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姑娘被撞在地上了,撞疼了,呜哇一声,又哭了起来,抡着手便往帅帅的身上招呼。

帅帅也没想到自己兴奋过度会有这么一个意外出现,看人家小姑娘哭的这般伤心,也忍不住的想安慰着。

拿着帕子走上前,帅帅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再哭了,大不了我给你道歉。”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烟儿姑娘真的生气了,一把推开好心的帅帅,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子就是她的克星,总是克着她。

“可是……”

帅帅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安夏拉开了。

“娘亲……”

帅帅有些委屈,想着自己不过是太开心了,真是没想到会将烟儿撞伤的。

安夏当然知道帅帅此举是怎么了,只是她没想到,帅帅会那么喜欢这烟儿小姑娘,虽然帅帅这孩子年纪不大,但却也是个重情的,这小孩子嘛,难得有喜欢的玩伴,自然想多与她亲近了,可惜啊,人家小女孩不领情啊!

而此刻,安夏能做的,只有安慰着儿子。

“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人家烟儿姑娘只是撞的疼哭了,不会恼你的,你现在且不要去惹她不开心,等她心情好了,就会原谅你的。”

帅帅半信半疑的看着娘亲,“娘亲,是真的吗?”

安夏不想伤了儿子的心,点点头,余光看着秦雪将烟儿小姑娘带了下去。

帅帅停止了哭泣,又好好的哄了一番,才让跟随而来的心心带着他出去玩,大人们这才好好坐下来说话

看着秦子初,安夏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和秦雪。”

安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家兄妹,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和温展一起。

温展信上说,他刚好呆在云城陶村,若安夏有时间可以过来一玩,安夏知道自己在北元国京都的时候,是温展救了她这条命,而南宫景的命也是温展救的,若没有温展,他们两个都恐怕在黄泉路上相见了,所以她对温展是感恩的,况且两人也算相熟,虽然谈不上知己,但也有几分友情在。

既然温展在这云城,她见一见也无妨,正好云城城内夏季热浪翻滚,即使有冰盆子,那也不比乡间的气温要凉快些,就当带帅帅来玩玩解暑吧,况且人家还有个小徒弟是帅帅惦念的呢。

秦子初也是没有想到云城就是安夏的娘家,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没想到云城即是你娘家。”

安夏笑了笑,点着头,却不言语。

云城算是安夏的娘家,不过这娘家人可不愿意认她这女儿啊!

见安夏不愿意多说,秦子初也不想过多去打探人家的私事,几人坐在客厅喝茶品茗,说着自己最近身上的趣事。

秦雪带着烟儿出去玩去了,所以客厅中,只有安夏一个女子,其他人都是男的,而从秦子初的隐约口中得知,秦雪是追随着温展来到此地的,当然,在温展的面前,便说的是秦子初想跟师兄学习学习更高一层的医术罢了。

安夏毕竟是女人,观察的比别人细腻,虽然南宫景还没明白秦子初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安夏已经知猜测出一二。

没想到啊,秦雪终于愿意放下南宫景了,而转战他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温展。

几人聊了好一会,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群鸟归入树林,村里家家户户烟囱袅袅炊烟。

温展所居住的屋子,有一位婆子,给他们做饭,所以众人只需要等着用膳就行

吃饱喝足了,看着屋外的景色,如今已经是十三了,头顶上的天空没有半点云彩,月光的光辉一点点倾洒在大地,给大地笼罩了一层金色。

在月亮的光亮下,屋外的夜景显得特别的清晰,安夏听着夏虫清唱,感受着夜色的那份勃勃生机中的宁静,心越发的静了下来。

腰肢上,突然多了一双手揽住了腰,清冷的气息却不乏暖意。

安夏的唇微微勾起,双手覆在揽住自己腰肢上的手,“帅帅睡着了?”

“嗯。”低沉的嗓音,却是那么的动听,对方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很是安心。

“南宫景,你说,等以后我们也找一块清静的土地,建一间屋舍,住在里面,你说可好?”

都说古代这时代很是难混,女子没什么地位,贫富差距大,多少人生活不如意啊!

