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医生就让我通知了我妈,然后刘医生自己就去一边开药去了,而吩咐周律在病房里照顾我。

因为病房和外面的诊疗室还隔着一个印花玻璃门,所以刘医生在外面干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一时之间,房间里安静极了,我半躺着靠在枕头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也不敢去看他。

而周律就坐在我旁边,也是半天没说话,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本来就是开始的时候他故意避开我的,现在到了一起了,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这么一直沉默着,老妈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赶过来,自己又不敢去看他,更不用说问一下那天的事情了。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叫了我一声:“杨轻轻。”

“嗯?”我赶紧收回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得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

周律抬起食指摸了摸自己右脸颊,然后就说了:“你真的很棒。”

“啊?”我不懂,依然看着他,眼睛慢慢的都是疑惑。

周律突然微皱着眉头笑了:“该怎么说你好呢?哎……”

“我……”我正打算问他的时候,老妈的声音就从很远的门外传进来了,于是,周律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然后,然后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老妈拽回去了,甚至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当老妈把我塞进出租车的时候,远远的也可以看见周律冲我挥手再见。

回家之后,被老妈狠狠的数落一顿,在我讲明原因之后,老妈沉默,然后转过身去了背对着我,肩膀有些微颤,直到平静之后,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轻轻,对不起。”

“没关系!只要还和老妈你在一起就好了。”我知道妈妈说的什么,但是我真的并不介意现在这样的生活,说实话,像现在这样的自己,似乎才更想活着一样。

收假了之后,自己的脚上还没有完全好,走路甚至有些颠簸,更苦逼的是还引发了轻微的感冒,整个鼻子都失灵了,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之后,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我的事情,而这一次我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得真了许多,其实受点伤也没什么的。

可是好死不死的,陈一恒非要跑过来讽刺两句,最后被程析一巴掌拍走了,吓得他抱头鼠窜。

其实我觉得除了走路有点麻烦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是,我还在感冒中,本来鼻子就是去它应有的作用。

然后,我还吊着嗓子在班上管着纪律。

晚上自习,因为老巫婆开会去了,大家赶紧的抓住机会窃窃私语,班上就显得有些吵了。

我本来就不舒服,再被这一吵,心情更不佳了,站起来大声的咆哮:“安静一点。”

程析眼睛里充满了同情的看着我:“……”

……

根本,就没人理会我,我的头都大了,怎么大家没有一点意识啊,不就是难得老巫婆不在嘛!

再喊了一声,奈何嗓子哑了,喊是喊了,就是没见着声音——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