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采了满满的鲜花、野果、野草的时候,远处的马蹄声开始渐渐的大了起来,马匹上,英姿飒飒的男人们,人手拿着自己得来的战利品

南宫景得到的最多,分别得到了三只兔子一只野鸡,马后面还拖着一头野猪,而九觞次之,打了三只兔子两只野鸡还有一只红毛的小狐狸,而温展稍微逊些,手中只有两只野鸡外带几株野参。

看着自家男人那么厉害,安夏高兴的很,赶忙上前接风。

“哇,南宫景,你太厉害了。”男人是要夸的,所以安夏不吝自己的话,赶紧夸一番,以表示自己对南宫景的崇敬之情。

银铃拿着手中的九月菊,也赶忙的靠近九觞那边,可是想到昨晚的事情,银铃走了两步便又定住了,远远的笑着看着九觞。

本以为九觞不会去注意她去管她的银铃,却在准备失望之际,九觞突然朝着她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眼神交接,银铃一时之间却征愣住的定睛看着九觞,僵直了身子看着九觞,什么都做不了。

率先收回目光的是九觞,他紧抿着好看的唇,露出最美的唇线,眼睛里却看不出情绪。

银铃心中在九觞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喜,可是当对上九觞那双淡漠的眼神,却又有些伤心了,强镇定起来,银铃还是坚定的上前了去笑着,看着九觞马匹后面驮着的猎物,再看九觞手中的红色还会动的狐狸,说道:“这狐狸好漂亮。”

火红的毛发,晶亮却显无辜可怜的眼神,让银铃一下子之间便爱上了这只小狐狸。

可当看见那红毛狐狸的腿上染着与毛发一样颜色的血,银铃马上有些可怜起这只小狐狸,紧张道:“它受伤了。”

“嗯。”难得九觞终于肯说话了,还解释道:“刚才看见这只小狐狸,就射了一箭,只伤了腿,回去让温展包扎一下便好了。”

说着,九觞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的温展,只见他手上只有两只野鸡,眼睛不禁多了几分鄙视。

接收到九觞的鄙视,温展也不羞愧,直愣愣的对视着九觞,然后说道:“虽然我只猎了两只野鸡,但是我可挖了几棵难得见到的野参,不像某的人,为了抓那只小狐狸,差点摔下山崖去了,也不知道抓这么小的狐狸回来做什么?吃都闲没肉,我看,倒是便宜了某位了

。”

温展不动声色的说着,言语里让人生出无尽的瞎想。

安夏笑着,将栓在树干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与南宫景率先离去,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跟了回去。

怕那小狐狸会因为失血而死,温展熬不住安夏与秦雪的请求,暂且原谅九觞之前在打猎的时候和他抢猎物打的事情。

等把小狐狸处理好了,银铃赶忙寻了一个小窝给小狐狸住下,因着这狐狸还很小,大概两三个月的样子,银铃生怕她会死掉,准备的小窝非常细心。

已经听的九觞叔叔打猎回一只漂亮的小狐狸,帅帅和烟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便见那小狐狸窝在小窝里面,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周围来看它的人,然后一副被人抛弃遗弃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好漂亮的狐狸啊!”帅帅惊叹着,看着小小的狐狸,可怜兮兮的眼神,萌萌哒,很是可爱。

烟儿也跟着帅帅蹲在一旁,眼中露出惊异的眸光,“好漂亮,毛发火红火红的。”

“嗯嗯。”

帅帅看着烟儿如此的喜欢这只狐狸,开始想着要不把这只狐狸从九觞叔叔那里或者姑姑这里要过去,然后送给烟儿,那多好啊?

