造一座更新更好的庙不就行了?”老者却安然道:“放心吧!你是神凤下凡!土地爷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啊?”娉婷不解其意。

“啊什么呀!还不快动手!”老者瞪着她道:“天都快黑了!”

“噢……”娉婷心想也是,这天一黑,孤男寡女在一屋檐下总归不方便,于是对着土地神像跪下,双手一合,轻声道:“土地爷,我们动您的东西,您千万可别生气!将来我一定为您重新造一所更好的神庙!”说完拜了三拜!

娉婷行完礼,取出清风剑,“刷!刷!刷!”对着那几扇破门几剑下去,便很快分成了一小段一小段了。剑一收,蹲下身将那几根木头堆积起来,拿出火折子先将那破蒲团点燃,突然冒上一股黑烟,顿时被熏得眼泪哗哗直流,一吸气又被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唉!真没用!生个火都搞成这样!还能做什么哟!”

娉婷没理他,稍稍缓了缓神,然后再慢慢的将木头一根一根的放进去。这是娉婷第一次亲手生火,以前只是看着别人做过,总觉得简单,没想到自己动起手来,还这么麻烦。她小心翼翼的添加着木柴,生怕火会灭掉,脸被烤的火辣辣的,眼睛也感觉有些疼痛了。但慢慢的火越烧越旺,此时娉婷才放下心,瘫坐在地上高兴道:“老人家,点燃了!我成功了!呵呵……”

此时那老者才露出赞许的神色道:“这生火看似简单,真正做起来不那么容易吧?”

娉婷点点头,道:“是呀!”

老者摆弄着燃烧的火焰道:“生火好比是一件事!看似简单,却并不简单;但一点燃,只要你提供木源,他便能生生不息!就如很多事看似很难,其实只要自己稍作努力!也并不难!”

娉婷似乎听出老者这话中有话,便道:“老人家说的深奥,娉婷愿闻其详!”

“这生火变好比你如今所做之事!”

娉婷有些意外,却见老者随手拿起一根火架轻轻挑了挑火焰,继续道:“如今三国有难,一场战乱一触即发!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其各主平定内乱!你的所为就好比在生火!你在用你的智慧点亮这片黑暗的世界!不过……”

“不过什么?”娉婷忙道:“请老人家指教!”

“不过你看的太简单了!你以为这三国之乱是由文王母子引起,你认为只要将其党弱全部消灭,天下就安宁了!其实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实质的问题你并非如此简单!”

娉婷道:“难道不是吗?”

“非也!非也!文王母子只不是了个引线!而主要问题还在于三国之间,各自的内部问题!”老者说着神色严肃起来道:“如果燕政德言行不优柔寡断、轻信他人,何至于让文王母子重生?而罗泊天不是一心称霸、亲小人而疏忠良,何至于会落到无人相救的地步?还有车默轩,若不是性格多疑孤僻,不辩真善,故也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