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师父(1/3)

院子外,楚长歌还等在门口,一见月璃来,满心欢喜,“师姐。”

夏璃看向楚长歌,“长歌,我有丈夫,也有孩子,我不喜欢你,不是不能,是不会,你不是我的菜。”

夏璃说的无比直接,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在察觉到楚长歌对她不一样的感情之后,这样的话,用各种形式,夏璃和楚长歌说了许多次。

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次。主动的绿茶婊和被动的绿茶婊一样,都不是好人。

“我知道的师姐,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喜不喜欢我没有关系。”

这样的回答,楚长歌也从一开始的羞涩难堪,到现在习以为常,驾轻就熟。

师姐喜不喜欢他,和他喜欢师姐,是两件事。

这是他想了三天三夜,才想通的道理。

夏璃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径直出了门。

院子里,许大夫走出来,“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师姐那般的人物,只有神仙配得上她。”

“那她的丈夫也不是神仙啊?”

“差不多了。”

“差不多也没用,师姐都忘记了。”

许大夫吹了吹两撇小胡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师姐说要包饺子。”

楚长歌面色一喜,“我去剁饺子馅。”

说完,一溜烟地泡走了。

许大夫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问道,“绵绵呢?”

“在屋里做瑜伽呢。”

许大夫再想问,楚长歌已经跑不见了。

“这鬼丫头,鬼主意还是那么多,什么鱼加鱼减的,折腾孩子。”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头走去。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许大夫才走到院子的门口,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趴在地上的绵毯上,两手向后抓住腿,头使劲往后仰着。

在她的对面,一只白色的狗,伸长着舌头,蹲着看她。

许大夫皱了皱眉,换上温和的语气,笑吟吟地开口,“小绵绵。”

小姑娘微微侧了侧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欣喜,“爷爷。”

为了保持动作,声音并不大,甜甜糯糯的,像是春天沾上了晨露的迎春花。

她的头转过来,身体却半分未挪,一看就是练了很久已经无比熟悉的了。

“哎,哎哟,我的小乖乖,你在做什么?”

绵绵呶了呶嘴,“瑜伽呀。”

“做什么鱼啊猫啊的,走,爷爷带你去吃饺子。”

“饺子。”一听到吃的,小姑娘两眼放光。很快又消失,“但是娘亲说了,要练半个时辰。”

许大夫正想说练什么,吃东西要紧,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讪讪着过来,“爷爷陪你说说话,不耽搁。”

“好呀。”

许大夫坐过来,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姑娘,说不出更像谁,眉眼里能瞧出些许玉陌的影子,也能瞧出些月璃的样子。

“那个,爷爷过几日得出去一趟。”

“啊,又要出去啊?这回我可以一起去吗?”

许大夫赶紧摆手,“前几次偷偷带你溜出去,你没瞧见你娘怎么数落我的。”

许大夫吹了吹胡子,皱着眉,满脸写着拒绝。

“那不是娘亲怕我小,走丢了么,还怕你照顾不好我,还怕我磕着碰着,还怕你……”

“得得,打住打住。”

绵绵看着许大夫发愁的模样,呵呵笑出声来。

“小丫头片子,和你娘亲一样。”

“如今我长大了,娘亲说不定就同意我出去了。”

“你想得美。”

“对啊,我就是想得美。”说着还摇了摇小脑袋。

绵绵见许大夫看着远处发呆,扯了扯他的胡须,立马又跑开:

“哎哟。”许大夫吃痛,看过去。

“我都做完了,爷爷你看。”说着示意他看旁边点的香,咯咯笑起来小跑着往外走去。

许大夫摇摇头,“绵绵,你等等爷爷。”

“爷爷,你快点。”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如春风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厨房里,付婆婆已经生好了火。

夏璃从布袋子里舀出一勺面粉,两勺糯米粉,一手搅动,一手拿着碗开始慢慢地加水,然后轻轻地揉

和打圈,再慢慢地揉成面团。

楚长秋剁着肉末,不时转过头看一眼夏璃,明明是普通平常的事情,偏生到了夏璃这里,便显得无比赏心悦目。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能将生活中的普通小事,每一件都做得那么好看。

别院里有两个下人,一位是现在正在烧火的付婆婆,还有一个是守门的张老。

在他们来别苑的时候就在了,仿佛是这里的守卫人。

别苑里平时用的东西,也都是他们买回来。

楚长歌不知道他们如何进出自如,也不关心。

平时他们也会做一些打扫的事情,但是,夏璃一般会自己动手,用她的话说:劳动使人踏实,劳动使人快乐。

每每夏璃说出这样的言论,楚长歌都觉得她全身都闪着魅力的光。

“长歌,你真的不认识以前的我?”

楚长歌摇头,“不认识。”

夏璃醒过来后,并不知道月璃的事情,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嫁给了谁。

楚长歌不知她重活一世,她只能和他解释是忘记了从前的事情。

夏璃听到脚步声,对楚长歌道,“绵绵来了,你去带她洗手,再找到她的小围裙给她系上,一会一块来包饺子,”

“好的师姐。”

绵绵还没有进屋,便被楚长歌又带了出去,一旁的付婆婆也借故离开了。

许大夫转身要走,被夏璃叫住,“师父。”

许大夫苦着脸,每次夏璃一支开人,就是要问他那些事情,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之前,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许大夫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真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的丈夫是谁也不知道?”

许大夫继续摇头,“不知道。”

“或许死了吧,前段时间西北打了一回战,征了许多兵,死了许多人,你生孩子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产婆和丫鬟,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那产婆和丫鬟呢?”

“谁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我能找到你,那些人也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