帅帅想的是这么美的,可是当问姑姑的时候,姑姑直接回他两个字:“不行。”

银铃斩钉截铁的说着,看着帅帅那可怜无辜的小眼神,还是不心软。

这可是九觞亲口说给她养的,虽然没有怎么说送给她,那给她养的意思便是送给她,便是她的。

九觞难得会送东西给她,即使是自己的小外甥,她也不愿意割爱。

“姑姑,为什么啊?”帅帅不解,姑姑不是说很喜欢他的吗?一只小狐狸也不给,“姑姑真小气。”

若是换了平时,银铃一定会大大方方的将小狐狸送给帅帅,可是现在不行,“小气怎么了?姑姑就小气了呢,这是你九觞叔叔给我的,怎么能给你呢?若要啊,让你爹爹给你猎一只回来

。”

“可是……”小狐狸那么好抓,就不会只抓了一只了,帅帅还想说什么,却被烟儿扯了扯衣袖,让他别再说话了。

帅帅不甘心,想着这可是九觞叔叔抓的小狐狸,不是姑姑的,只要九觞叔叔肯就行了,于是,蹦着小短腿,朝着九觞的房间而去。

帅帅的到来让准备洗澡的九觞愣了愣,将气鼓鼓有些想哭的小孩子抱了起来,问道:“帅帅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帅帅本来还蓄着泪样眼眶不曾掉下的,当听见九觞的话,瞬间啪嗒的掉落下来,一副被人欺负了惨的模样。

“帅帅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帅帅在这里,有谁赶欺负他?若是烟儿那小丫头气他,那他也不会来找他了,唯有大人会欺负他,而其他大人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许是帅帅做了错事,所以南宫景与安夏欺负的?但是最近也没听帅帅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南宫景和和安夏将他疼进骨子里的,即使错事那也随便说两句教导教导便是。

那帅帅这是怎么了?

“九觞叔叔,姑姑,姑姑坏。”扑进九觞叔叔的怀里,想着哭的伤心点九觞叔叔会更加心疼的,毕竟九觞叔叔那么疼爱他。

“你姑姑怎么坏了?”九觞不解,问道。

“九觞叔叔,帅帅想要你的那只小狐狸,好漂亮好漂亮,姑姑不肯给帅帅,帅帅想要。”帅帅将自己的想法大胆的说出来,要让九觞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那只小红狐。

“……”九觞。

“九觞叔叔,你能把姑姑那里的小狐狸拿回来吗?帅帅想要,你把姑姑的狐狸拿过来,给帅帅,好不好?”

“……”

“叔叔,帅帅真的好喜欢那只小狐狸。”

九觞想了想,看着帅帅那副模样,然后细心说道:“帅帅,不是叔叔不愿意给你小狐狸,只是,这小狐狸本是凶恶的动物,若是给你了,咬伤你了怎么办?而且,狐狸身上很脏的,若是传染了疾病给你可不好,大人身子强健,比较不容易生病,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娘亲,而且,这狐狸九觞叔叔已经给你姑姑了,若送给你,得经过你姑姑的同意才行

。”

一下子那么多信息传入帅帅的脑中,让他好生消化,等消化完了,这才觉得九觞叔叔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是,可是,帅帅可以将它放在铁笼子里面去,它就不会咬帅帅了,帅帅会让娘亲给它洗澡的,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这样子养着小狐狸,小狐狸容易死的,它不习惯笼子养。”

“哦。”

“可是……”

“好了,帅帅,你还小,这么小不该养小动物,等你长大了,便可以养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哦。”帅帅不情不愿,可是已经没有什么话继续说下去的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帅帅还是不甘心,刚准备脱外衣睡觉,又噔噔噔的朝着父母的房间而去。

屋内的南宫景与安夏,正打的火热,突然一声啪啪啪的敲门声让两人都惊住了。

“谁?”安夏急忙喊道。

“娘亲,是我,我是帅帅。”

“是帅帅啊!”安夏赶忙整理一下衣服,怒瞪那个被自己扭着打却依旧没打赢的男人,只见他笑着奸笑着,看着她。

安夏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出去开门。

“帅帅,怎么了?”

