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失忆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远远就听见前方有些嘈杂,骑在黑『色』骏马上的霸气男子疑『惑』,命身边侍卫前去查探。

侍卫领命前去查探,不一会儿,侍卫查探归队,恭敬地禀报道“禀太子,前方河边被发现一重伤女子,昏『迷』不醒。”

解了疑『惑』,他大声命令道。“哦,启程吧。”

经过女子身边时,仅冷然一瞥,那一瞥,在见到女子清灵的美颜时向来无情的心竟有了犹豫,“将她带回府。”

“是。”

灼热的阳光照『射』在背上,隐隐透着刺刺的痛,即便眼睛沉重的不想睁开,她都努力的撑开眼皮,入目的是『潮』湿的狭小房间,房间泪摆放着成堆的木柴,这里是……柴房?

她疑『惑』,她为何会被关在柴房?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头痛欲裂,耳边嗡嗡作响,她是谁?,轻轻一扯,白『色』衣裳微微泛着红,在汗水浸透下晕开了,女子面『色』苍白地吓人,眸底一片茫然,全身虚脱了一般无力,眼一黑。她又再一次晕了过去。

“本殿下带回来的女人呢?”前脚踏进冉府,就直冲『迷』苑,看见纱幔后的床榻上空无一人,被褥冰冷,华衣男子眼底浮现怒意。

与父皇出使东春国已有半年,这一回,父皇要他先行回国准备婚事,他迎娶东春国的小公主春菱成为皇子妃,算是联姻吧,也好,有了东春国的支持,这样对他取得皇位更有利。

他向来不爱多事,却在看见她的一刹那,潜意识的想要救她,也罢,一个绝美的人儿,医治不好,就罢了,医治的好,就可多收个侍妾,何乐而不为呢。

带回了那个重伤的女人,请御医医治她,御医说,她的背部满是鞭伤,后脑受到很大的撞击,本以为她是撑不过去了,却没想到她的意志十分顽强,竟然撑过来了。

今日一早宫里来人说父皇回宫,传他进宫觐见,这到好一回府,该躺在床榻上的女人竟然不知去向。

“禀……禀主子,画夫人强行闯入……带走了那位姑娘,将她关在柴房里。”小丫鬟僵硬的颤抖着,就怕主子一个气极就结果了她这条小命。

“哼,她到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华衣男子脸一沉怒道。“将她关入柴房十日,好好反省。”

疾步来到柴房,一脚踢开柴房的门,女子白『色』的衣衫隐隐渗出血红,修长的手指拂开她凌『乱』的发丝,脸『色』苍白的吓人,额上泛着汗珠,眉头紧蹙着,始终不肯舒展开来。

抱起女子,却被她身上的滚烫吓了一跳,眉头紧锁,大声命令着“来人,请御医。”

再次醒来,撑开眼睛,映入眼帘却与前一次醒来却有着天地之差,她躺在偌大的床榻上,软软的,好舒服,盖在身上的是丝帐羽被,袅袅檀香绕床柱,一株兰花摆在高几上,『乳』白『色』的窗棂上停了三、两只翠鸟,翠鸟背后是一片晴朗无云的淡青『色』天空。

一位黑『色』锦衣男子侧身靠在窗棂边,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她隐隐可以看出男子俊美的轮廓,“嗯……”轻柔地嘤咛一声。

闻声,男子转过身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醒了?”

鬼斧神工的容颜令她为之一怔,虽然她没有记忆,却知道他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他拥有着一种狂傲不羁的美,犹如君临天下般王者的霸气凛然气势。

“恩。”眸中带着一丝茫然,轻声应道,心里却在想,他究竟是她的谁,为什么把她关进了柴房,现在却又将她安置在这儿?

望进她凤眸中看到了茫然,看到了疑『惑』,唯独没有看到半分倾慕“伤口还疼吗?”走至床边,淡淡问道。

他的靠近令她更加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了,如星辰般黑亮的眸子仿佛是漩涡一样吸人魂魄般,黑『色』锦衣镶着金边透着一份贵气,衣料的质地,非富则贵,他究竟是谁?那份贵气,那份王者之气,他定不是池中之物。

只是对于美的事物的一种纯粹的欣赏“你是谁?”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

“夏冉。”他的名字在南夏国亦是家喻户晓的,他倒是要看看她会有何种表情。

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没想到她竟然以茫然的眼神问道“那我是谁?”

