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想法的林加良,这几天总往民政部门跑去打探有关收养子女的相关政策,顺便给小帆寻找人家。白天跑累了,晚上就忽忽大睡,也不再操心自己的性功能了,也懒得再去证实自己倒底咋了。就把梅艳按以前的单子给他抓的中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

还有一点就是梅艳怀孕了,加良想自己尽量少去折腾她。

今天一早,他见梅艳和娃都睡得很香,看表才六点多,早春二月,乍暖还寒,窗外依然黑漆漆的。加良轻脚轻手的起来洗漱完毕,就去外面买回油条和豆浆自己吃了一份,剩下给梅艳放在炉子边温着,就匆匆的出了门。

经过反复的权衡,他觉得条件最好的还是他的那个生意伙伴桂亚楠夫妇,他昨天已在电话里跟人家约好今天上午在“清居”茶社碰面商谈收养小帆的事宜。

桂亚楠,三十**岁,人长得很帅气,做生意既精明又诚信,与加良这几年多有业务来往,一听说加良给他找到了一个未满周岁的男婴,高兴得放下手头的几庄生意,关掉店门带着妻子王光芳早早的等在了茶社,并叫来了几样茶点,叫服务员泡好了上等的铁观音。

林加良为了避嫌,他今天特地打出租过来,没有让小王知道他的行踪。他打算把这事谈妥了,再跟梅艳说,勉得梅艳承担“后母”嫌小帆而要送人的嫌疑和责任。

林加良一进茶社门,见桂老板夫妇迎了上来,就伸手笑着说:“桂总真是守时呀,这是经商之上道啊!”

桂亚楠的妻子王光芳,中等个子偏瘦,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黄脸婆”式的女人,一看就是一种病秧子相,不怪没有生育能力。把娃交给她们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引呢!加良看到桂亚楠的妻子时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

“我们也刚到,有请林总二号间入座,还有小孩的父母大人呢?啥时候到?”

看来,桂亚楠的确是以为加良在家乡给他们找到了领养的小孩,所以边问边朝茶社门口张望。

“没人,我就是小孩的父亲。”

“林总,你该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他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快大半年了。”加良也并不想隐瞒什么,就直接了当的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内人去世了,真是冒眛的很,那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呐。”桂老板听到了这种情况,心里更是窃喜不巳。

也就是说这个小孩是加良的亲生儿子,而孩子的母亲已经去世,加良又这么年轻,必须另娶妻子,为了消除今后生活中的障碍,小孩送人最合适,而加良又长得这样英俊健康,那小孩一定也健康聪明。

“小孩长得聪明伶俐可爱,我本来也很舍不得,但是,我妻子她现在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加良还是说了实话。

“这一点我能理解,你这样做是对的,这样对你们现在的婚姻生活质量是个保障。”桂亚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你家伙也真是够麻利的,那个妻子死了不到一年,你这里妻子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但他又庆幸加良的这种处境。这样他领养这个孩子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反正加良很快又有娃了。心里不禁涌过一种深深的妒嫉,人家咋就那么命好呢。

王光芳在边上安静的品着茶,听着加良和他丈夫的对话,心里涌过一种羡慕来。

“林总,大家既然都不是外人,又都是生意上的人,你有啥样的条件,你放直些,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也知道,我们已经四处托人帮忙打听,你这么好的孩子,又是男娃,你说吧,多少补偿费,你开个价。”桂亚楠显现了商人的本色。

“桂老板,我又不是卖娃,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巳而为之的。还真让你笑话,我只有一个条件。”加良喝了一口茶。

桂亚楠有点迫不急待的说:“能理解,这位妻子人家能再生这是好事,你这也是为两个娃将来都好做打算嘛。几个条件都行,你但讲无妨。”

“我只要求你们二人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心疼,让他受最好的教育,你认我为干弟弟,以后我们两家有个来往,我能常见见他就行,但不必告诉他这种关系,只是我们大人知道就行了。你看能行吗?”桂亚楠真是喜出望外,出乎意料,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林加良居然这样的好施于他。