刚打开门,便见那帅帅哭红了双眼还没消下去的核桃眼,不禁纳闷。

心心跟在一旁,然后说道:“帅帅想要郡主手里那只火红的狐狸,不过郡主不肯,九觞公子也说必须郡主同意,而且狐狸性子凶恶,小孩子不宜养

。”

“可是帅帅就是想要,娘亲。”委屈的扁着嘴,这次帅帅倒是没有哭,之前是为了哄骗九觞叔叔流的眼泪的,在娘亲这里还是别流了,爹爹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然让爹爹看见又会说他不像个男子汉,像个女孩子的了。

安夏听着两人说的话,才知道是那只小狐狸惹的祸,应该说,一般的狐狸都是白色居多,这般红色毛发的的确是个稀罕之物,而且如此火红漂亮的毛发更是少,所以帅帅喜欢也是正常的,安夏自己也很很喜欢。

可这是九觞给了银铃的,君子不夺人所爱,即使她安夏不是君子,也不会和小姑子争那条小狐狸,没准,这小狐狸是九觞与银铃之间紧密联系的桥梁呢。

而且,听温展那话说的,好像九觞是知道银铃会喜欢这样的小狐狸,所以为了这只小狐狸不顾危险的差点掉进悬崖了,以这件事来看,九觞对银铃其实还是很在乎的。

这般想着,帅帅就不能把这狐狸要回来自己养了,别说九觞银铃不同,她也不同意。

“九觞叔叔说的对,你这么小的年纪着实不适合养小动物,狐狸很凶的,咬人很疼很疼的,帅帅你还太小,养不了。”

“可是帅帅很喜欢狐狸。”

“这样吧,娘亲下次给你抓只小兔子给你养,小兔子也很漂亮哦,狐狸很长大,长的比旁边叔叔家的狼狗还要大,到时候可不漂亮不好玩了,兔子就不同了,小小的,可漂亮了。”

“是吗?”帅帅不知道娘亲说的是否是对的,但是娘亲不会骗他的,想了想,还是要漂亮的小兔子吧。

“那帅帅要小兔子,娘亲明天就给帅帅弄小兔子给帅帅。”

“好。”

“嗯嗯,也给烟儿弄一个小兔子。”

“好,都好。”安夏笑着,将儿子牵住手,“我们去看看可以吃饭了没,今日可是有鸡腿哦,帅帅最喜欢吃鸡腿了。”

“嗯嗯。”帅帅点点头,瞬间满足高兴起来了。

晚上一群人都吃的饱饱的,个个顶着圆鼓鼓的肚子,吃撑了般,只有银铃,担忧屋子里的小狐狸,吃没两口的饭便跑回房间去照看小狐狸了,生怕小狐狸有个三长两短

其实温展也说了,虽然他不是兽医,但是一看那小狐狸的伤口也不重,只是射了一箭在它的前腿上,让它不能跑远,却又不伤筋动骨的,很快便能好起来。

不过,银铃还是小心翼翼起来,毕竟这是九觞送给她的。

……

夜渐渐的深了,安夏想着银铃还没怎么吃上几口饭,这会肯定饿了,于是在厨房下了个面,打上鸡蛋,又放上葱花,打算给自己做点,也给银铃端点过去。

“你在做什么?”九觞闻着味,走了过来。

“做些宵夜吃。”安夏笑着,然后指了指锅里面的东西,“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不用了,我不饿。”九觞说着,正准备走,可是却让安夏突然喊住。

“诶,九觞等一下。”

“什么?”

“既然你不吃,我煮好了,你帮我给银铃端一碗面过去吧,她今晚也没怎么吃饱,你看好吗?”

“……”九觞思考了一会,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要经过银铃的房间,随后点头,“好。”

安夏欣喜笑开,想着有人代她去送吃的更加的好,而且这个人还是九觞,银铃见了肯定开心,就是该这样多制造点两人相处的时间便好。

想到此,安夏开开心心的吃起了手中的面条。

“我也想吃。”不等安夏抬头,手中的面食已经被人夺走了。

“南宫景,你这个贼人,偷我面条!”安夏气恼,想上前去打他,看他吃的高兴,气了又觉得不值,然后自己去锅里再盛了一碗。

两人吃的高兴,又说说笑笑一番,想起以前的往事,便又打开话匣子般,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这几天安夏大姨妈来访,南宫景什么都做不得,所以也只能在这里欺负欺负安夏,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捏捏那捏捏的解渴。

