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之后,她跟他说了多少次谢谢!那些谢谢,都是她真心真意说给他听的。现在也如此,纪若洋,要不是你,我怎会差点就被人轮|奸了?不过,都是我犯贱,与你无关。

纪若洋胸口如同被人狠狠的一敲,“放开她。”

贺连城于心不忍,想带走尚悦悦,便直接无视纪若洋,绕开一步,继续离开。纪若洋倏然举起手枪,砰——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

贺连城顿了顿脚步,枪对准贺连城的后背,极冷极阴的在他身后说道:“连城,听到没?”

尚悦悦的确很想要离开,她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不过,她不能让别人为了她,而有任何的危险。用力的撑开眼皮,“你走吧,我在这里。”

贺连城有点担心,依然不愿意放下尚悦悦,“你确定?”

“恩,我留在这里。”尚悦悦很坚定的一点头,从心底无奈的叹了叹气,究竟纪若洋什么时候才玩够呢?她累了,真的累了。

张妈让贺连城先把尚悦悦送到另外一个客房里,纪若洋一直盯着,眸子漩涡着一束道不明的阴暗。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就知道少爷不好惹的,我今天也忘记了提醒你,少爷是一个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的人。”张妈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拧干了热毛巾给尚悦悦擦拭着脸颊。触碰到她额头上的红肿时,尚悦悦“嘶”的一声,疼得入心。

张妈顿时便注意到她全身伤痕,放下毛巾走出去拿急救箱。

纪若洋一直站在房门外,当张妈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纪若洋。

张妈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提醒着纪若洋,“少爷,小姐已经睡着了。”刚刚尚悦悦便嘱咐她,如果纪若洋有问起的话,就说自己睡着了。尚悦悦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重新面对纪洋。

纪若洋一脸的阴寒,瞳孔闪过一丝不忍,“把急救箱拿来。”

张妈这就跑去找了放在别墅里的急救箱,纪若洋一手抢过了张妈手中的急救箱,往客房走进。“你去休息。”

“那个……”张妈还没说完,纪若洋已经关上了房门。

客房并没主人房大,而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纪若洋无声的走进床边,坐下,尚悦悦以为张妈来了,便说,“张妈,我的卫生巾估计过漏了……”

半响,某人依然没有动静。尚悦悦感觉到奇怪,便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纪若洋,正一瞬不转的盯着自己。

“出去,滚出去!”尚悦悦面对纪若洋,再也不会爱得入骨,明显。她想,早点忘记便早点解脱,早点不再犯贱。可怎么办?每次当她想努力的忘掉他时,他都会贸贸然重新闯进她心头,让她,又把他装进心底的最深处。

纪若洋盖在尚悦悦身上的被子,尚悦悦强行的挣扎,微微的哽咽,却又一颗眼泪也不掉,“纪若洋,我恨你了,我反悔了,我不要当什么八年情fu,我不要!你把我送给别人玩,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如何虐待我,我可以忍。但是,你为什么要让人来轮|奸|我,为什么……”

尚悦悦不断的自言自语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纪若洋将被子全部扯开,尚悦悦xiati就只剩下一条内裤,全身都伤痕累累,手腕上一道道沾满鲜血的伤疤,有的血液已经开始渐渐干枯,他的心,竟猛地一沉。

“女人,你是我的,你的命运,就是我掌控!”纪若洋打开急救箱,拿出一支药膏,双眼无意的划过尚悦悦的xiati时,他蹙了蹙眉。按下内线,“张妈,让何冲去买女人每个月用的回来。”

张妈还没问清楚是什么东西,纪若洋便已经挂掉了电话。

尚悦悦的脸色瞬间染上一抹红。

纪若洋按住尚悦悦的肩膀,让她翻转了身体,当他看到背脊那个偌大的脚印时,他瞳孔猛然收缩。愣了很久,都没有继续动作。

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受,尚悦悦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舔了舔下唇,“纪总,麻烦您出去!出去!”

纪若洋回过神,拧开了药膏,挤出涂在她的背脊上,很轻的力气,可还是疼,尚悦悦紧紧的握着拳,不敢吱声。那冷汗,透过后背直渗全身。

不要给人假希望,就不会真失望!尚悦悦继续自言自语,“纪总,我真的不想当您情fu了,我们那份契约,能作废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真的……我真的是个人……”当纪若洋的指腹碰到尚悦悦的伤口,尚悦悦浑身一抖,疼痛蔓延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在刚刚被人折磨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到原来是这般疼的。

纪若洋很不满意尚悦悦提到那份协议,她不说,他都忘记了!