“你不记得了自己是谁了吗?”望进她的眼底,想看看究竟有几分可信度,却只是看见茫然一片,如溪水般清澈,她似初生婴儿般纯净。

她微摇着头,隐隐还有些头晕,眉宇微蹙,纤美的玉指在太阳『穴』处轻『揉』着“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吗?”眼底带着一丝渴望,她渴望知道自己是谁。

她确实不是在装模作样,夏冉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性』感的弧度,以磁『性』的声音说道“你是净儿,纯净的净,是本殿下从东春国带回的侍妾。”

“侍妾?那不是你的小老婆?”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地望着他。

闻言,四目对望,眼底充斥着兴味,这个词汇很新鲜“何谓小老婆。”四国他都有出使过,却从来未听过有哪一国人有这个词汇出现。

不知为何,脑中就闪现“小老婆”三个字,于是就脱口而出了,让她如何解释?她自己亦不清楚,只能敷衍了事了,“就是小妾的意思嘛。”轻『舔』着略微干裂的唇瓣。

她真是他的侍妾吗?望入他黑亮的眼眸中,并未看见任何端倪。“可是奇怪了,为何我对他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都没有呢?”她轻声呢喃到。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小声的呢喃听在他耳中却十分清晰,他微眯双眸,唇角勾起一抹不以为意,拂过衣摆,他坐到了床榻上,拂开垂『荡』在她脸颊的发丝,在她呆愣之际,印上了她干裂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舔』着,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你……你亲我……你怎么可以『乱』亲人。”惊愕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她确实有被吓到了。

她纯净的样子,羞涩的神情,应该没有被男人碰触过吧,他将会是她第一个男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霸道的宣布后,他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亲完了,撂下话,拍拍屁股走了,讨厌鬼。

她小声嘟囔着,或许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不消一刻,便沉沉睡去。

净儿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因涂抹了夏冉赐给的灵『药』,当掉了疤的那一刻,雪白的美背完美的毫无瑕疵,夏冉略微粗糙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的美背上轻划着,惹得她微微僵硬颤抖。“真美。”他第一次看见光靠背部就能如此引人遐思的女人。

灼热的目光似要『射』穿她一般,引得她一阵寒颤“殿下欺负净儿。”不禁娇嗔道。

“这就算欺负了?本殿下可还未真正做那欺负你的事来。”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娇羞的模样,他已经隐忍太久了。“是时候让你侍寝了。”

净儿的脸『色』瞬间转白“可不可以不要?”她还是无法逃过吗?

“你是本殿下的侍妾,今夜就由你侍寝,如果你不怕这两个丫鬟受你连累的话,你可以逃。”他的话霸道的不容她说不,拂袖离去。

那天后,夏冉为她安排了两个丫鬟,蝉儿与满儿,从她们的口中,她知道了关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些事儿,她也很快从丫鬟口中知道了夏冉竟是这个国家的大皇子,他下令不让她跨出『迷』苑半步,侍卫把守的很严,好几次,她强行要跨出『迷』苑几步,结果,刚得逞就被夏冉抓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处罚她,却将把守的侍卫责打了一百棍,之后她便只能呆在『迷』苑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哀怨女子了。

至于她为何会浑身是伤,又为何第一次醒来会身处柴房,夏冉说她是他的侍妾不是吗?按照他那霸道的『性』子,他的女人被打成那样,而不过问吗?难道是经过他默许的?亦或者是他亲自动手的?一切的一切的疑问等待解『惑』,问及蝉儿和满儿皆吞吞吐吐,闪烁其辞,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极不自然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们越是闪烁其辞,顾左右而言他,她就越是想知道,后来多问了几次才知道是夏冉不允许他们提及她的过往,心底总有些许不畅快。

虽然他很宠她,疼她,每当她问他为何总隐瞒她的过去,不让任何人道出真相时,原本愉悦的表情的他忽地一沉,带着微微怒意,拂袖而去,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提了,对于此事她很敏感她有预感此事除了她自己外,其他人都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也就成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唯一不知道应该就只有她这个当事人了吧。

她真的要侍寝吗?虽然没有对他有反感,可是侍寝是不是过早了些?

夜幕降临,这是第一次,他允许她踏出『迷』苑,蝉儿在前带路,满儿则跟随在她身后,走廊很长,似乎被下了命令一般,下人们一见她出现,都闪得没了人影,只剩下略显清冷的夜风轻轻拂过脸颊。

步入冉苑,蝉儿推开房门,净儿正在犹豫着这步子是迈还是不迈,便被身后的满儿推进了门,这步还是迈出去了,在她进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她好想向后转,打开门离开,可现在这情形容得她退却吗?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受罚。

昏暗的房间意外的雅致,却雅致中隐隐地体现着他的狂霸之气,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雄鹰展翅飞过高山河流,可以流『露』出他欲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他很有野心。

她撩开放下的蓝『色』纱幔,黑玉**空无一人,他去了哪里?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内堂传出,“净儿吗?进来吧。”

隐隐更传出轻微的水声,接合她的想象力,猜想他似乎在洗澡,那么她是进还是不进?

