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让我看到你就想起那个人,”他抬起宁?的下巴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眼,道,“我要的是你的全部,要是你的心不在这儿,我就让那个拿走你心的人死。”

宁?眼神死寂的看了安迹沉一会儿,踮起脚抱住安迹沉的脖子吻住了他。浅吻过去,宁?笑的妖娆,脸上的妆容艳如桃花。

“下一次再见到你,我就这样打招呼,怎么样?”声音妖娆如烟。

安迹沉知道宁?这是在刺激他,可是宁?那张妖艳的脸上妩媚的笑还是激怒了他。

宁?又开始化妆,而在她和慕烟交往密切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从来不化妆。

只要在他面前,宁?就毫不犹豫的掩盖了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安迹沉抚上宁?的脸,动作缓慢的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可是他的眼中清明如水,没有一丝柔情。

安迹沉的手顺着宁?的脸慢慢往下滑,落到宁?的领口上,然后在宁?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用力的拽开柔软的领口,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和大片莹润的肌肤。

一道闪电在宁?脑中闪过,宁?惊叫一声去掩她的衣服,却挡不住安迹沉的连撕带扯,挣扎间就被安迹沉扯得只剩下两件**。

安迹沉将宁?挤到冰冷的门板上,脱掉了宁?身上最后的衣服。

这样也好,宁?躺在**的时候泪如雨下。

这样······便可死心了吧。

安迹沉追了宁?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这次却铁了心的要了她。

一场欢愉之后,安迹沉给宁?盖上毯子,自己走进浴室,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条热水湿过的毛巾。他帮宁?擦掉身上的汗渍,目光最终落在宁?泪水肆虐的脸上。

“你逃不掉的。”安迹沉注视着宁?。

宁?并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哭泣。头下的枕头都湿了一大块。

安迹沉看了宁?一会儿,帮宁?擦了擦脸,换了个干净的枕头便走了。

第二天一早宁?便犯了胃病,胃一直痛,又反胃的厉害,喝热牛奶都会吐出来。

在**呆坐许久,宁?突然冲出房间。房间外守着两个女佣,见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双眼通红的宁?,眼里俱是惊讶。

“避孕药,帮我去买。”宁?声音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小姐,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不许你吃避孕药的。”女佣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时蓝柯走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宁?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了?”蓝柯关心的上前扶住宁?。

“蓝柯,你那儿有没有避孕药?”宁?一把抓住蓝柯。

“有,我去给你拿。”宁?红肿的双眼看的蓝柯一阵鼻酸,忍住难过就要走。

“不必了!蓝小姐,”女佣喝住蓝柯,“先生祝福果不许宁小姐吃药,你不用去跑一趟。”

“不许吃?”蓝柯一愣,没有想到。

“你给我滚!”宁?一巴掌打在女佣脸上,回头对蓝柯吼道,“去给我拿!”

“好。”蓝柯反应过来,点点头。

“蓝小姐!请您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您想挖坑往里面跳,没人会拦您,但是请您不要连累我们!”女佣厉声喝住蓝柯,右转向宁?苦苦哀求,“宁小姐,我们不敢拦您,只请您发发善心吧,您要是吃了药,我们就完了。”

话间,眼泪都落了下来。

宁?的双眼变得空洞,遥无焦距。默默站了半天,她脸上露出一抹悲怆的笑:“完了······我这一生,早完了······可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愣了许久,宁?恍惚的回到房中。

安迹沉中午回来,家里午餐还没开饭。

“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宁小姐还没起来,就到现在还没开饭。”女佣解释。

蓝柯坐在空荡荡的饭桌上,看着安迹沉。安迹沉听了女佣的话便走了,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偌大的餐厅悄无声息,冷的怕人。蓝柯望着明亮的门口,眼中流动着悲伤。

宁?来了,她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饭了。虽然宁?不介意她,帮她找回一席之地,可她依旧还是那种······靠别人施舍的人。

安迹沉来到宁?门前,女佣忙去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女佣拿出钥匙开了门,安迹沉推门而入,房间里并没有人,倒是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宁??”安迹沉走到浴室外喊道。

没有回应,只有水声哗哗的响着。

“宁?,把门打开。”安迹沉放大了声音,眉头紧皱,脸色已经染了一丝紧张。

水流声如同索命的绳子,勒的人喘不过气来。安迹沉推门时,发现门依旧是反锁着的。他等不及女佣拿钥匙开门便用力一脚把门踹开,看到浴室里躺在积满了血水的昏迷不醒的宁?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快去找医生!”安迹沉大喊一声,跑过去把宁?从浴池里抱了出来。

宁?是割腕自杀的,流着血的手腕放在淋浴下面,水流不停地冲刷着从伤口里冒出来的血,将地板染成淡淡的樱红色。宁?昏倒在地板上,面色苍白的让人害怕。

安迹沉把宁?放到**,她只潦草的裹了件睡衣,也是早上出去时匆忙裹上的那件。挪动间,睡衣散开,露出被冷水冲的白皙的肌肤和身上散落的点点粉红。

宁?睡得很沉,安迹沉看着连嘴唇都灰白的宁?,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宁?若是死了,他必定生不如死。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帮宁?止血、输血。

安迹沉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黑暗的夜。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观察过黑夜,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黑夜是这般孤寂,像无边的绝望。

他也不知道宁?究竟有多绝望,才会选择了自杀。在他面前,宁?从来没有显示过她的痛苦与无奈,即使安迹沉比任何人都了解宁?心里藏着的苦痛。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会是这么剧烈和偏激。

“你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不是物质、不是生命,是灵魂!你若是毁了他的灵魂,还干脆还不如杀了她!”