自始至终,纪若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尚悦悦,却哀求了很多次纪若洋,放了她吧,给她一个自由身!

**a城的另一边,园林高级公寓的最顶层。贺连城有一个怪癖,喜欢在最高处,俯瞰最低层的一切。贺连城走出电梯,按下密码锁,门“嘀嘀”两声,自动打开,里面灯光明亮。

王诗佳穿着居家服,忙活了半天。见贺连城回来,便从厨房里捧着两份刚煎好的菲力牛排走出来。“咦,表哥,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今晚又得忙了。”

贺连城眉眼微松,在一个夜晚,心情忽然间糟糕,有一道美食摆在你面前,而恰好你也肚子饿,再怎么样,都是没办法发怒的。

贺连城在沙发上丢下公包,脱下外套。王诗佳把牛排放下到饭桌上,走过来眼尖的看到了贺连城的衣服有一滩血迹,而且那气味,很像女人的月经。

王诗佳手掐鼻子,连退几步,一脸的嫌弃,“表哥,你该不会去搞那些来大姨妈的女人吧?”

贺连城完美的五官顿时囧了,瞥了眼刚脱在沙发上的外套,那是他刚抱尚悦悦的时候,留下的血迹。薄唇微微蠕动,刚想解释一下,可想到王诗佳跟纪若洋的关系,又欲言又止。

王诗佳歪着脑袋,观察着贺连城轻轻皱眉的俊脸,“是不是呢?”

“你管我!没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来找我!”贺连城直接说穿了今天王诗佳来找自己,肯定就是有事的。之前不就那样了吗?转成到德国找他,就是要贺连城答应她,给她到贺氏工作。

王诗佳拍起手掌,“哇,表哥,你可真牛掰!马上就猜到了。其实,我是真的有事来问你的。”她心里有要事求他,所以不敢对贺连城大呼小叫,连说话的语气都很轻,很讨好。

贺连城白了眼王诗佳,“说吧!什么事。”

王诗佳拉起贺连城的手臂,一路连拖带拽的到了饭厅。拉开一张椅子,按下贺连城宽厚的肩膀,“表哥,先吃完饭,吃完饭咱再说。”

贺连城观察着王诗佳这一连串不对劲的行为,不由得暗忖,这表妹,该不会有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王诗佳坐到贺连城的对面,刚吃到一半,便又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高脚杯喝了几口红酒,伸手将随在胸口前的长发泼到腰后,抿了抿唇,又道:“表哥,我做错事了。”

“嗯哼!”贺连城边吃边点头。

“你会帮我吗?”王诗佳试探着贺连城。

贺连城立马想到了今天晚上那份纪若洋让自己调查的件,顿了顿,缓缓的放下刀叉,抬起眸,“那要看事情严重性。”

王诗佳站起身,浅笑的给贺连城倒上红酒,然后又一碰杯,“我知道表哥你一定会帮我的!我是你唯一的一个表妹,如果我真出事了,你会不心疼?”

那句话,让贺连城的心一颤。

其实,王诗佳还有一个妹妹,异卵双胞胎,叫王随心。在十年前失去了消息,贺连城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始终没找到。所以,他的确把王诗佳捧在手心里,将她当成了宝贝似的守护。

王诗佳自己喝下了半瓶红酒,脸颊微微绯红,一手撑起腮帮子,一手在饭桌上轻叩,在外人面前,王诗佳总是当起女强人,在纪若洋面前,王诗佳要扮演温柔大体的未婚妻,而在贺连城的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女生。

“我很爱若洋,可最近若洋似乎变了,表哥,你觉得吗?”王诗佳真的开始醉了,连声音都开始有点飘忽的感觉。

贺连城继续沉默。

“我在捉弄一个人,那个人很有本事,每次都能逃脱。表哥,你一定要帮我!”王诗佳的神色忽然凝重,而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就只有贺连城能帮到自己。

“你想我怎么做?”贺连城终于从沉默中出声,他不是不知道王诗佳嘴上说着谁,也心里清楚,王诗佳很爱纪若洋。

他让尚悦悦消失在a城,或者永远消失,简直比打针还要容易。只不过,他刚刚抱尚悦悦那会,察觉到,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聪明的男人看一个女人是单纯还是装纯很简单,一个眼神便能分析出来。

王诗佳认为贺连城一定会帮助自己,倏然便抓住他的手,眼神灼灼,“表哥,我要她离开a城!我的爱情,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贺连城起身,拉开公包链子,把刚刚那份件的副本拿出来,他就知道,事情并不会这么快就结束,所以,暗中复制了一份,还打算过两天找王诗佳谈谈的,只是,时间来得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