南宫景挺想像之前那样五指姑娘伺候一番的,可惜,人家安夏宁死不从,南宫景没有办法,只能以冷水熄灭干火。

这样在庄子逗留了几天,一行人才满意的回了安江城内。

来的时候,是那么多人,回去的时候,还是那么多人,只是,银铃手中多了只小狐狸,帅帅和烟儿也一人一只兔子关在笼子里,皆大欢喜。

进了城门,发觉前几天热闹的街道,这两天更加的热闹了,来来往往的商客,文人武士,都在安江城内随处可见,马车行走在大道上,都有些困难。

“改道走吧!”安夏看着这般热闹的景象,忍不住的蹙眉,这武林盛典还真是招惹人啊!

“好的。”车夫应了声,决定绕些路子,赶回去,虽然绕的远些,但是却也比水泄不通的街道上行走要来的快。

只是这样平静的行走没过多久,马车突然的一晃,车内的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已经睡着的两个小朋友,被这么一晃,瞬间睁开眼看着四周。

“老王,怎么了?”安夏问道,掀开车帘看了看,只见前面被南宫景等人所在的马车挡住了,也看不到什么。

“不知道,等我下去查看问问。”

“好。”

不一会,老王便回来了,告诉了安夏情况。

“前头有家公子的马车拦在半道上,抓住一个女子不肯放呢。”

“哦。”

“不过九觞公子已经上前解决好了。”

“嗯。”

“九觞公子打算将那女子带回去,估计是看那女子可怜的紧

。”

“嗯。”安夏不紧不慢,反正九觞做什么都无关紧要,她信的过九觞。

可是银铃可不行,一听一个陌生女子九觞居然说要带回去,忍不住的惊诧。

“什么?他真的要把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带回去?”

“……”老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位被成为郡主的银铃姑娘,这件事是九觞公子决定的,他也做不了住。

不等银铃从老王那得到消息,安夏已经把车帘放下,安慰起银铃。

“九觞这么做不过是可怜人家罢了,你做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我没有,我只是……”

“说到底还是怕九觞被其他人勾走魂吧?”秦雪神补了一句。

“我才不是……”

“这点你都怕?九觞魂儿那么好被人勾走,不会那么多年身边除了你缠着没有别的女人了。”安夏笑着,虽然用缠着二字有点对不起银铃,但事实却真是如此,九觞除了被银铃缠着,其他女人一个不见。

“九觞长的极好看,若是说刚被我收在手下的时候瘦黑瘦黑的话,这两年可是养的好看极了,他身为安江如今的大财主,身边不乏美女缠绕,想嫁给他,不过九觞洁身自好,从不与女子勾搭,好几个喜欢上九觞的女子在勾引勾搭他的时候,都被九觞无情拒绝了,我记得还有两个可谓是长的比你还要好看的女子上前故意晕倒在他怀里,他居然好不客气的将人丢出去了,惹的人家女子的家人上门骂了几次,可惜,都被九觞轰赶出去了,就你没有被九觞哄走,可见……”

安夏那话没有说完,可是银铃不笨,自然也听的懂。

这般想着,银铃只得害羞的低下头,寻思着等会回去看看九觞要怎么处理那个女子吧!

等回去了,银铃赶忙将狐狸放好,便出来瞧瞧九觞要怎么处理这个女子。

“九觞为何要将这个女子带回来?”安夏走近南宫景的身边,看着立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女子,问道

为了帮小姑子,安夏也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心尽力了。

南宫景却只是摇摇头,“不知道,估摸是看着这个女人可怜吧!”

