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纪老首长,我再跟您说一次,我帮不到您!我只是一个被您儿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我没这个能力去改变他心意。我想您应该是最清楚您儿子对我做过些什么!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吧。”尚悦悦双手攥成拳头,用力的捶打起车窗。

她一刻都不愿意再待这了……

然而,这辆车的性能特别好,所以尚悦悦的手背敲得酸疼了,都还是没有能让自己如愿以偿的出去。

纪天海坐在她的另一边纹风不动,双手打开着膝盖上的那个盒子。

周围太过安静,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呼吸,耳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悦,我有些东西要还你的!你父亲他当年被我抢走的东西,现在还你。”纪天海的眸光垂下,盯着盒子里的那枚钻石蝴蝶吊坠。

尚悦悦好奇的转过头,看到了那枚吊坠。这……有点眼熟。她是在哪里见过的么?

她还没有开口去问,纪天海就先继续往下说,“当年得知乔安娜跟了你父亲,我很愤怒!因为我的女人不等我就被人抢走了,还有了你!你让我怎么接受我心爱的女人为别人生儿育女的事实?”

从纪天海的语气里,尚悦悦嗅觉到了悲哀,懊悔。尚悦悦忽然就在想,纪天海这是在跟自己忏悔着么?

尚悦悦并没真的接过纪天海拿出来的那枚蝴蝶吊坠,可她的眼光一直在审视。

良久,她嘴角咧开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接过纪天海递给自己的蝴蝶吊坠,仔细的瞧了瞧,还放在手心里抛了两下,“如果是属于我父亲的东西,那我就拿回。”

有的话就算不用明说,纪天海也能察觉到尚悦悦现在有多不想看到他。

纪天海对着座驾里的司机点了点头,司机从后视镜瞥到了他的神色,便摁下了自动遥控,车锁“嘀嗒”的一声开了。

“纪老首长,如果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不用亲自来找我。”尚悦悦的眼底有一丝轻不易觉的关心,而语气却是十分淡漠如霜。

陈管家给她拉开了车门,尚悦悦头也不回的离开奥迪。

陈管家坐回副驾座,透过后视镜瞧到了纪天海一脸的忧愁。按着胸口又困难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才吩咐司机开车。

尚悦悦拿着那枚蝴蝶吊坠回到公寓,在路上顺便给了个电话张思诗,让她过来给自己看看,那是不是chadsun一直想要的遗物。

尚悦悦刚回到公寓拖了鞋子,张思诗就径直拿了自己的钥匙开门进来。

“尚主席,你说纪天海把养父的遗物还你了?”张思诗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跑到尚悦悦跟前,大气都还没缓,就直接开口问她。

尚悦悦也只是单纯的认为她是在乎着养父,并没作其他多想。摊开了手掌心,蝴蝶吊坠镶嵌了无数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正中间还有一颗浅蓝色的宝石。

尚悦悦对珠宝没什么研究,但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吊坠有多么的价值不菲……就连不可一世的纪天海,组织神话chadsun,都在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蝴蝶吊坠。

就是这么一枚蝴蝶吊坠拉了他们两个家族的仇恨么?

可尚悦悦怎么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张思诗想都没想,就在尚悦悦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抢过蝴蝶吊坠,拿在手里好仔细的看来看去。尚悦悦并不明白张思诗又为了什么要如此重视这枚蝴蝶吊坠!在她还没得知真相之前,这一切的谜底,看来都需要在张思诗身上找到答案。

张思诗察觉到尚悦悦在审视自己脸上神情的目光,迟疑了几秒,把蝴蝶吊坠依依不舍的物归原主,放回到尚悦悦的手心里。

尚悦悦还没开口去问,张思诗就先说话,“你可别打算在我身上知道些什么答案,别说我也不知道养父为何要执着于那颗宝石,就算我知道,养父也会交代我别告诉你的。”

“但你始终还是把纪家与chad家族的世仇告诉了我啊!思诗,我们现在已经是同坐在一条船上了,你可以不说我也自己能找到答案。但是你不怕吗?我想你一定能猜到,纪天海刚找我单独出去是聊了什么。”

尚悦悦的语气很平淡,里头听不出一丝的端倪。是的,从刚刚尚悦悦一个人出去跟纪天海会面的一个小时里,她就已经猜到,纪天海是要跟尚悦悦服软,让她回到纪若洋身边。如今纪天海的身边,其实也只有尚悦悦能帮到他组织那场婚礼。

张思诗每次想到纪天海如今孤独终老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冷笑。有的人就是活该如此,她是怎么都不可能让纪天海如愿以偿的……

“总之,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养父对你的保护,尚主席,别为了自己的爱情,就毁了我们的计划!养父这一辈子的心血,就靠你来支撑了!”

话毕,张思诗转身迈步离开公寓,把安静的空间还给了尚悦悦。

这会儿轮到尚悦悦陷入彻底的沉思里了。手里的宝石蝴蝶吊坠,里面……真的有秘密么?

她的手,变得好沉重……

杨曼与郭燕在海边拍完了广告,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杨曼心绪不宁的半蹲着身,低着头玩沙子。她在想,那天晚上李启说的话是几个意思!年少无知那会儿的她的确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而且还天天缠着李启,为他做尽天下傻事。

后来因为怀了孕,他丢她离婚协议书赶她走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其实李启从来就不爱自己!或者,保鲜期过了以后,所谓的爱情,就会变质。

所以她不断的在强大自己,拿工作来麻痹对李启的想念,深爱。可,谁又知道,她的坚强,倔强,其实统统都只是在假装的。在旁人的面前,她可以变成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可偏偏,在李启的面前,她只能变成一个很不知所措的女人!

说到底,先否认说不爱的一方,往往就是最放不开的一方!欺骗众人,那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的一种方法……

郭燕整理好了手提包,把杨曼给自己保管的手机物归原主。

郭燕并非是一个好奇之人,只是杨曼这些年除了她儿子的事情以外,其余的对她来说,都可有可无。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