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屋,老妈看到我竟然光着双脚回来了,惊奇地问:“静,你怎么了?鞋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妈惊慌的神情,逗得我更加想笑:“赤脚大仙看到没有,我就是!”我用双脚在地上蹦了一下,对老妈说。

“静啊,你什么时候让我省省心啊?这么大了,都二十六岁了,有点大姑娘样好不好,鞋哪里去了?”老妈看到我嬉皮笑脸的样子,知道没有出什么大事,似乎不再向刚刚看到我的时候那样惊慌了,但是更多了一分责怪。

我举着唯一剩下的一个鞋跟对老妈说:“我今天在走路的时候突然鞋跟掉了,我一生气,我用它打碎了一个人的眼镜,那个人把我送回家,我的鞋反正也不能要了,就扔掉了!”

老妈更加疑惑:“鞋跟掉了,还打人?你疯了?鞋都不要了,还拿着个鞋跟,你糊涂了,难道这个鞋跟有用?”

我知道老妈说的是气话,笑着说:“老妈,你不懂,这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是我打碎眼镜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怎么就用鞋跟打碎了人家的眼镜,越说我越糊涂了!人家让你赔眼镜是吗?”老妈彻底晕了。

“是我的鞋跟掉了,我没有回头看人,就用力往身后一甩,结果打在那个人的眼镜上面,当时就碎掉了一只镜片!”我用鞋跟比划着对老妈说。

“你瞧瞧你这个孩子,眼镜碎了,没有打坏人家的眼睛吧?”老妈急切地追问。

“没有,仅仅是眼镜坏了,我要赔他的眼镜,那个人还不错,不但没有让我赔,还用他的宝马把我送回了家!”我得意地说。

“宝马?他是开宝马的?那么说是一个富人了,这个人还不错,没有难为你,你一定要好好向人家道歉啊!”老妈一听我说是开宝马车,以为我打的是有钱人。

“他的宝马就是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从他上学开始一直骑到现在的,二十多年了,算得上是宝马了!”我对老妈说。

老妈瞪大了眼睛:“静,你发烧没有?怎么说的话都没头没脑,一会宝马车,一会自行车的?”

“老妈,快给我弄饭吧,我洗洗脚要吃东西了,和你说你也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我把那个鞋跟当做艺术品一样放在我的写字台上,进了卫生间。

我一边洗漱一边想,这个男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好想知道。

突然我好想给阿哲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发生的这件有趣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此时的阿哲在干什么?一旦是陪在女朋友的身边,因为我的电话误解再离他而去呢?

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要遵守我们的三年之约!

饭后,老妈似乎要揪住我给我上政治课,我赶快假装肚子疼,跑到自己的卧室反锁了卧室的门。

老妈无奈地敲敲门,高声喊:“静要不喝点热牛奶?”

我根本不肚子疼,仅仅是烦老妈的政治课,我大声说:“老妈,我不喝了,睡了,您也睡觉去吧!”老妈无奈地转身离去,似乎嘴里絮叨了一句什么,可是我没有听清楚。

待到老妈走远,我拿起那个鞋跟,看了看上面的电话,这个男人我要弄清楚他的来历,即便是做一个普通朋友,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啊!

我很想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