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死(1/3)

曹志丝毫没有手软,萧妍双手颤抖地捧住脸,痛苦万分,受不住大喊着,可是疼痛没有少半分,丞相府有人听见,但是没有人敢出来。

萧夫人在主院坐立难安,她倒是听不到门外的声音。但是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若不是萧丞相下了死命令,她好歹也该出门看一眼的。

路上发生的事情。在喜轿往回抬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没想到出门时还好好的,这会子就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萧丞相不许萧妍这时候入府,是在向平王府表态,事已至此,必须要给平王府一个交代。

这件事,错都在他这边,萧妍是丞相府的人,他就有联带责任。

萧妍做出这种事,别说平王府不容,丞相府亦是不容。

曹志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疼痛到癫狂,满面悲怆,“原来,哥哥那时候如此疼吗……”

游子报喜不报忧,他们是在哥哥死后,才知道的。

报信的人说是得了急症,父母信了,他不信,等他有了能力,查明后,才知道是如此丑陋的真相。

但是他没有办法,对方是丞相府嫡女,是贵妃跟前的红人,别说报仇,他连近身都不可能。

直到,有一个人找到他……

萧妍痛得睚眦尽裂,满地打滚,发髻既散,珠环落地,整个人狼狈不堪。

曹志就在一旁看着,手上的鲜血黏黏糊糊,手指微微颤抖着。

萧妍四处乱窜,企图可以减轻一点疼痛,她的下身都是血,大红喜袍盖住却是看不出来。脸上也是血,她大叫着,一头撞在丞相府门口的石狮子上,顿时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地上的萧妍抽搐了一会,终于不动了。曹志走过去,探了探鼻息。

“才痛了这一下,哥哥可是痛了三日呢,还是死得太容易了些。”

说完,曹志从怀中掏出一颗药,吞了下去。

坐在丞相府外的石阶上,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往京城最有名的小倌倌楼里去。

挨着

入夜,丞相府的侧门打开,有小厮上前查看,待发现萧妍已死透时,慌忙去禀报了萧丞相。

萧丞相眸光暗暗:死了倒好,活着如何处置都不足以平息,那些被她挑起来的怒气。

遂当机立断道,“裹上草席,丢到城外乱葬岗去。”

人已经死了,最重要的便是他们对平王府摆出的态度。柔贵妃同意接纳那样的萧妍,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会,萧妍闹出这些事,柔贵妃一定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还不如自己来做,起码能向对方示个好。

事实上,萧丞相还是低估了柔贵妃的愤怒,他前脚把萧妍丢在乱葬岗,后脚柔贵妃的人便跟了上去,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块。

丞相府,萧夫人听闻萧妍已死,整个人失魂落魄,虽然早知道萧妍做出那种事,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却没想到一点缓冲都没有。

之后听闻萧丞相的处理,又一次晕死过去。

当夜,萧丞相的人便找到了曹志的住处,中毒身亡。

到了第二日,关于这场婚事,百姓们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是昨儿亲眼见着萧妍下轿的那些人,讲得是有鼻子有眼。

平王被沦为笑柄,丞相府的名声低到极点,原本那些庶女议亲的对象,纷纷作罢。

因为萧妍,她们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丞相府里,明面上死气沉沉,暗地里怨声载道。

京城的坊间,热闹非凡。

“平王这些日子都没有出门,想必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

“倒是因祸得福,皇帝体恤他,解了他的禁,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

“这都是些小东西,再说了,平王是缺这些俗物的人吗,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我听我那在吏部的小老弟可说了,如今皇帝对平王好得不得了,朝廷的风向又要变了。”

“不会吧,就这么一件小事。”

“咱们看来是小事,在上头的人眼里,可不是。”

“那皇帝再喜欢平王,对平王再好,不是还有太子吗,能越过太子去?”

说话的人嘿嘿一笑,笑得

高深莫测,“不可说,不可说。”

另外一遍聊八卦的,亦是一样火热。

“连平王都不嫁,要嫁一个普通老百姓,这萧四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就是。我若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死亦何惧。”

“说起来这萧四小姐还是痴情,哎,那样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也是可惜。”

一旁倒茶的大娘听不下去了,对着几人吼道:

“可惜你个大头鬼,那萧四小姐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去年后巷王大婶的孙子上街买盐,不小心挨到她的裙角,被她打个半死……。

你们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光看脸就挪不动道。没听说那男的是什么人吗?小倌倌。什么样的小姐和小倌倌私定终身,还珠胎暗结。

真是,眼珠子被狗吃了。要不想嫁就原先别嫁,这喜轿都走了一半了,整这一出,爹娘的脸面不顾,府上的脸面不顾,夫家的脸面不顾,光顾着自己了,这就是自私自利,不考虑别人,只考虑自己。

都说家丑不外扬,她可道好,把自己搭进去不说,把夫家娘家都搭了进去,自己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给她善后,这样缺德的人,你们还夸得天仙似得,害不害臊。”

大娘叉着腰,怒目而视,见不得这些只看表面一点点,便可怜这可怜那的人。

真正的可怜人还在城门口蹲着呢,那萧四小姐是自己作死。

要她说,萧妍就是活该,死不足惜。

“对对对,就是,不顾后果,这丞相府如此没有家教吗?”另外一人应和。

“谁知道,前段时间萧大公子被处决,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听说了,说是二公子犯了事,大公子是庶出,便让大公子去抵了罪。”

“这可不能乱说。”

“说不说的,反正大公子已经死了。说起来,丞相府今年也是流年不利。先是大公子犯事被处决,然后是大小姐落崖身亡,如今起四小姐又出了这种事。”

“大户人家的事,说不清说不清。”

“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