“当自己亲娃,这一点太没麻达了,我们自己膝下多年无子,盼望已久的儿子,咋不心疼,再一个,如果能引成,过几年等娃稍大点我就回重庆做生意,谁还能知道这娃是领养的,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你就是我生意上的至交兄弟,也没问题。不过,娃这上年天气的生活抚养费我象征性的给点钱吧,你多的不收,一万元就当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心意,权当是给未来那个娃的礼物吧,这你无论如何要收下。”桂亚楠真诚的说。

“钱我就不收了,只要我的要求你能达到,也就当你是帮我养孩子。我得感谢你了,我们就两免了,只要给娃找一个好人家,我的心也就放下了,这比啥都强。”加良心里还是有点酸楚。

林梅艳先挂了一个男科门诊的号,恰巧今天又是上次那位尤大夫上班。她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终于轮到叫她的号了。

林梅艳一进去,显然尤大夫还能记得她,只见她说:“咋又是你一个人来了,这是新社会,咋自己有病了还怕羞的不出来看,那要把病拖耽误了咋办?你还是劝他自己来吧。”

“大夫,是他的病突然好了。”梅艳深怕尤大夫要撵她走,就赶快说了一句不对题的话。

“好了?好了你还跑来干啥呢?”医生也被她的话弄懵了。

“不是彻底的好了,而是好了十几天,又犯了。”

“你的意思是好了十几天,突然又一次不行了是吗?如果是那样,那就不是病,我上次都给你说了,生活压力大,偶尔出现性功能障碍,是正常现象。对了,你丈夫是干啥工作的?”

“他是家具公司的经理兼厂长!”

“怪不得,是工作压力大,偶尔一次两次,不是**,别往心里去,过一阵儿自己就会好的,如果太当回事,越熬煎,越严重,最后就真**了,记住了吗?”

“不是,大夫,他是回到我们老家乡下就好了,一来到西平,也就是在西平这边的家就又不行了,是不是水土造成的其它地方‘气质’有病?还是他吃的中药起了作用?”

“啥?回到家乡好了,一来这里又不行了,他有可能患的是选择性**。这种性功能的障碍,也属于精神因素的疾病,是他的潜意识对某个地域环境产生了一种担心和恐惧,一旦这个环境条件出现,他就会丧失这种功能,离开那个环境,他的病就会自然好转。象这种选择性的**,临**有多数是对**对象‘有选择’的病例。

“其中有一例很典型的病例是,丈夫一次偶然的性功能障碍,他以为自己得了**的毛病,就恐惧焦虑的一夜失眠,接下来的两三个晚上又急于求证自己是否真的有病,这样的焦虑导致他一次次失败,这一次次失败打击得他在妻子跟前没有了一点自信,结果妻子没有对他安慰,反而冷潮热讽,骂他不是男人,是太监,两人发展到大打出手。

“只是为了证实自己到底有没有病,丈夫利用出差的机会,接受了酒店小姐的服务,他生平第一次出轨,因为他在医院里检查他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一点病。

“他本想只让那位小姐证实一下自己的身体,当他的身体有反应,他就给她钱让她走人,决不和她发生关系,但一切都顺势而为的进行着,事情也没有在适当的时候嘎然而止,而是直奔结果,他得到了证实,自己不但没有病,而且依然是一个很棒的男人!”

“然而当他回到家中,不露声色的预备给妻子一个惊喜的时候,他又一次失败了。他痛苦得不知所措,他这就是典型的选择性**。”

“你丈夫患的有可能是环境选择性的**,既然这样,那要治好你丈夫的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换环境!”

医生有例有据深入浅出的解释,林梅艳听得聚精会神,原来丈夫是对这个环境有抵触情绪。她又想,这几天加良神神秘秘的连小王都不带总在外面跑,该不是和刚才医生说的那样在外面找人“证实”去了吧?不过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梅艳知道加良不会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