他们刚才在路上,有辆马车在挡路,死命的拉着一个女子离开,可那女子哭着喊着,却不愿意去帮忙。

他本想出手打这些人一顿,不说这些人当街强抢民女,就说他们挡住他们的道,还让马车突然的一顿,他生怕身后的马车的人磕伤了。

不过不等他出手,九觞已经出手将这些打趴下了,然后九觞便让人将这个女子带回去,自己率先离开了,连人家姑娘的多谢的话都没来得及听。

“哦?是不是可怜就要带回来?你若是看了一个女人可怜,是不是也会带回来?”安夏酸酸的说道。

鼻子被人刮了一下,南宫景笑着看身旁安夏一副吃醋的模样,“哪里敢啊?我不怕被你折磨,也怕那可怜的女人给你折磨去了,只有你,我才敢带。”

虽然是调侃的话,安夏却是喜滋滋的。

也不知道九觞是为何要将这个女子带回来,只见那女子紧跟着九觞,“小女子感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

“不必,你好生待在这里便行,若是找到了亲人,便离开。”

那女子听见九觞这些话,突然惊愕的看着九觞,“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亲人?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

那女子仔细的瞧着九觞的模样,然后在心中慢慢的闪现起一个轮廓,“你是……明瑞哥哥?”

那女子的脸上闪现出惊讶还有激动,“你真的是明瑞哥哥吗?”

“不是。”九觞语气坚决,让人不容置喙。

“怎么可能不是?”女子赶忙的上前,“你一定是明瑞哥哥

。”

说完,那女子便赶紧上前拉住九觞的手,撸起他的袖子。

“姑娘,请自重。”九觞甩开对方的手,差点将人小女子甩摔倒在地上。

“明瑞哥哥,真的是你。”定了定身子,那女子如是说道,眼睛瞬间闪出亮晶晶的光来。

“我不是。”说完,九觞便快步的走开。

想来,他不该将人带回来的,可是,他却一时心软了。

等九觞离开,银铃这才上前了去,“你叫他什么?”

“明瑞哥哥。”

安夏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着,然后过滤起那些重要的字眼,想着刚才从九觞眼中看见的那种慌张掩饰不住。

这其中,似乎在说着九觞的身世。

安夏不是个喜欢打探九觞身世的人,毕竟这是九觞自己的私事,可是想想,九觞一个人承受太重了,既然有一个突破口,不如让他走出来吧!

“姑娘,你叫什么?”安夏上前,轻声问道,脸上堆着笑容,尽量让人感觉到她的亲和。

“我叫紫依,紫色的紫,相依的依。”

“嗯,很好听的名字。”安夏牵起她的手,继续以显亲和,“走吧,我先带你去整理一番。”

紫依见安夏如此的亲和,也忍不住的想与她亲近。

“诶,大嫂……”银铃想去拉住大嫂,却被秦雪拉住。

“秦雪,你拉着我做什么?我想问问那个紫依究竟和九觞是什么关系?明瑞是谁?”

“你大嫂会同你问,你着急什么?”秦雪鄙视的语气,“看你也小我不过几个月,怎么这般没有点脑子,只要遇到是九觞的事情你就忍不住,想来,这辈子你都准备给九觞吃的死死的了。”

“若九觞愿意,何尝不好?”银铃觉得,未尝不好,只要九觞点头就可以

这边安夏让人将紫依带去洗澡,整理一番。

破旧衣服换去,一身干爽的出来,紫依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娇俏的脸蛋,配上她柔弱无辜的眼神,煞是动人好看。

攥紧手中的衣袖,紫依对着安夏微微的一伏,“紫依谢过姐姐的大恩大德,紫依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不用谢。”安夏搀起她的手,笑着道,“大恩就不用报了,不过是看不惯那些地痞公子的手段。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关于九觞的。”

“九觞?”紫依不解。

“哦,就是你说的明瑞哥哥。”

“哦,是明瑞哥哥啊,好,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姐姐的。”

