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竟然一直在跟着我,他竟然说跟了我一天,从我买化妆品到现在,他说一直在我身边不远处!

变态,他竟然这样虐!

我抡起装作化妆品的袋子要打他。

“别,别,别!打烂了可是白花钱了,某些人为了买化妆品,竟然把钱包都掏空了,倒在柜台上,一分不剩!”我追着阿哲,他一边跑,一边揶揄我。

“变态,变态,你这个老变态,变态狂!你偷窥,你跟踪,竟然跟踪妙龄少女,罪大恶极!”我一边骂他一边追着他跑,真的想狠狠揍他一通。

知道了本小姐的秘密,让我颜面何存?

“静,邹静,你静点好不好,别追我了好不好,为了惩罚我对你的跟踪,我陪你做头发去好不好?”阿哲这些话一出口,我立刻停下对他的追赶,在思考这是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突然又想到了我根本没有一分钱了。

“你都知道我在化妆品店把钱包倒空了,还让我去做头发?你有病啊?”我的火又上来了,不行,我还是要追着他打。

“脑袋瓜子不开窍,让门挤了还是进水了?我的意思是你闺蜜我,给你花钱去做头发,不是仅仅陪着你,是买单,买单你明白了吗?你还打我吗?”这句话更灵验了,我的手彻底放下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占阿哲的便宜,就是吃麦当劳吧,说好的一人一次,轮番请,可是每每轮到我的时候,我总是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托词,但是阿哲从来不恼,总是假装生气地敲敲我的脑袋:“我都给你记着呢,给你攒着,别想耍赖!”可是不知道一总攒了多少次,反正每到下一次的时候,他还是主动买给我。

“怎么样?邹静同学,这个不平等条约你接不接受?”他站在离我三五步远处,嬉笑着问我。

“本小姐要烫最贵的头发!”我思考了一下,打算敲他竹杠。

“哎哟哟,某些人怎么这么贪心啊,免费的头发就做最贵的,就像贪吃的人吃自助餐吃到扶墙走那种境界,你也太黑了吧,竟然捞到我这个善良可爱的人往死了宰!”阿哲的话把我逗乐了。

是啊,我的确是太贪心了,有阿哲带我免费去做头发,总比回家向老妈要钱好,等我有了钱再还给他好了。

“好吧,跟本小姐走,反正不管是什么价位的,只要我做头发,你给我买单就好了!”我的语气立马和缓,我感到了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这样还有点女人味,把手放在这里!”阿哲把自己的双手插在腰间,示意我把胳膊伸过去挽着他的胳膊。

“臭美,本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够挽着你那和高富帅正好相反的胳膊呢?”我哼了一下,故意趾高气扬地往前走,不理他做出的姿势。

“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你闺蜜我失恋了,就借你的胳膊用一小下,你还不肯?挽哥的胳膊,哥就给你买个单,怎么样,多划算!”阿哲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哦,原来是把我当了你的创可贴啊!好吧,本小姐今天就慈善一次,挽救一下你这个失恋的可怜虫,借我高贵的胳膊给你一用,但是就算你欠我一次啊,等到哪天本小姐失恋,你可是要还给我的不只是你的胳膊,我还要你的肩膀!”我要事先说好,免得阿哲到时候赖账。

“你总是会在原本不平等的条约上再附加一个更不平等的条约,我都习惯了,不占我点便宜,就不是你邹静了,好的,达成一致,下次你失恋,我做你的创可贴,来吧!”阿哲故意把腰板挺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