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一节课的时间,左南转到我们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都北十六中以及——玛利亚学院。

左南向老师提了要求,坐在了教室里最后排靠门的角落里,正和东方诏镇守着两大角。

一下了课,左南还没来及过来,我就被程析拉出了教室,她两眼冒金星的盯着我,神色激动:“告诉我!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我知道程析是想要打探左南的消息,但是没想到开头的一句居然是这个,脑后顿时冒出了黑线无数条。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不要问我!我也不是很熟,我也知道他是玛利亚的,见过几次面,就这个!”我不着痕迹的排开了程析抖动着的爪子,尽量压制着心里的不安和焦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碰见了左南会不安,甚至焦躁!明明我的过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有一点点关系吧。

因为他的不经意的好,引翻了余筱筱的醋坛子。大概就这样吧。

我没有理会因为见到美男已经不知所谓的程析,转身就一步一步离开了,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左南而已,就算来到这里,也不可能是因为我啊,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怎劳得他左大公子特地的转学呢?

只是才走出不远,左南就迎面走来了,我下意识的抬脚就要转身,突然想到了,这里又不是玛利亚,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继续安静的向前走着,碰到了左南,他倒是先我一步向我打招呼:“早啊,轻轻。”

“早啊,左南。”我从善如流,眼底并没有暴露任何的不安的情绪。

点头之后,我们擦身而过,在不远处的程析看到这情形很是不理解。

可是只有我知道,左南并不是一个会忍耐的人,他从小就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管在哪里,所以即使他再无理的要求,他的家人都会实现。

十三岁那一年,他不喜欢学校的四叶草,于是他妈妈不知道怎么说动学校的,反正学校最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除掉了校园里所有可以看见的四叶草。

只是一年不见而已,他竟然变化这般之大,那一年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骄傲而任性的天才少年。

我以为,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忘掉,所有的责任我都可以承担,可是当周律都走到了我眼前,我仍然没有发觉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说能看开就可以看开的。

周律看着目光呆滞的笔直的往前走,甚至都走过了教学楼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叫了我一声,却不想我被一惊,身体一软,就要摔倒,他迅速的伸手扶住了我。

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急切的问:“杨轻轻!你怎么了?”

突然他一怔,眼底的担忧显露殆尽:“你的手怎么这么的冷?”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是这么的害怕,害怕得浑身发冷,甚至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如果不是周律温暖的手握着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