“嗯。”拍拍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安夏将人牵到自己的房间里。

安夏大概和紫依说了一下自己遇见九觞的事情,然后便收为己用的意思,没有过多去渲染当初的九觞多落魄多可怜,只说她刚好遇上了九觞,便收在手底下一起做事。

“虽然这些年我东奔西跑的,甚少与九觞在一起,但是九觞的事情我还是很想关心一下,可惜,九觞性子是倔的,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自己一个人藏着难受,既然你说那是你说的明瑞哥哥,我便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夏如果没有记岔的话,之前九觞曾经和她说过,家没了,国破了,安夏那会也只觉得可能是九觞的家里遭到了强力的外界因素破坏,导致他在外流浪,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不是这样,可是,安夏却想不出九觞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后来,安夏还专门的去查了这附近的几个大国小国,是否有换朝换代的国家,是否有这么一个男子流落在外,可是,安夏却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明瑞哥哥的全名叫顾明瑞,以前我家与他家是世交,我们住在一个叫光城的地方,我是明瑞哥哥七岁的时候搬到那去的,听说明瑞哥哥五岁还不会说话,后来有一天,他跟着家里管家的儿子一起出去,狼狈的回来了,然后便会说话了,不过明瑞哥哥从小便沉默寡言,即使会说话了,言语也很少,我没有见过不会说话的明瑞哥哥,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话,不愿意说话

。”

“那时候我家还与明瑞哥哥的家两附近,我便经常同我娘亲去看他,不过他都极少与我说话,只要我靠近,他就会露出困兽般凶恶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害怕,后来,我一家有事情便离开了光城,等我们再回到光城的时候,顾家已经不见了,听说,一夜之间,顾家烧成了灰烬,没人知道那场火究竟是谁放的,顾家极少与人结怨,所以我爹那会怎么查也查不到,好像那场大火突然而来一样罢了。”

“再后来,我家突然被人设计陷害,爹娘惨死,我逃了出来,一个人在外漂泊了好一段时间了,听说,我在安江有个亲人,姓陈的,面上有个大大的朱砂痣,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的妇人,不过我找了那么久,依旧一无所获,今日,幸好遇见了你们,不然我可能就要被那些流氓卖到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了。”

说完,紫依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想起自己的父母惨死,想到自己流落在外,心中不免大恸。

“别哭了,你如今遇上了我们,会没事的,我们会帮你找到你的亲人的,就算不能,我这边还是能给你一席之地的,当然,不是不劳而获的,这边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拿手的,换取酬劳。”安夏这么说,是为了让紫依没有压力。

安夏的语气逗趣,倒也让紫依宽松了不少。

“谢谢你,安姐姐,紫依没想到会在安江遇见明瑞哥哥,安姐姐,我知道突然和你们讲这些事情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我敢肯定,那个九觞,就是我认识的明瑞哥哥,虽然他已经长大了,我也长大了,可是明瑞哥哥的轮廓依旧能看的出来,只是,也许是家里突遭受的重创,让明瑞哥哥不愿意再去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所以假装不认识我罢了。”

“嗯,我知道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最近几日安江的武林盛宴可能会热闹些,找人也比较不方便,等这大典过去了,我们会帮你一起寻找你的亲人的。”

“好,谢谢安姐姐。”

等前脚送走了紫依,南宫景后脚紧接着进来,进门的时候,还不免往门外看了看。

“看什么?是不是觉得半路捡来的女子也比我好看多了?很心动?”

安夏话语里带着醋意,但是笑容甜美,倒是没有半点生气吃醋的样子

南宫景只是笑着看着她,然后将人的腰环住,“你想的可真多,这些年我看的比你美的女子比比皆是,若是看一个便心动,我得有多少个心啊?”

“哦,原来我长的这般丑啊?比我美的还比比皆是?”安夏一副要生气的样子,“那这么说来,还是你世子爷没有眼光咯,居然看上我那么丑的人?”

南宫景看着她那副嗔态,越发的心悦起来,“呵呵……世人对美的标准没有一个大的定义,西汉以瘦为美,唐朝以肥为美,我以前还见过以满面纹上花纹的女子为美,或者是将嘴巴割开然后串上几个环的为美,每个人心中的美不同,我这么说也只是说如今世人看待美女的标准,按我的标准,我看上的,心动的,便是美的了。”

“嗯,这句话我喜欢听。”

虽然南宫景这话有种故意解释的意思,但是安夏也知道,每个时代的标准是不同的,每个人的审美观也不同,南宫景会同她解释,那证明是真心在意她的,特别的是他最后一句,她喜欢。

然后想起紫依刚才同她说的话,关于九觞的,让安夏对九觞身世更加的怀疑。

“这个紫依……”安夏将自己从紫依身上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南宫景,如今她和他没有你我之分,让南宫景知道,还能帮助她更好的了解事情,毕竟对查事情这些她不在行。

“我让人去查了,听说她是近半个月来的安江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还在调查中。”

南宫景如是说,然后想起些什么,又说道:“不过当初我也曾经了解到九觞的一些事情,倒不是这样的版本,九觞听说是一庄之主的小儿子,庄里发生了几个儿子联合奸邪之人夺取庄主之位,结果弄的一个山庄落入了他人之手……”

南宫景讲到这里,又顿了顿,“难道,是我情报有误?”还是,九觞藏匿的太深了?

