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幸灾乐祸
苏雪不明白了。她不明白季夜川说的，作为少夫人她到底要做的那些事情。她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明明看见季夜川和别的女人亲昵，她那么生气还能压住心里的火儿，这还不够吗？
她越想越委屈，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季夜川无言，扯过自己的外套披上，再也没去看她。他觉得苏雪变化太大，他忍受不了。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只是在玩弄他。
季夜川踹开门，便走了出去。门口杵着的丫鬟吓得腿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少爷这是……咋了啊？
这两人怎么又吵架？
丫鬟急匆匆地跑进屋里去看什么情况，就见苏雪一脸淡然地把地上散落的枕头捡起来，放在**。双眸失神，根本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丫鬟以为没什么事，只是虚惊一场，便准备退下。可苏雪突然在身后叫住她：“你说，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这个家里有再大的权利又有什么用？”
“少夫人……您别这么想……您和少爷是真感情，怎么会因为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允许他砰别的女人，我，有错吗？”
丫鬟不敢乱说话，只回答：“我觉得您没有错，是少爷敏感了。”
……
季夜川非常生气。
他头一次这么暴躁，离开苏雪的卧房之后，就直接奔着书房中去了。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声音大得连坐在自己房中的陈如霜都是以惊。
“怎么了？”陈如霜今天做了一些拿手菜，还请林兰过来一起吃，本来一边吃一边说着，却被书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吵到。
陈如霜起身，走到了门口往书房那边看，这是晚饭的时间可季夜川竟然进了书房，不止如此，书房中传来叮叮当当茶杯摔碎的声音。
“少爷在砸东西？”
林兰本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她被陈如霜拉过来吃饭也只是默默地听她抱怨这院里的事，寻思早点吃完早点走了。可是关系到季夜川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在意，也忍不住走到门口看：“以前这个时间少爷不是应该在陪苏雪吃饭么？”
难不成这俩人又吵起来了？
“呵，我就知道。”陈如霜难免幸灾乐祸，“怕是少爷跟秦莲亲昵一会，这女人就受不了了。苏雪这小贱人，心眼儿原来这么小。”
林兰到不觉得。虽然很少跟苏雪相处，但她知道苏雪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说起，这院里还是陈如霜的心眼儿最小了。
“这女人要是不能生育，延续香火，那就是个废人。哪个男人愿意把她当回事儿啊？再说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陈如霜心想，只要少爷能一直这么冷落苏雪，那她就有机会卷土重来了。
想起苏雪肚子的事儿，林兰也心里一软，由衷觉得这女人可怜。明明陈如霜是致使苏雪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她有难逃的责任却丝毫不觉得罪过，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的说风凉话。
思索间，陈如霜推了推自己，方才回过神儿来。就听见陈如霜得意地笑着说：“你说，少爷能忍得了她多久？”
林兰只笑道：“那可不知道呢。不过我看着，这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陈如霜一怔：“怎么个不简单法？”
“少爷若真是寻常男子，见风使舵，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的想法的话，这功夫他应该直接去秦莲房里睡下了。可偏偏，他离开少夫人房里便钻进书房中独自生闷气，我看不是他不在意少夫人，而是太在意了。”
林兰看得真切。她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个男人对你生气，而是他从来不对你生气，因为根本没把你放在心里过。刚好，陈如霜就处在这么一个位置上。
季夜川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还巴望着跟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