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老爷子想我了？
陈如霜把眼前的一幕看得真切，她却并未声张。她回到饭桌上，就像个没事人儿似的，一直等着季夜川和苏雪回来。
苏雪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季夜川做到她的身边，也没再拿起筷子吃饭。陈如霜愣了愣：“您怎么不吃了？”
男人深沉的眸子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苏雪：“气饱了。”
陈如霜故作体贴：“您莫不是吃得不舒服？”
“不太舒服。”季夜川起身，穿上了外套，“你们吃，我出去透透气。”
饭桌上的少奶奶们都愣住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看季夜川的脸色知道，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没人敢过问。大家眼底难以掩饰失落的神色，这次吃饭是多难的了解季夜川的机会，这季夜川还没坐多一会就被苏雪给气走了？
大家心里十分气愤。再看苏雪，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碗里的饭。
季夜川走出去之后，陈如霜冷冷地看了一眼苏雪：“到底是怎么了？季少怎么那副脸色，你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
众人的目光朝这边看来。苏雪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下。她微微抬眸：“不知道。他向来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心情就变卦。”
“我知道妹妹年纪小，但是既然进了季家，就一定要守妇道，不要动不动招惹季少生气。”陈如霜的话越来越多，季夜川不在，她便摆出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样子。
这会儿，陈如霜又开始说她不是一个好妾，不会伺候男人，也不会哄男人开心。
“我清楚他是什么脾气。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了，总比你们这些见过几次面就胡乱猜的要好。”
“你……”陈如霜嘴都气歪了。
不曾想苏雪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这么说话，这不是拉仇恨么？苏雪吃完之后起身：“我也吃饱了，身体不适我先回去了。”
……
苏雪从包厢走出去，下楼，走到了门口。
她眸光一转，看到了前方的路边停着男人熟悉的车子。她没犹豫，几步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没回应。
苏雪直接拉开车门，座了上去。
驾驶位置上的季夜川沉着半张脸，似要睡过去又没睡着的样子。他见苏雪上了车，还十分不客气地把安全带系好，冷声说道：“你这么着急上车干嘛？不去一楼跟你那相好好好唠一唠？”
“有什么可唠的。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么。苏雪，我现在再问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苏雪点头：“问吧。”
“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骆宸。”男人的目光咄咄逼人，如同钉子一般将苏雪钉在那里动弹不得。苏雪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皱眉回答道：“不是。”
季夜川本来不想怀疑她什么。他既然认了她，自然也能接受她身体上的隐私，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一个疙瘩。他只想确认……
“怎么了，为什么是这副失落的表情。难道季少希望我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了骆宸少爷么？”
季夜川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
“还是说，季少娶了我之后，突然发现有点嫌弃我这身子了呢？”说起她的第一次，那也是她心里的痛。她至今也不知道要怎么把那时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那段回忆，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回想，都觉得恶心。
但如果说，季夜川非要逼问她，那她也不得不说了。苏雪比任何时候都看重这段感情。
车内的突然的寂静，让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
苏雪在等他追问。他如果再问，她就说了。
“吃饱了么？”
苏雪一愣。
她没有想到男人竟然直接选择略过刚才的话题。
“吃……吃饱了吧。”
“我看你没吃饱。”季夜川也系好了安全带，“走，带你吃别的去。”
“啊？”苏雪眨巴着眼睛，干巴巴地笑笑，“可是你的妃子们还在饭店二楼等你回去呢。”
“不用管。”季夜川开着车子，往前面的几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