“还不进来?”声音比适才重了一分,隐隐透着些许不悦,她犹豫了一小会儿,深吸一口气,她咬牙拨开珠帘踏了进去。

那时一个偌大的浴池,他慵懒的靠在池边,精壮的胸膛呈现在她的面前,眼神霸气的他很俊美,可慵懒的他却有着诱人的『性』感,她看得目不转睛。“怎么,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口吻中略带戏谑。

净儿的脸颊唰地涨得通红“人家才没看你呢,你那**材有什么好满意的。”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吗?”倏然他从水中站了起来,女子出浴那叫出水芙蓉,没想到男子出浴也出奇的美,经过水的洗礼,在月光的照『射』下,让她后悔着当初学的是素描,而不是笔墨画,无法将此美景尽数入画。

当视线定在他身下的某一点,她的脸颊更红了,低声嘟囔着“暴『露』狂,不知道明日会不会长针眼。”

“净儿,过来。”唇边扬起不容人抗拒的笑意,见她站在浴池边上,未移半步,嘟着小嘴不甘不愿的样儿,可爱的紧。“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我可就过去了。”话刚落,他**地从池中起身,带着戏谑的邪笑,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他每『逼』近一步,她便退一步,清澈的眸底盈满了慌张,举足无措的连手脚都不知该摆放在哪儿了。

纯纯的表情令夏冉心生怜惜,一把将她抱起,放在略透凉意的黑玉**,“净儿,别怕,我会很轻的。”

她很不安,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很『迷』茫,他们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她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需要他如此兴师动众的瞒着她,若是忽然有一天回复了以往的记忆,他若是她的仇人,试问她还能恨下去吗?“殿下。”

他眉头微微皱起,轻哄着“我不想从你那可人的小嘴中听见殿下两字。”对这样的称呼,别人可以如此称呼,她不可以,莫名地他的脸上浮现了不悦。

她凤眸轻眨,满怀不解地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称呼您才好?”

“冉。”忽地很期待从她娇艳欲滴的小嘴里唤出。

犹豫地微微顿了一下,别扭的唤着“……冉。”

低柔的嗓音略带着颤抖的尾音,羞涩的脸颊绯红,却另有一番风情,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怜惜她“净儿,今夜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纱帐落下,女子柔柔的低『吟』声,男子粗嘎的低吼喘息声交织着激『荡』的旋律。

一室涟漪,春『色』无边。

她不懂为什么,一开始,他对她是小心翼翼,温柔的呵护,可是夏冉倏然不再温柔,粗暴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点点吻痕,一次又一次不顾她的推拒,强行的索要她,直到她陷入昏『迷』,仍然可以感受他在她的身上肆虐着。

直到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他终于停止了漫长的折磨,累极的净儿,沉重的睁不开眼,发丝被狠狠的拉扯着,“啊……”痛在头顶处蔓延开来,她哀叫一声,勉强睁开眼,茫然的轻唤一声“冉……”

“贱女人,你不配。”她竟然没有落红,还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实际上在他之前就已经有过男人了,只要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为什么?”她不解,为什么一夕之间他的态度变了那么多。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竟然没有落红,你早就不是贞洁的女子了。”越想胸中的怒火燃的越盛,“侍妾,你不配,从今日起,你是奴。”一说完,便转身拂袖离去。

他在责怪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过往的记忆啊,一夜的折磨,换来的却是奴的身份,该难过吗?她却笑了,他不值得。

那一夜后,她被贬到了柴房,夜晚睡着柴房,白日她便要劈那成堆的木柴,笑话,堂堂皇子府,她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让她劈柴,不禁苦笑,看来他是想折磨她。

夏冉对她的不闻不问,倒也给了她自由的空间,和丫鬟,家丁们,侍卫也逐渐混熟了,她笑的很真,真的令人失去了防线,于是在无意间听到了真相,原来她只是夏冉在回洛城时河边救起的陌生人,在他发现之时,她就已经身受重伤,所以她的伤与他无关,他与她原本就不认识,甚至可以说没有一星半点关系。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是他的侍妾,他不是她的仇人,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的折磨,就当是她偿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了某个点,她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只是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她究竟是谁?为何会身受重伤,她疑『惑』,每每想要回想过去,总是头痛欲裂,最终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