可是安夏就不想活的像普通人,她要家财万贯,还要过上一夫一妻制的山林逍遥生活。

也许,这样的未来充满的未知数,但是安夏觉得,自己不尝试一番又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身后的人,闭着眼睛,听着她口中所说的话,随之微微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南宫景的应允,安夏似乎又觉得自己打了鸡血一般,非常的兴奋,回头,看着南宫景,“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愿意抛下功名利禄,与我逍遥这山林间?”

安夏眸光熠熠,紧紧的盯着南宫景看,那眸子,就像此刻天上的月亮般清透明亮。

“为何不愿意?”南宫景反问。

对于功名利禄,南宫景向来是不看重的,若他真的看重,就不是此番情景,他大可继续奋斗,然后功名利禄都能得到,可是他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这些充实不了他的生活。

以前,在未遇见安夏的时候,他以为保护国家,照着父王的吩咐去做,便是最好的,他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就行了。

可是,当他遇见了安夏的时候,他发现,他的世界也可以多其他的色彩,比如娶一个妻子,生下他们爱的结晶,然后逍遥的在这个世上过完一辈子,这样,或许才会更完美

后来,越接近安夏,南宫景觉得自己心中的这种情感越发的浓烈了,他越发的觉得,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如今,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幕,他觉得,或许归隐山林是个好去处。

“你可真的愿意?”安夏继续问道,因为对于这些古人来说,他们根深蒂固的,是那权势与钱财,虽然南宫景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时代终究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况且,他身上还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儿女私情不过是闲暇时的调味品罢了。

“你真的愿意舍弃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那滔天的权利和钱银,然后和我归隐山林,过一些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因为太过于在意,安夏忍不住的想问的更清楚。

只是,安夏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却反而让南宫景觉得,这是安夏不信任他的表现。

难道他就那么喜欢功名利禄?

“你觉得我是那般势力见钱眼开的人?嗯?”

危险的气息在靠近,安夏很快就嗅出来了,想躲开,却发现腰肢被人紧紧的勒住,哪里也去不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嗯?”南宫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好了,“安夏,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贪财?还是贪恋权势?”

“我……我……”安夏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种像掩饰,明明疼她并不是这样的意思啊,能不要想歪吗?

她只是想再三确认,再三确认而已,没别的意思,就算卸去肩上的权势重任,以她安夏的钱财,就算住在山林间,那也是住的别墅,其实也是挺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想确认一下嘛,我只是……”

“只是什么?”一双大手紧扣住安夏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脊背缓缓的上移

南宫景笑的极尽妖媚,看着安夏那张有些惊慌的脸,假装不知情的问道:“你脸怎么了?”

安夏想躲闪,却躲闪不过,只能僵着脸说道,“没……没什么?你的手麻烦拿开一下,别放我脖子上,痒。”

“痒?”南宫景坏笑着,平日里淡漠的脸色此刻多了几分狡黠,安夏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

感受到那那双手在脖子上轻轻的游离,安夏越发觉得自己没法淡定了,可是腰肢被扣的死死的,却又动不了,让她很是伤神。

“你……你别这样好不好,好痒。”安夏想动,又发现自己动不了,很是郁闷。

“痒?那我帮你挠挠,是哪里痒?这吗?”手游离到她脖子边,然后一副认真的模样,挠了挠,然后一脸认真问道:“可是这里痒?”

“还是这里?”

“还是这里?”

一连挠几个地方,安夏只能缩着身子,因为南宫景不挠还好,越挠反而越痒。

“别挠了,痒死了。”

“还痒啊?看来是我挠的力道不对,你且等着,我给你挠挠,就不痒了。”南宫景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安夏真的好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只是这么想着了,安夏就真的这么做了,抡起小拳头,朝着俊美无双的脸上砸了过去。

“砰——”

安夏都不敢去看对方了,因为怕砸的太狠了,所以干脆闭上眼睛。

只是,事情总是出乎人家的意料的,南宫景非常之简单容易的就抓住了安夏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用揽住腰肢的手紧紧圈住,一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一压,直接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