“怎么还有其他版本?”安夏不解,更加没想到九觞身世如此之怪。

“不管如何,等明日便知道了,若是棘手,过两天也就能查出来了

。”横竖不过是个人,难道还查不出来吗?

等两人将信息消化完,安夏刚准备歇口气喝口水,银铃便赶忙跑来找安夏了。

“大嫂,那个女人呢?”左看右看,银铃都没有瞧见那个女子。

“我让心心带着她去休息了。”

“怎么样?她同你说了什么?明瑞哥哥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九觞不叫九觞吗?”

安夏看着银铃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紧不慢,瞧着银铃,瞧的银铃更加的急切。

“哎呀,大嫂,你在卖什么关子呢,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同我说说。”

说完,银铃连忙摇晃着安夏的手臂。

安夏被摇晃的快些晕过去了,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说便是了。”

为了让银铃可以放心,安夏特地将九觞和人家紫依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半点关系都没有,估计也是看在紫依是故人的份上帮她一把罢了。

“那这么说来,九觞真的叫顾明瑞?”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等你哥哥查了之后便知道了,你也不必过于着急,不管他是否是顾明瑞,他都是九觞,我认识的九觞。”

“嗯,大嫂说的是。”不管九觞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那都是她喜欢的男人。

“大嫂,你刚才说,九觞五岁之前不会说话,出去了一趟就会说话了,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听紫依说的。”

“哦。”银铃若有所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安夏不禁好奇。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不说还好,这一说,让安夏想起之前的事情,“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们的时候,你躲在我所住的院子偷看我们的,按理说,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何会这么做呢?”

银铃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不瞒大嫂,我小时候见过九觞,那时候我不过几岁,很是贪玩,带着宝翠偷偷从王府里的狗洞溜了出去,藏在平日里出去买菜的马车后面,后来,兜兜转转,在一个山林里迷路了。”银铃仔细的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正是天气热的时节,天色暗下来了,山林里叽叽喳喳的响着虫子的叫声,特别的响亮,山林里,越发的黑了起来,山林里,渐渐有狼在吼叫,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狼叫,反正听见那个声音特别的害怕,我攥紧了宝翠的手,两个人紧紧的抱着,吓的不知所措,可是我们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子。”

说到这,银铃脸上浮现了几丝害怕,可见那年的事情对银铃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森林里的野狼可能是嗅到我们的气息了,渐渐的,黑夜里多了几双发亮的眼睛,我以为我和宝翠就要成为这种东西的盘中餐了,就在那时候,突然有个人跑了上来,将这些狼打跑了许多,地上还躺着几匹狼。”

“打跑狼的人是九觞?”安夏问道。

银铃说那时候她才几岁,那么九觞也不过是那个年纪,几岁的孩子,以何能力赶跑了这些狼的?

银铃点头,“嗯,是九觞,那时候他还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他那时候很恐怖,满脸都是血,地上的狼嘴角流着血,我吓的不敢靠近他,不过他朝我伸手,问道:‘你没事吧?’,那时候我觉得,能救我的人,虽然面目凶狠了点,但是也是好人,我们三人在山涧待了一天,第二天,他就不见了,后来,家里人找到了我,从此,绝对不让我单独的出去,更是把我看管的很严格,当然,我也不敢再随便出去了。”

说道这里,银铃还忍不住的笑了,“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我没想到,在容山镇的时候,会看见那个与小时候见到的人很像的人,我知道自己可能看错,可是那种铭记于心的脸,我觉得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人再怎么变换,那个轮廓还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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